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磨软泡了一个星期才让祝风来同意了下来。时间一长也就慢慢熟络。
初三时他们仨都参加了市一中联赛,钟悦山和祝风来通过了联赛选拔,林尧海在中考后才获得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幸而“三人帮”得以继续发展
市一中管理严格等级深严,全封闭式教学,由于大多数学生都住在各个镇上,学校要求所有同学住宿统一管理。
一中校门前是一大片空地方便家长接送的车辆停放,出了校门就是国道,人来车往还没有红绿灯,到了下课期间尤其堵塞。
一中马路对面是形形式式的餐饮店铺,跟大多数学校附近的餐饮店铺一样随市而开,下课时分热闹非凡而上课期间几乎全都打烊。
也有卖各种盗版书籍和珍奇古书的二手书摊和买各种奇奇怪怪的小文具的摊贩,大多数时候他们只在日暮时分开张,中午时段不见身影。
他们仨走进常去的店,找个空地方坐了下来。
点完餐后,祝风来拿起一双一次性筷子在手里转,漫不经心地开口,“高三我想搬出去住”
林尧海瞥了他一眼,稍皱着眉,“怎么突然想着出去住?一个人还是和人合租?”
钟悦山开玩笑说:“高三出去住有足够的自制力吗?”
祝风来说:“你们也知道校园里总是开着灯,戴着眼罩、蒙着厚毛巾的方法我都试过了,但是灯不灭闭着眼睛我都能感觉到灯亮,睡不着;何况晚上宿舍里总有窃窃私语,也影响睡眠;旁边的人晚上爬上床的时候把床摇得咿咿呀呀令人心烦;偶尔把手或脚压过来更直接令人暴躁”
林尧海听他这么一条条列出来,只觉得好笑,说,“还是你太难入眠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睡不着”
祝风来平日温润随和,对不大熟悉的人也礼貌体贴,唯一会使他烦躁的的就是影响他睡觉质量的一切事物,按他的话来说“睡不好一天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钟悦山没理他们,这回正盯着前面一个在收银台前正准备付钱的女生看。
那女生在钱包里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也没掏出要付的钱来,这下正着急得像个蚂蚁。
钟悦山起身向收银台走去,对老板说:“她的多少钱?我来付”
付完钱,转身对女生说:“下次出来吃饭带个朋友,一个人出来难免会发生这种情况”
女生一脸困窘地看着他,差点没哭出来,连说着:“谢谢”,又想问他要班级姓名,说等下把钱还给他。
钟悦山只是对着她一脸微笑,说才不过十几块钱不用还了。
林尧海看着坐下来的钟悦山,一脸看透的表情:“哟,钟教授今日是否约到佳人?”
钟悦山抿了一口凉白开,悠悠地开口说:“我根本不认识她,只是我刚好够钱能付得起那顿饭而已”
林尧海闻言凑过头来,说:“那女生我班上的我认识,想介绍的话找我呀”
祝风来敲了一下林尧海后脑,“人家钟先生谦谦君子,挚爱学习,哪会一脚踏两船”说着和钟悦山默契地击了下掌。
林尧海“啧”一声,说:“就算你想认识我也不敢介绍,有个疯子可是一直在盯着她呢……”
还没说完,门口那边传来一阵sao动,而后看见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停在他们这一桌旁边,只听来人说:“林尧海,听说是你刚刚帮沈若静付了钱?”
林尧海用手半掩着脸变小声嘟囔:“果然来了”,又抬高声音说:“周清辉这你可就认错人了,付钱的是坐我对面那位钟公子,何况别人也根本没打算跟你抢什么”
祝风来和钟悦山都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急躁不安的人一脸疑惑,祝风来认出他是今天问路的、被林尧海称作“疯子”那位,心想着真是巧了,一天见三回。
周清辉把钱往桌面一拍,说:“这是还她的钱”然后盯了钟悦山一眼,扬长而去,留下钟悦山摸不着头脑。
林尧海半安慰半解释地说:“那小子就那样,谁对沈若静好他都觉得是在向他发起挑战,奈何做到这么明显愣是没跟妹子有任何进展”。
钟悦山挑一挑眉,颇有兴致地说:“哦?现如今的年轻人在高考面前都还有时间发展这种纯情又有趣校园恋爱故事了吗?”
随着期末考试最后一门试结束,祝风来看着考试结束后在收拾书本、搬动书桌的人们,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住宿之地
踏入市一中第一天起老师们就开轮流告诉他们,“一切为了高考”、“必须现在就开始打好基础”。当时刚进一中又是怀着怎样激动的心情呢?他只记得当时因为提前入学,课程不紧也不用上晚自习,学校没来得及给新生定制校服,和钟悦山走在校道上偶尔会有一丝丝羡慕,但是天气总是很好,晚上不打球的时候他和祝风来总躺在草坪上看星星,静谧的星空让人觉得时光能停住一样。
他们的小镇离市区有十公里左右,放假期间学生乘车人数奇多,林尧海一般想留在学校打球会在放假第二天回去,钟悦山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