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打脸,态度够坚决够冷漠,但这样才是最好的。
郑鹏他们来时,是萧承洲接待的,那盒子他眼熟,看出是刚才郑鹏他们送来的。他眉目微敛,“这不是郑鹏他们带来的?”
等南星走了,谢彦才烦恼地抓抓脑袋,“是柳三小姐送来的。”
“你上次态度已经够明确了,她怎么还找你?”萧承洲略有不悦地说。
“谁知道呢。”谢彦无奈耸肩,“女孩子的心思,很难懂的。”
萧承洲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握住谢彦的双手,“总之,阿彦你已经答应我了,这辈子你都不会娶妻生子。”
谢彦满脑子问号,想问萧承洲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这事儿了?
萧承洲却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谢彦,“阿彦,这次的事,你真的出乎我的预料,我没想到为了我,你竟然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每次想到这一点,我便心绪难捺。”他低头向谢彦缓缓靠近,“阿彦,你以生死相许,我必以此生相报。”
谢彦看着越靠越近,眼神迷离的萧承洲,直觉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他将脑袋不停向后仰,“洲、洲、洲哥!”
烛火闪烁跳跃,萧承洲耳后红了一片,之前他只敢偷亲谢彦,像这样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亲吻心上人的事,萧承洲也是第一次做。他很紧张,所以错过了谢彦眼中的不对劲,他倾身向前,手掌抵在谢彦脑后,闭上眼睛,亲在了谢彦的嘴唇上。
温软的触感压在唇上,谢彦由震惊到错愕再到呆愣,直到唇上传来轻微的啃咬舔舐,谢彦才猛然回神。烧热爬上脸颊,谢彦不顾后腰伤口的疼痛,用力一把将萧承洲推开,撑着床坐起来,看着萧承洲羞怒道:“你有病啊!”
沉浸在温情甜蜜中的萧承洲被粗鲁推开,一时间回不了神,神色茫然,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看着谢彦不停擦拭嘴唇的动作,才慢慢沉了脸色,“阿彦,你在干什么?”
谢彦怒道:“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怎么说着说着,忽然就乱亲人了!
萧承洲被谢彦擦拭的动作刺痛,仿佛他刚才的行为很让谢彦厌恶很脏一样,他捉住谢彦的手,努力按捺住情绪,软声解释道:“阿彦,你不喜欢我这样对你,我以后就不这样做了,我、我只是太喜欢你,情不自禁……”
谢彦却更震惊了,“你说什么?!”
萧承洲喜欢他?!
萧承洲勉强笑道:“对不起阿彦,我以为你既然也喜欢我,便应该和我一样……”
“等等!”谢彦惊恐地打断萧承洲的话,大声道:“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了?”
萧承洲骤然失声,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腹中,握着谢彦的手控制不住地加重了力道,他确认一般慢慢开口,“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谢彦想也不想地说。他扭着手腕,他为什么要喜欢萧承洲?萧承洲是男人,男人应该喜欢女人,男人和男人,那是只有南风馆里才会有的!
“你之前明明说你明白的!”萧承洲近乎凶狠地将谢彦拉到身前,逼视着他,“阿彦,你说过的,你心即我心。”
被萧承洲强硬带到身边,后腰一阵剧痛,谢彦感觉伤口肯定撕裂了,他火气也上来了,怒吼道:“我是想着与你做好朋友的,谁知道你那颗心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
萧承洲脸色瞬间苍白,眼中划过受伤,他定定地看了谢彦一会儿,神情由先前的慌乱绝望慢慢转为平淡,忽然他松开谢彦,淡声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是了,谢彦从来没亲口说过喜欢他,便是他自己,也未亲口对谢彦说出这样的话。是他被谢彦的忽然靠近勾动心弦,沉溺于谢彦无微不至的贴心关怀,错把谢彦展现的关怀当成情爱之情,以为他喜欢自己。
是他,一厢情愿。
看他这样,谢彦的心一瞬间竟有些不忍,可他今晚实在被萧承洲震惊得够呛,脑子里一片团,顾不得这些微妙细小的反应。他现在也没法待在诚王府继续养身,他扶着腰,忍着伤痛从床上下来。
而到这时,萧承洲还是忍不住向他伸出手,想扶着他。
谢彦却像对他避之如蛇蝎,一把将他伸过去的手挥开,看他的眼神,好像又回到了曾经那段让他挫败失落的时间,充满了戒备警惕与害怕。
萧承洲慢慢将手握成拳,收了回来。
谢彦身上只穿着中衣,他草草穿上鞋子,顾不得穿外衣,扶着腰一边往外挪,一边喊:“南星、南星!”
南星回侯府送东西了,还没回来,巫翎派来的几个人一直候在门外,见谢彦动作惊慌地出来,忙上去搀扶他,“少爷,您怎么了?”
“套车,回府!”谢彦说。
下仆们没问原因,只迟疑地往屋里看了一眼,见萧承洲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应了一声:“奴这就去。”
谢彦在奴仆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萧承洲看着谢彦后腰被血迹浸透的白色中衣,不争气地往前追了一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