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松无忧的日子是要一去不回了吗?
谢彦给萧承洲回了一封信,对比萧承洲一写一大篇的信,谢彦就显得非常冷酷了,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妻子是要娶的,孩子是要生的,趁早把放在他身上那点心思收了,那咱们还是好朋友。
信送出去后,谢彦心里又忍不住忐忑起来,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大抵他回信的态度确实伤到萧承洲了,送信的人没再带信回来,谢彦心里更加不得劲儿,当天晚上又失眠了,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盯着萧承洲的画像一盯就是大半宿。郑鹏知道他在家,第二天便将他拉出去玩,谢彦全程也心不在焉,心里总是想着萧承洲的事儿。
这般过了几天,在谢彦发愁他总不能一直和萧承洲这样僵持下去时,还在外面和郑鹏他们玩的时候,谢彦忽然被谢枫派来的人找到,告诉他萧承洲从马上摔下来了!
谢彦当时被这消息吓得扔了酒杯就往外面跑,边问来报消息的下仆:“怎么会摔下来?受伤了吗?伤势如何?”
郑鹏他们都追了出来,闻声安慰他:“小彦你别先急,我们慢慢去。”
“我怎么慢得了!”
下仆道:“听说王爷当时正骑着马检查击鞠赛场,那马不知怎么忽然受惊了,王爷从马上摔下去,当时就不能动。这事儿是一个时辰前发生的,奴过来前,听说王爷已经回府了,想来应该伤得不重。”
“好好地,他去赛场干什么啊!”谢彦迁怒道,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自己被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郑鹏他们倒是知道,“击鞠大赛要到了,往年这事儿是豫王负责的,今年豫王不是坏了诚王婚事么?皇上就把这差使交给诚王了,让王爷负责今年的击鞠大赛。”
谢彦愤怒地磨着后槽牙,“一定是又有人想借机害他!”
谢彦揣着一颗担忧的心到了诚王府,直接往萧承洲的院子里跑。这诚王府,一群小伙伴里也就谢彦熟,且有萧承洲亲下的通行令,进来不用等回禀。郑鹏他们就不一样了,直接被陈管家拦住,好声好气地让他们先回去,萧承洲现在并不方便见其他人。
摔马不是小事儿,郑鹏他们也理解,他们本来就是陪谢彦来的,换以前谢彦和萧承洲不熟的时候,哪怕萧承洲死了,他们也顶多意思意思跟着家里人做做面子工程,因此并不觉得被怠慢,还巴不得不进去了,毕竟他们对萧承洲都挺发憷的。
却说谢彦一路带跑地进了萧承洲的主院,空青和常山两尊门神守在萧承洲的卧房外,见到他淡淡地点头。
一个向里禀报:“王爷,谢少爷来了。”
里面传来萧承洲冷淡的声音:“让他走。”
谢彦刚冲到门边,正好把这句听到了,立即拍门:“洲哥,你伤到哪了?你让我进去看看你!”
“谢少爷请回吧。”萧承洲的声音还是继续维持着那份冷淡,说得坚决,“我不想见你。”
自和萧承洲做了朋友,谢彦还是头一次在萧承洲这体会到对方冷漠的这一面,他颇为不适,心里还有点恐慌。他推推门,发现门里面反锁着,就央求道:“洲哥,你伤得重不重?你、你别跟我闹了,我看一眼就走行吗?”
门里忽然传来萧承洲无奈地声音:“阿彦,是你在跟我闹。”
“我闹什么了?”谢彦气道。
“你们下去。”萧承洲说。
空青和常山便双双离开了主院。
萧承洲大抵是往门这边走过来了,声音渐渐地清晰,“阿彦,前几日那封信,你回得那样冷漠坚决,我纵是伤心难过,亦不忍你为难。可你既无法回应我的感情,便该冷漠到底,将我彻底拒于千里之外。”
他叹息道:“能忍住不见你已费了好大的力气,你却要亲手将我所作的努力都作废吗?”
“我、我只是担心你……”萧承洲绝望隐忍的话语,犹如一道扑面而来的巨浪,打得谢彦惊慌失措。他没想到,萧承洲竟用情至此。
“收起你对我的怜悯担心吧。”萧承洲说,“阿彦,如今你我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便是对彼此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就像之前你害怕我那样。”
“但我们是朋友啊!”谢彦试图挽回着什么。
“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萧承洲苦笑一声,“你要我带着对你的喜欢,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你如朋友那样说说笑笑?阿彦,凌迟也不过如此,你要这么残忍吗?”
谢彦难过地开口,“非得这样吗?”
“这是你选择的。阿彦,只能这样。”
谢彦头磕在门板上,理智告诉他,如果要将萧承洲掰回“正途”,现在马上离开才是正确的。可一想到以后要和萧承洲回到最初的状态,他心里就非常不舍,非常难过。
谢彦吸了吸鼻子,“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吧,看了我就走。”
萧承洲的声音说不上是失落还是怎样,淡淡地:“只是一点小伤。”
谢彦拍拍门,“不看我不放心,我一直杵在这里,你不难过啊?”
门内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