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上网吧呢。”
“真的啊?”周程眼睛亮亮的,“哥,你也爬过?”
江望帆回忆了一下,不无遗憾:“没有,我高二就被忽悠出去拍戏了,成天剧组学校地跑,读书补课都来不及,哪里还有Jing力爬围墙。再说爬什么墙,拍戏时威亚都吊吐了。”
说起吊威亚周程深有同感,又塞了一个生煎聊做安慰。
一顿饭吃得相当人间烟火,仿佛就是最为普通的朋友出来喝酒撸串儿,顺便唠唠往事聊聊过去。
说来也奇怪,他们明明有半年没见了,微信联系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双方都要赶日程忙工作,空闲时间几乎就没有重合的时候,再加上李晴提醒后周程有意克制了联系频率,再次见到应该有个适应过程才对,他们却仿佛半点没想起这回事,吃饭吃得七七八八才回过味来。
太顺畅,太自然,像是从未分开,像是一直都在。
周程定定地看着他,视线不偏不倚,神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江望帆被盯得发毛,倒转筷子敲敲他额头:“哎,干嘛呢。”
“哥……”周程幽幽地开口,“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啊?”
这突然委屈的小语气差点没把江望帆噎死:“啊?”
周程犹豫再三:“你是不是也在躲我啊?”
江望帆顾不上去细想这个“也”是什么意思,条件反射地就把锅甩回去:“不是你说工作忙少联系的吗?”
好像是这样。周程被堵了一下,又巴巴地控诉:“那也不是不联系啊……好像一直都是我主动来找你,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动找我。”
普通同事朋友之间要去纠结个谁主动已经很奇怪了,江望帆直觉他们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会更奇怪,只能低下头呼哧呼哧地吃东西,含含混混地糊弄过去:“你想太多了吧,哎你一个大小伙子怎么那么敏感啊?你上一个戏是这种角色?”
周程不吃他这套,偏不提最近杀青的戏,非要说半年前的:“哥,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觉得自己没出戏,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调整状态?”
江望帆这会是真懵了:“嗯?怎么说?”
老实人周程实话实说,半点都没遮掩:“刚拍完那会晴姐就说我太依赖你了,没出戏,我怕影响接下来的角色,就刻意让自己少联系你。我查过,一般情况下半年差不多了,而且还有新角色替代疗法,按理说我应该已经可以出戏了。”周程苦恼着摸了摸下巴,“可是今天看到你,我还是觉得我们在拍昆仑引,你还是我最信任的大师兄。”
不加掩饰的剖白让江望帆有些不自在,说没有触动更是假话,只是突然这么rou麻直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昆仑引……也不止我一个,还有路远恒应澜呢……哎等等,要没出戏你应该把我当仇人啊?”
周程怔了怔,慢慢低下头去:“怎么会是仇人呢……唐秋对姬岩……从来就不是仇恨那么肤浅……”
突如其来的沉默,二人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江望帆叉起最后那个生煎放到他碗里,叹了口沧桑的气:“你不是把我当大师兄,你是把我当爹——来儿子,叫爸爸。”
江望帆是专业出身,又是个方法派,出戏入戏是家常便饭,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困扰,即便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时期,也因为角色跟自己相差太大,从来没有彻底代入过。要说周程为什么迟迟出不了戏,他想想也能猜出一二。
毕竟是第一次担纲男主角,又是花了大量心力来浸入式演绎,对他来说几乎是脱胎换骨的作品,入戏深一些实属正常。五个月的少年军官没能替代掉唐秋的痕迹,这会儿李晴倒也不怎么着急了。
反正新剧两个月的营业期,营业期间代入唐秋的状态说不定观众会更吃这套,毕竟戏里的唐秋真的是个标准的美强惨,观众的怜爱心理转移到演员本人身上,那这部戏的吸粉提纯任务就算完成了。
周程对他并不设防,吃着喝着就把自己的困境经纪人的考量尽数相告,江望帆听着,也在心里记着,朗月配给周程的确实是个相当成熟的团队,一步一步走得很有规划。
每当此时,江望帆就很想把他们家那沈铭扔过去培训一下。
“你也别太担心了。”走了半天神的江望帆终于想起来安慰,“这就是刚入行的迷茫期,多演演就好了。趁最近你也找找状态,后边不是安排了综艺剧宣么,按常规可能要现场演一段儿,你要是没出戏倒正好能用了。”
“现场演?直播吗?”周程从前不怎么看综艺,一听他说心里就犯怵,要是现场演得不好岂不是丢人么,看来回去得好好回顾一下剧本。
“没事,不会太难,只是要个噱头而已。”江望帆看了看时间,起身去买了单,回来的时候见他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便顺手给他正正帽子戴好口罩,上下打量几遍后点点头,“可以了,我们走吧。”
周程就着他的手站起来,转身时似乎有什么在余光里一闪而过。
周程顿了顿,疑惑地回头扫视一圈。店里依旧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