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而感到高兴。萧承洲心里也很高兴,他说:“阿彦,你我既已成为朋友,你对我便不需那么客气,我叫你阿彦,对我你便也以名相称吧。”
谢彦虽神经大条,但该记住的还是记得清楚的,他答应道:“好啊,不过在外面,我还是叫您王爷。”
“可以。”萧承洲笑了笑。
“只是,王爷年长我几岁,若直呼名字,也有不妥。”谢彦想了想,“我便叫你洲哥吧。”
萧承洲眼中笑意更深,“也可。”
两人便这么说定了,刚确定为朋友的关系,因为彼此称呼的改变,又更近了一步。
因挂念着萧承洲身上的伤,下午谢彦就没安排什么娱乐活动,催着萧承洲回王府待着,他一起跟回去,也不走,就赖在萧承洲那里,蹭了一顿晚饭,约好第二天再来才离去。
常山听萧承洲的吩咐,隐在谢彦后面看着他平安回了侯府后才回来,进书房回禀,便见萧承洲敛着眉头,指尖在书桌上扣了扣,然后提笔写下一封信,“送去李府,交给大公子。”
“是。”常山拿着信封,转身退出书房。
谢彦回到侯府时,恰好看到供他姐差使的跑腿小厮连翘正从角门而入。
“连翘!”谢彦叫住连翘,“这么晚才回来,你干嘛去了?”
连翘转身,跑过来请安,笑道:“小少爷,大小姐晚饭时忽然想吃崇宁坊的盐水鸭,特叫奴买去了。”
崇宁坊离谢家很远,来回一趟需要花不少时间,晚饭时临近傍晚,那个时候出去,这个时候回来倒是正常。谢彦嗅了嗅连翘手里提着的盒子,“我也好久没吃崇宁坊的盐水鸭了,我跟你一起过去,叫我姐分我只鸭腿。”
谢彦跟着连翘到了谢缈住的镜雅居,打发连翘回去,亲自提了盐水鸭进去。
香附就站在屋外,见到谢彦,忙行礼,顺便回禀了谢缈。
屋内,谢缈放下茶盏,看向谢彦,“诚王府的饭菜还没喂饱你,还来与姐姐抢吃的。”
“听说东西抢着吃更香呢,今日正好与姐姐试试。”谢彦将盐水鸭交给香附拿去装盘,在谢缈身边坐下。
整个谢家,谢缈的性子最为沉静,像自家的祖母。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行立坐卧处处有礼。谢彦自己是只坐不住泼皮猴儿,却最喜欢腻在安静的谢缈身边。
“姐,你怎么了?瞧着不高兴一样?”俩姐弟年岁相差不大,相处时间最多,就算如谢彦这样不太在乎周围的人,也能看出谢缈今夜神色勉强,眉头带着些愁闷,“要么,我不抢你鸭腿吃了呗,你笑一个。”
“我哪有不高兴?”谢缈一整神色,瞥他,“再说我还能缺你一只鸭腿?放心吃吧,不够明日我再叫连翘出去买,只别吃撑了。”
“是你自己说的啊,等会儿分掉你半只你别心疼。”谢彦表情夸张道,想逗谢缈笑。
谢缈也确实笑了,正好香附端着盐水鸭进来,谢缈便推着谢彦赶紧去吃。姐弟俩坐在桌边分吃鸭rou,谢彦注意着谢缈神色,见她此时又一脸正常,就疑惑地歪了歪头,兴许是他多想了。
谢彦就是个馋,其实不饿,吃了只鸭腿就再吃不动了,搁了筷子嚷着要回院子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去给萧承洲买灌汤包,怎一个苦字能道尽。
谢缈送谢彦到门口,直到他的身影不见了,才隐去了唇角的淡笑,淡淡问了声:“连翘,查到什么没有?”
不知在墙角候了多久的连翘站出来,神色严肃地低垂着脑袋,“大小姐,奴确实看到些东西……”
谢彦一夜好眠,第二天依然起床困难,睡眼迷蒙地出了门,如约到了诚王府。
以往上诚王府来的人自然也有,却都不像谢彦这般,提着吃的上门,再留下蹭吃蹭喝,可谓稀奇。诚王府的廖管家一早就候在了外面,一见谢彦就笑眯眯地迎上去,接过他带来的吃食,热情地将他迎进饭厅,“王爷已经等着您了。”
“洲哥!”谢彦喜滋滋地走进去,叫了萧承洲一声。经昨日一下午,这个称呼谢彦已经能非常熟练地喊出口了。
“来了?”萧承洲应道,他看谢彦一头汗,蹙了蹙眉,让仆从端水过来伺候谢彦擦脸,一众仆从端着碗盘鱼贯而入,开始摆早餐。
那叠灌汤包装在盘子里,摆在萧承洲面前。
萧承洲道:“又是你亲自排队去买的?”
“当然啊。”谢彦表功道,“知道你茹素,特意去买的香菇素馅儿的,加了昆布熬成的高汤,可鲜了。”
萧承洲说:“你这么辛苦,倒叫我过意不去。”
“不辛苦!”谢彦违心道,好听话张口就来,“洲哥你受了伤没好,就该吃好点儿,比起你为国为民辛苦做的事,我这点辛苦又值当什么。”
萧承洲笑道:“就算这样,等我伤好了,你也不必再去,再要买,叫你身边的人去也可。”
“再说吧。”谢彦犹豫道,“别人买的,我也不放心你下口啊。”
他也不想天天这么早起,都睡不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