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轻抚她发,道:“颦儿如此聪慧,我如何舍得嫁你!”
若颦巧笑,姬任好道:“梅袖手心急老巢,必定一人先回,两大护法抛在后面。你传令书画捣毁生死门后,躲过梅袖手,休和他硬拼,而偷袭随后而来两位护法,这两人匆促奔行,多半不加防备,能杀死最好,若不能,绝不要恋战,立即回撤。”
萧史笑了,道:“也不需要撤多远,埋伏在旁边就好?”
姬任好看向他,道:“你的人呢?”
萧史摊手道:“我尽力调来,只是路途太远。我亲自在这,你还放心不下么?”
姬任好点头,对若颦道:“埋伏在旁边,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我们这便去救三部,梅袖手一定会赶来,这时派书画拖住他!”
若颦领命,自去分派传令。姬任好萧史一同上马,日夜兼程,双马连换,直奔三部之处!
气温渐冷,渐近西北。
冬日也快降临,快马奔驰过处,几可见皑皑白雪,褐色的山头都变成白色。姬任好想,倒离那老道的家近了。
瑄分尘与上官走的最慢,不知到哪里了,但打探到消息后,会来会合的。
右方山坳里,隐约传来奏乐声,似琴似笛,琴笛交杂,飘渺如仙。姬任好忽然色变,拨转马头,道:“这边!”
双马拐了个大弯,沿着起伏的脉络奔进坳中,到谷边姬任好勒停马,跳下地,点足飞上石壁,借着卓越超凡的轻功腾挪转折,飘到一块大石之后。琴笛声已近在耳边,隐隐金戈杀气!
九霄端坐大石上,纤纤十指不停拨弦,鲜血从指甲缝渗出。他性子高傲,咬着牙想,我怎么能输,怎么能输给他?
背后琴部十近卫围成半圆,面对山壁上的劲敌。
青衫白袖悠长,男子靠壁而坐,持青玉笛。额发垂下来,将一半脸颊挡住,更显的下颔漂亮。他只率了七个人,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成北斗状。
笛声悠扬,琴声激越,几次想将笛声勾入自己范围,又被溜开。九霄腰侧伤口隐隐作痛,胸中气血激荡,心道这样下去,必然气力耗尽而成瓮中之鳖!他心一横,右手五指抬起,要一拍毁琴!
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千钧之力轻轻接住。
接住,上抚,下压,滑弦,琴声骤然再响,一脉昂扬悠远。
九霄呆呆的倚在来人怀里,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眼眶一红,道:“阁主!”
姬任好轻碰他额头,指下真力灌注,铮,铮,铮,铮,铮五声,宫,商,角,徵,羽,乃土金木火水,宫声博大,一声震的笛调咽哑。羽结尾而有杀伐,对面七人身子一震,嘴角一齐溢血。
青白衫人望对面,来人衣裾繁丽,贵姿天然,容貌妍丽而不可方物。他慢慢从唇边拿下笛子,道:“姬阁主如神降世,姿态若仙。”
姬任好按弦息音,替九霄拭去鲜血,包扎手指,淡淡道:“柳公子能伤我爱将,本领不凡。”
柳折眼神隐藏的很深,慢慢站起来,声音很低,只让旁边七人听见:“快跑,与青煞白煞会合,先躲起来!”
姬任好又道:“不过,柳公子为何认贼作父?”
柳折没说话,一横手中笛子,忽然微光一闪。
山壁旁轻响,衣袂一翻,萧史的声音道:“好不客气。”
本该持鞭的手里,挟着一根银针。
姬任好立起身来,道:“长江柳吹笛,天山梅袖手,令尊当年的名讳,还排在梅袖手前头呢。”
柳折不发片语,玉笛倒打,一排银光射出,直奔姬任好面门!姬任好大袖翻卷,瑶琴旋起,叮叮叮数声,中在木身。姬任好再一甩,瑶琴发出啸嘶,直向柳折旋去。自己拔地而起,瞬息已在对方身前,萧史的长鞭也到左侧。
柳折竟不闪不避,笛子一伸,挑住琴直旋回去,却差了一寸,从姬任好颊边擦过,直飞对面山壁!同时左手一挥,扯下外衫,啪的卷上萧史长鞭,却再无计防姬任好这一掌。
鲜血飞溅,同青衫一起,划出一道弧线!柳折倒飞而出,眨眼窜出十几丈,在一块凸石上一点,旋身没入另一道山坳里。而周围的七人也飞的飞,跑的跑,全部窜个Jing光。姬任好轻喝道:“以为我追不上他?”
身后忽然隆隆作响,九霄扑到他身边,惊道:“阁主!”
那一瑶琴击中山壁上积雪,将原本松散的雪底一齐震碎,半个山壁的雪全部卷来,虽然不算大雪崩,威力也可观了!姬任好扑了一脸雪末,呛气冰凉,急令撤远,众人腾挪闪跃,散开到了高处,滚滚白雪瞬间填塞谷底,变成一片平地。
这时柳折等八人,已逃的一个不剩。
姬任好拍去身上碎白,心道自己少来北方,以后征战时,务必要注意。忽然笑起来,道:“他想逃,想和我拖时间?我让他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巧交涉
他回头道:“彩采与弈秋是否对上双煞?”
九霄道:“是,阁主请跟我来!”
柳折引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