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凌晨1点,谭永辉坐在他家大门前打盹——这画面让陈赫嘉也沉默了许久,直到谭永辉挣扎着站起身,却因脚麻而晃动着站不稳时,他这才上前几步拉住他。
黑伞因此跌落在地上,雨水溅在上面扬起不小的水花,陈赫嘉的裤管全shi了。
谭永辉抓紧这机会,将陈赫嘉抱紧了,两个人的身体都冰凉得不行,谭永辉抖着在陈赫嘉耳边低声:“陈赫嘉,你离不开我的。”
陈赫嘉的喉结滚了滚,忽然问他:“谭永辉,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谭永辉在廊下晕黄的灯光里想了几秒,回忆里那个在机场里举目四望的青年仿佛立刻从雨里朝他走来似的,谭永辉笑了笑。
“我在想,这个青年的味道一定很好。”
说着,谭永辉微微退后两步,牢牢盯着陈赫嘉:“看见之后,眼睛就再也没办法在你身上挪开了。”
陈赫嘉也笑笑,却不说话,错身上前将门打开,偌大的别墅里冷冷清清,雨水拍打在落地窗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陈赫嘉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就在那一瞬间,手背却陡然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盖住,然后是“砰”的一声。
大门关上,将门外廊前的灯光彻底隔绝,黑暗里陈赫嘉被捉了手,整个人被更高大的身体所笼罩,谭永辉的气息喷薄在他耳边,没了灯光,陈赫嘉这才品出谭永辉语气里的咬牙切齿来。
“陈赫嘉……陈赫嘉。”
他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仿佛到了无可奈何的极致。
“你知道,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明天去不了订婚现场。”
陈赫嘉陡然挣扎,谭永辉压制住了,将他的身体扳过来,两个人面对面,眼睛都亮得惊人。
“别动。”
谭永辉将陈赫嘉的双手都摁在墙上,一只腿也顺势插进他腿间,防止他踢人,“我没有办法了。”
他说:“陈赫嘉,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了。”
“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可是陈赫嘉,我舍不得了。”
他原来以为,爱一个人,应该是强制占有,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天之骄子一般的富豪大少爷,又有谁不会对他倾心臣服呢?
可现在,他不敢了。
生怕眼前这个人痛了委屈了,火场里他可以为他扛下炙热的火焰,到皮肤都被彻底烧烂,他都不敢动一下。现在,陈赫嘉就要订婚了,他还是不敢再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陈赫嘉在他心里扎的根太深了,以前不觉得,等现在要连根拔起的时候,他也连带着被撕扯得血rou模糊,痛苦难言。
“陈赫嘉,如果以后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一定不会幸福的,对不对?”
陈赫嘉不动了。
谭永辉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对不对?”
陈赫嘉忽而踮了脚,吻在谭永辉那张反复发问的嘴唇上。
门外大雨倾盆,掩盖了一切声响。
外套被脱在地上,领带被彻底扯松散,扣子一粒一粒蹦开,陈赫嘉仰着脖颈任人索取,动听的声音婉转落入谭永辉的耳朵里,成为一支最强劲的催情剂。
声息暧昧,薄唇滚烫,身体的冰凉压不住心里的热火,两个人默契到即便不说话,也知道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他们在同一张床上滚过千万遍,都知道对方有多么迷人。
他们分开太久,久到如今的迫切像最原始的动物交|配,欲望深重。
“滴答,滴答。”
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小了,到最后,听起来倒像高跟鞋走在地板上的声音。
“笃、笃。”
陈赫嘉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隐隐皱起了眉。
那声音却越来越响,一下一下,像要砸进人的心里。
“笃……笃。”
“妈妈,我饿。”
年幼的男童拉扯着女人的裙摆,那女人却一把推开他的手,嫌弃似地皱了眉:“别乱碰我,好几千的裙子呢。”
说着,她又穿着那双有着尖细高跟的鞋子在镜子前走来走去。
男童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愣是忍住了没落下来,只是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妈妈。”
他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已经快要下午三点了,什么都没吃。
“啧。”
女人认真地照着镜子,最终又补了补口红,看了好久,才像是最终满意了,于是往外面走去。
“妈妈!”
男童拔腿要追,女人却一转头,嫌恶地指着他:“别跟着我!”
说着,就将大门摔得震天响,踩着那双高跟鞋“笃笃”地下楼了。
“笃、笃。”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男童倚靠在门边,将自己都缩成一个小团,他没开灯,实在是太饿了,饿到不想动,门外高跟鞋的声音响起,他便立刻惊喜地抬了头,可是很快,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