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笑着走过来,深海一样明亮的眼睛,淡色的嘴唇,修长的身体,他向我笑着,嘴角完成很好看的弧度,温暖像风一样。我咬了咬嘴唇,伸出手。
图恩,如果你真的肯再要我……身体忽然变得无比轻盈,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使劲的迈开腿向着图恩的方向跑。嘴角涌起了一股血腥味,我想着,那天见到图恩就哽在喉咙里的东西终于还是吐出来了,身体变的无比轻松,我笑了笑,喊了一声:图恩,我好开心。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安安!不要动!”
身体像失去支撑的建筑一样轰然坍塌,眼前的一切幻想忽然消失,黑暗重新覆盖了我的世界,我发现垂着的双手指尖是触着水的,可是两条腿却没有任何知觉。我试着动了动。
“安安,你不要动!乖……等我过去!”我听到图恩的声音。
可那是图恩吗?像动物一样嘶哑不堪的叫喊?
图恩……我站起来,大脑忽然一阵剧烈的晕眩,想找一个可以扶着的地方,手就四处摸索,然后立刻听到图恩的声音:“不要乱动,安安!”
不要乱动?图恩,我很听话,没有动,只想找个安全温暖的地方好好歇一下……我往前走,本来虚脱的身体此刻好像灌满了力量,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执着过,这样无怨无悔的走向死亡。
图恩?你爱我还是怜悯我?你可以扮成安年照顾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句安慰的话?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仅此而已。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要我,我所有的苦痛真的不算什么。
我在做什么?我拼命地往深水里面跑。为了听到图恩焦急的喊声来证明他还爱着我?是委屈?怄气?还是报复?我拼命地跑,身后图恩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听来竟然如此享受。
图恩,你爱我么……
最残忍的不是你不爱我,而是你不再爱我。当我听见你这么说时,心已经裂开了无数条口子,鲜血淋漓,我疼的发不出声音。可那时我还是逞了强,我喊:安年,快过来,我们要走了。
再不走,我大概会血溅五步,命绝于此。
被人抱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我的手抓握着空气,然后一只同样冰冷的手死死扣住我的手腕。
“你想死?”这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我点点头。
图恩吻住我,像疯子一样,我的眼泪止不住,想尽力推他,还想说,想死怎么了,这不是你一步一步逼得吗。
这种感觉,图恩吻我的感觉,像与蛇做-爱一样,惊悚冰冷。我仰着头,视觉一点一点恢复,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想嗜血,想咬什么东西,大脑变的无比迟钝。图恩疯狂的咬我的嘴唇,舔我的嘴角,他的舌头像信子一样伸进我的嘴里,我张着的嘴不能闭上,连唾ye都从嘴角流出来。
很久以后,图恩才停下来,我已经能看清他了。
图恩把我按在冰凉的河岸上,嘴唇鲜红:“安安,你如果敢死,我会把所有的试剂注射到你身上。”
我看着图恩。
图恩忽然笑起来,轻柔的搂起我的脖子,然后极慢的剥我shi透的衣服。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指伸进我的嘴里,然后一直向里,我呛的干呕,图恩的指腹划过我的舌根。
图恩说:“两千年,不工作的时候就会想你,我甚至忘了自己是什么样了,小家伙。我以前是温柔的,像这样吗?”
图恩的手指一直向里伸,喉咙已经到达极限,我挣扎起来,大声的干呕,眼睛里都是眼泪。
“你看,我现在,就喜欢看你痛苦的样子,你确定我是你要找的那个温柔的图恩?”
我张大了眼睛,然后牙齿狠狠的咬下去。图恩的血ye味道很特别,是一种粘稠的,蜜一样的ye体。
图恩只是笑的看着我,然后像玩笑一样,把手指在我牙齿间波动。
图恩的另一只手已经伸到摸个地方。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松开了嘴。图恩受伤的手指从我嘴里伸出来,然后把另一只手指从我身体里拿出来,把那只受伤的手指伸进去。图恩看着我:“安安不是很想做么?”
我看着灰乎乎的天空,说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图恩,我没有呼吸了。图恩。”
图恩好像听不见一样,专注的做着他以前经常为我做的事情。我的大脑已经开始发僵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连指甲盖都成了深黑色,指腹上的细小的血管已经变得非常明显,从指间一直蔓延到了整只胳膊。
图恩把我的腿分开,我想说一声,“轻点”,可是想了想又想笑。早就没知觉了不是么。
“图,图恩……”我喊了一声。
图恩吻我,说:“安安,舌头要伸进来……我们这么多年,还不好意思么?”
我勉强牵了牵嘴角,吐字已经变得不清楚:“没有……我想了这么多天……”
“腿攀上来,安安。”
“没,没力气……啊……”五脏六腑都都像结了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