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喊那么大声……”
江望帆一僵:“我喊什么了?”
林开阳眼睛滴溜溜一转:“这个应该是你的隐私,我改天悄悄告诉你。”
“……看来是你们俩白天太闲了。”高泽揉揉额头,赶着周程回房,“睡觉睡觉,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神经病!”
江望帆无话可说,临走的时候,周程似是不放心,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被藏在瞳孔深处的担忧,掩在小心怯意之后。
一如那天他道歉的样子。
所幸现实的周程没有梦里那么任性,敢说不拍就不拍。真实的周程人不穷志穷,那天跟他鞠完躬道完歉,还要恳请他再忍自己几周,并保证综艺拍完会自觉滚得远远的,除非意外绝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这话其实跟绝交也差不多意思了。
江望帆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是最好的结果,两人从此各自发展各自安好,以后有工作机会再商业合作一下,完美同事友谊,基本算是朋友。
可他偏偏就是不爽。
就像好好吃着饭被鱼刺卡了一样,你作为一条鱼不能好好进肚子里吗?你作为一个食材不能乖乖地不长刺吗?你想明白了不能慢慢淡掉自然而然吗?非要充满仪式感地宣布一声,咋地还要盖个离婚证是吗?膈应谁呢!
这口气憋到了心里,看周程就哪哪都不爽,近了不爽远了不爽,说话不爽不吱声更不爽,就连梦见他要离开,直接不爽到梦里爆发。
可醒后看他还在,并且是这么小心谨慎的小媳妇样,不知怎么的还委屈上了。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开个店也真不容易。
江望帆躺在床上不找边际地想,反正还债的钱赚够了,干脆剩下两周放假,大家在房子里躺两星期算了。
当然这个想法不可能付诸实施,第二天四人还是按时起床搬砖了。
江望帆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又丧又颓废地跟林开阳挤一个脸盆台刷牙漱口。
“哎,我昨天说什么梦话了。”趁着还没带上麦克风,江望帆边刷牙边撞了他一下,身子微微一侧,挡住他往外溜的唯一逃生路。
林开阳眼见逃不过,嘿嘿笑了几声,Yin阳怪气地冲他挤眉弄眼:“望帆哥,你跟咱们大橙子感情真好啊。”
什么玩意儿?江望帆瞪他一眼。
林开阳振振有词:“你做梦都在喊他,搞得我以为橙子半夜摸来我们房间了……望帆哥你到底梦到啥了,喊得好像周程要强上你一样哈哈哈哈哈!”
江望帆面无表情,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别过去:“怎么没吓死你!”
一转身,周程拿着牙刷口杯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
我靠林开阳你是不是故意的!等着我今晚就让你当众跳钢管舞!
江望帆尴尬得想就地消失,却还是要云淡风轻地走过去,还颇有风度地冲他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小媳妇儿周程诚惶诚恐,就差给他再鞠个躬。
得了,当初的客服代表好评模板又回来了。
江望帆气不打一处来,跑回收银口去数营业额。
营销手段很有用,短短几天营业额几乎是爆炸式上涨,客流量也从一开始整天都没有一个进化到能坐满屋子了。而客流增多,服务人员却始终只有四个。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当然是不会帮忙的。
江望帆和周程忙得分身乏术,一到饭点就恨不能三头六臂,高泽一个人又要负责收钱又要上菜端盘子更加忙不过来,只能抽调原本的主力之一林开阳跑堂。中午还好,忙着忙着也就过去了,一道晚上更加完蛋,林开阳更多了一项唱歌跳舞的工作,每个人都被劈成了好几半,忙里忙外痛不欲生。
然而更痛苦的还在后头,正当一群人死狗一样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时候,周程一个人躲在摄像师后头,跟节目组商量着什么。
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江望帆直觉向来准确,此刻死死盯着周程的背影,甚至想好了他胆敢说出什么不拍了之类的话,哪怕当着镜头都要揍他一顿。
周程没有撂挑子,依旧小媳妇儿似的跟在编导后面,听编导安排。
“周程后天要参加个时装周,明天下午的飞机,大后天一早回来,请假一天半。”
周程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也是临时插入的工作,公司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要去,还请大家原谅我。”
林开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那我们明天能放假吗?”
高泽举手同意:“累死了,人家996我们007,资本家太剥削了。”
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已经定下了,江望帆一个人的意见也不再重要,只能有气无力地转向节目组:“能休息吗我们?”
编导耸耸肩,很好说话:“当然可以,反正你们自负盈亏。”
三人长出口气,集体冲着周程挥挥手:“记得带特产。”
“不过你经纪人只送来了机票,从这里到机场的路费、给他们带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