人看倒也不用太愧疚什么的
柳下惠不是谁都可以当的,或许当年柳下惠本就无心所以无意
晚上,夜静的很,黄羽添一个人躺在床上,床头的酒杯满了又空,失眠,孟真今天没有来,翻来覆去不想被这件事影响,或者说不想承认,可是为什么今天的床大的过分,屋里空调温度太低怎么都不够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黄羽添从床上坐起来,要怎么联系他,这么些天从来不知道孟真的手机号码
钱进来刚去24小时的自助银行给孟真转了三万块钱,迷迷糊糊往家走,冬天的夜风那个冷,冻得脸都没有知觉了,租的小屋破了点儿但暖和极了,脱了大衣倒在床上,啊,真是太舒服了,钱进来衣服都没脱就要进入梦乡
铃……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钱进来杀人的心都有了,陌生号,钱进来在按接通键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报废,心里还在想,要是是什么推销的非得骂他个痛快
【喂】没好气的接通
【让孟真马上过来】
钱进来睡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听出来是谁
【你谁啊,去哪儿啊,凭什么就去啊】
【我是黄羽添,来乐源,你看着办】黄羽添耐着性子回答,这是挑衅么
钱进来听着手机里嘟嘟挂断的提示音懵了,【坏了,刚才是谁的电话,黄羽添,添少,完了,我是不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没有一定没说什么的,啊啊,说了怎么办,我这么谨慎的肯定没说吧,对了,黄羽添说什么来着,找孟真,怎么办,孟真在医院呢,哎,还是我去陪着吧,得赶快】钱进来脑子里瞬间转过N多的念头,一边穿大衣出门一边拨通孟真电话
【喂】疲惫的声音,钱进来都有些不忍心了,可是怎么办
【孟真,我现在在路上,我去医院陪着元满,你马上赶去乐源添少那儿】
【知道了】听不出感情的声音,没有生气没有不愿意或者任何的解释
【孟真我……】钱进来心里一酸,觉着很对不起孟真
【麻烦你了,元满刚做完手术,估计要明天才能醒】孟真一直那样的礼貌和过分的……懂事么?还是对身边的一切太失望
【再见】孟真说完就挂了电话
脸上是明显的疲惫,拍了一整天的戏,从早上五点多拍日出一直到下午,接着医院打来电话让交钱,元满受伤昏迷了五个多小时,办手续,等手术,一直就忙到了深夜,孟真看了看病床上缠的跟木乃伊一样的元满轻轻带上门出去,医院里很静,只有值班室透出隐约的灯光,有打呼噜的声音,磨牙的,孟真低头笑了笑,应该觉着恐怖的吧,可是怎么现在觉得这么真实,这真实很冷,很疼,但是安心
前些天被珍惜的梦一样的感觉终于没有了,如释重负般的,孟真早就计划了以后的日子,等不拍戏了就去乡下买栋小房子,那时候妹妹也长大了,说不定都嫁人了,和妈妈住在一起,像自己这样的人也不会结婚生子,正好可以好好的尽孝,再养两条狗,要大狗,忠厚老实那样,院子里种满花,天晴的时候就搬着藤椅在门前看看书,大狗就趴在身边睡觉,春天就会有花香……
和黄羽添认识的这么些天太不真实,就像他在拍的偶像剧一样,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遇见捡到水晶鞋的王子,现在好了,真实像是尖刀扎在心上,痛
冬天的夜空很明朗,有星星,好像可以看出什么星座的样子,冬天是小熊座会很明显么,孟真在等出租的时候慢慢在马路上走着仰头看着天,啊,怎么一个都认不出来,以后有时间要看看星座天文的书,是怎么回事,天上的星星不但没有连成小熊座偏偏成了某个人的脸,好冷,孟真裹了裹大衣,现在赶去男人家里好像古代妃子去侍寝一样,只是她们去侍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黄羽添站在窗前喝酒,酒杯冰凉,同样冰凉凛冽的ye体划过喉咙,在胃里慢慢变热,窗外夜空深沉,有飞机一闪一闪的过去,孟真突然就出现在眼前,右手环着膝盖,微仰着头,左手掌心向上,窗外是缓缓飘落的雪,孟真周身一圈淡淡的光芒像是马上要消失一样,黄羽添不由一惊,眼前的景象立刻消失了,怎么会这样,不过认识几天,连床都没有上,这些可有可无的细节却记这么清楚,胸口有东西堵着,酒喝得更多……
孟真在乐源门口下了车,没有门卡根本进不去,等着保安通知确认身份的时候就在想,真是可笑,那些有钱人所谓上层社会的人在这么高级的地方住着又有什么用,不过靠一张卡来证明身份,在什么高端的场所也是,钱,用钱买来的卡,通行和尊重是吗,那些背着老婆在外面又是找女人又是找男人的人们,又怎么样,依旧很多人低头哈腰阿谀奉承,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成了王道……早就不会愤世嫉俗了,今天是怎么了,孟真轻轻捏着眉头,脑袋里面阵阵的疼,今天是太累了
在保安的慢走,微笑礼貌的送别中孟真进了乐源,只能徒步走到黄羽添的家,这路怎么这么长……
黄羽添挂断保安的电话就站在窗口,很快看见一个肩膀缩着的男人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