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有艳遇就抓紧机会。”
庄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沈汉又笑,“也许哪个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几杯。”
“……真的吗?”庄烨踌躇,但眼睛发亮。
沈汉走向和他不同的方向,“当然,我很期待和你出去喝几杯,只要不打扰你的假期约会。”
虽然忧虑和庄烨的关系,沈汉也很享受把自己一分为二,在不是“启明”时置身事外调戏小天鹅,看庄烨狼狈。
然而好景不长,局势在这个下午发生转折。
训练场上,高挑的女上尉目标明确,“听说您是击剑高手,我一直很想请教。”
沈汉当然不会拒绝,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两面开锋的细剑就被一脸兴奋的军士捧上。
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兴高采烈围成一圈,军礼服上佩的仪仗剑已经成为装饰,而击剑比起对抗,也更像一种Jing彩的表演。
场中的一男一女脱下军装外套,上身是白色军装衬衣,单手举剑,两人之间只有半臂距离,狭窄雪亮的剑身上映出彼此的鼻梁。之后利落地转身成背对,大步走一、二、三步,回身。
“三——”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开始倒数,周围爆发出大声叫喊。
“二——”
“一——”
两柄细剑碰撞在一起,“注意脚步!”沈汉提醒。
钱宁与他一触即退,稳住上身,银光闪闪的剑如攻击中的蛇一样刺出。
她的剑刚刺出就被挑开,两柄剑纠缠不休,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一连串碰撞声响起,然后是刺啦的金属摩擦声。
钱宁皱起眉,手心浸出汗水,剑柄上纤细的五指用力收紧,虎口却已麻痹。
“不要恋战!”
女上尉猛然惊醒,像一只矫健的羚羊飞快后撤。但为时已晚,肩上被剑锋轻轻碰了一下。
“当啷”一声,女上尉咬紧牙关,手中的剑被扔开。
扔剑落地是认输的表示,击剑的胜负并不需要Jing疲力尽才能分出,挑落对手的剑是彻底的胜利。但彻底的胜利总是罕见,在击剑较量里,谁能第一个让对手流血,哪怕只有几滴,只要血落地就算另一方获胜。
四面欢呼沸腾,钱宁胸口起伏急促,方才那一下原本可以刺在她肩头。
按礼仪,在分出胜负后击剑双方走近,互相点头致意。沈汉的衬衣被汗水沾shi,笑着点头,“你的击剑非常出色。”
“和最好的比还有差距。”她回一个点头,微卷的黑发被汗水沾shi,贴着瘦削的脸颊。明明是个美人,说起话来却有种针对自己的狠厉,“下一次,请您不要收手。失败者就应该流血。”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周围没人听见她的低语,女上尉弯腰捡起外套,退后一步向沈汉敬礼,从热闹的人群里退出。
她背影笔挺,沈汉想,把自己逼到极限,难怪她能在一群狼一样的男人里取得好名次。
一个士兵为他拿来外套,沈汉笑着说谢谢。
人群突然分开,庄烨踟蹰上前,白皙的脸颊微红,“我也很想向您请教。”
他被背后起哄的军官往前推,差点撞到沈汉,腼腆地站定,明亮的眼睛透出期待。
沈汉好笑,“说实话,你的击剑课老师已经很优秀。”
像他这样出身的军人,击剑不是在军校里学,而是从小就有老师在家里教。
“那不一样。”庄烨轻声说,他谦逊却也骄傲地站直,“我想向最好的学习。”
沈汉衬衣背后被小块汗水浸shi,庄烨道,“我可以等您休息恢复体力。”
“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他手腕翻转,剑尖从朝下翻转一百八十度朝上,变成持剑在胸前的预备姿势,“我比你占据优势,在前一场里热身过了。”
从剑尖第一次碰撞起,围观者们的叫喊几乎掀翻训练场。
监察官和女性上尉的击剑展示是一回事,监察官和参谋官的对决是另一回事。
这个基地除了舰队长在外的两个最高职位军官亲身上场演练,接下来几天都会成为基地的谈资。
与上一场截然不同,沈汉的攻势狂风大作,一连串剑尖碰撞声像炸开的霹雳,又如小小闪电,每一次都激起人群中雨点般的叫好。
剑尖碰撞的方位每次都不同,交击点在庄烨周身跃动,庄烨一次一次变换姿势和步伐挡开。
“攻击,不要防守!”
庄烨遽然一震,剑尖逼到他肩头,他像从中间折成两半,强行后仰避过,就势侧滚,汗水模糊他的视线,他双手撑住爬起来。
他的肺腔被挤压得生疼,却强迫自己恢复攻击姿势,这一次终于主动出击。
剑尖被沈汉轻巧挑开,他的体力只足够出击这一次,比起迅速撤后,他纵身向前,握剑用力向前劈——
本该格开他的沈汉的剑猛然消失,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庄烨回过神来,胆战心惊,冷汗立刻流了满背。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