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啊”了一声,解了亵裤丢在凳子上,又朝盛凛张开手臂:“都脱了。”
他身上不着一物,墨发堪堪遮住腿间软着的东西,手都举酸了,还是坚持要盛凛把他抱进去。
盛凛走过去把这少爷抱了起来,谢西槐细皮嫩rou,盛凛所触之处皆是一片滑腻。
谢西槐觉得盛凛动作很慢很僵,抬手环着盛凛脖子,小心翼翼地把脚探进水里,评价:“有些烫。”
盛凛将他放下去一些,谢西槐小腿埋进水里,又提起一些,抬头委委屈屈道:“真有些烫。”
“烫的发汗。”盛凛声音就在谢西槐耳边,谢西槐还没来得及说不,整个人就被盛凛放进去了,烧得偏热的水环绕了他,霎时间,谢西槐就热得冒出了汗来。
他被烫的发粉,眼睛里都冒出水汽来,抱怨盛凛:“那也太热了,本世子要熟了。”
谢西槐是这样,生长在皇家,下人太多,惯于被人伺候,对盛凛一点不见外。
盛凛把他放进浴桶,就要往外走,谢西槐还觉得奇怪叫他:“出去做什么,不与你计较了,快来帮本世子洗澡。”
盛凛停住了脚步,谢西槐又趴在浴桶边喊盛凛:“盛大侠,快点。”
盛凛回头,隔着水雾看谢西槐那张理直气壮的脸,一步步朝他走了回去,满脸杀气,低头问谢西槐:“怎么洗?”
谢西槐看清了盛凛的脸色,病都要吓痊愈了,往后一靠背紧贴在浴桶壁上:“不必麻烦您我自己洗!”
盛凛这才点点头,走了出去。
4.
前一天晚上泡了热水,安安稳稳睡了一觉,隔日也没人早早把他抓起来赶路,谢西槐伸个懒腰转醒时,已然日上三竿。他睡饱了觉,自觉病好了大半,就是舍不得离开那床被子,转脸看不远处的盛凛。
盛凛闭眼打坐却仿如有第三只眼睛似的,谢西槐一看向他,他便睁开眼,也看向了谢西槐,问他:“醒了?”
“没呢,还没醒。”谢西槐说罢,翻了个身背朝盛凛,决定再睡会儿,还没找到合适的姿势,就被盛凛捉起来了。
盛凛拉开被子,谢西槐没穿衣睡觉,上半身都露在咋暖还寒的空气里,他叫了一声,坐起来,抓着床边的衣裳披上了,斥责盛凛:“本世子还未病愈呢,怕是又要给你害得发烧了。”
盛凛不耐道:“醒了就起来。”
“这么急做什么,”谢西槐皱着眉头,一边愤愤穿衣,一边絮絮叨叨,“真是……”
“真是什么?”盛凛拿起渡生剑,慢悠悠看向他。
谢西槐窒了窒,忍气吞声而屈辱地说道:“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大侠。”
盛凛点点头,都没夸谢西槐,径自转身走到门口,等着谢西槐,谢西槐只好胡乱把衣服穿好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抓起包裹跟着他出门。
用过早点走出客栈门,外头竟有一辆马车等着,拉着车的是盛凛的那两匹马。
“上车。”盛凛用下巴点了点那木制的破破烂烂的马车,对谢西槐道。
谢西槐心里顿时泛起一种苦尽甘来、水滴石穿的感觉,他伸手抓住盛凛的手臂,眼眶也要shi润了:“盛大侠真是有情有义。”
“上车。”盛凛看都没看他,重复了一次。
“这马车怎么上?”谢西槐四处看看,“去找个人跪下给本世子踩一脚,本世子要上马车了。”
盛凛手穿过谢西槐腋下,把他抱了上去,谢西槐如鱼得水,撩开布帘子,钻了进去。
“只给你坐三天。”盛凛的声音从帘外传进来,他坐在马车外,成了谢西槐的车夫,牵着缰绳赶车。
盛凛一抽鞭子,两匹马往前跑,马车在懿城的土道上走得飞快,扬起两道土尘。
走了一条街,谢西槐突然从后头帘子里钻出来,贴着盛凛的耳朵小声说:“十天。”
谢西槐耍赖这套玩儿的炉火纯青,三天怎么能够,三天都不够他一身娇rou歇息的。
盛凛头也不回,抬起右手捏着谢西槐的下巴把他挪开一些,看着路道:“五天。”
“十天。”谢西槐抱住盛凛的脖子,就如他同他娘亲撒娇时候,抱着娘亲手臂一般。
盛凛手臂要驾车,不能乱抱,谢西槐只好抱他脖子。
“七天。”盛凛掐着谢西槐下巴的手松开了,改去拉谢西槐的手腕。
谢西槐察觉贴着的盛凛的身体有些僵硬,便捏着盛凛的肩膀给他放松肌rou讨好他,进行最后拉锯:“好大侠,八天嘛。”
“好,”盛凛一口答应了,“你进去。”
谢西槐又帮盛凛捶了捶肩才缩回去。
马车晃晃悠悠,里头还有一床软被,像新买的,谢西槐抱着休憩,晃着晃着就睡过去了,马车停了也不知道,还是被刀剑碰撞声与惨叫声吵醒的。
他拉开帘子,外头一地的血,车前还有几个断肢,盛凛背对着他站着,渡生剑还背在身上,手里拿着的依然是别人的剑,外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