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眯眼看了其中的内容:
洞房和谐、早生贵子、多多益善。
他阖上信,默默的放进了自己的袖中。脸皮有些薄的于岑寂悄悄红了耳朵。
“我们要走了,我以后就不回来了。”沈欢鸣向老树告别,他以后大概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那把你的画眉鸟给我留下,我还想听听小曲儿呢。”老树满不在意沈欢鸣的离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知道了。”沈欢鸣抱起于岑寂,漆黑瞳孔直视老树。
老树被沈欢鸣看的一愣,这个臭小子又施法不告诉他一声。这一眼里蕴藏的,就是沈欢鸣给老树留的礼物。
沈欢鸣把什么都留给他了,只带着一个虚弱的于岑寂走了。
“什么叫你的画眉鸟?你有画眉鸟?”于岑寂问沈欢鸣,莫非是他养的那只?
“有。”沈欢鸣惜字如金道。
“是我养过的那只?”于岑寂扯沈欢鸣的脸,做甚瘫着一张脸,跟奔丧似的。
“是。”
“你要是再跟我只说一个字,你就把我放下自己走吧。”于岑寂有些不乐意了,他好像又见到了那个醉酒的沈欢鸣,嘴里只会说别碰我。
于岑寂觉得一定是他睡醒的方式不对,不然沈欢鸣怎么变成这样了?
“画眉鸟是我让它去的,每天它叽叽喳喳的都是在跟我讲你今天又做了什么,你有什么糗事,你……有没有什么意中人。”沈欢鸣垂眸,正对于岑寂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偷偷喜欢我被我抓包了。
“我还以为它在跟我讲话。”于岑寂啧啧叹息,是说画眉鸟到了下午总是叽叽喳喳的,他还以为是要唱歌了。
于岑寂继续讲道:“我是当时还在纳闷,你的喜欢来的有些堂皇,却又理所应当,我差点就以为你是贪图我的美貌。”
“不止美貌。”
“那你还吓唬我?你这是追求人的态度吗?你好好反省一下。”
“天性记仇罢了。”沈欢鸣摇头,反省他是不会反省的,再来一次他还要这样追求于岑寂。
于岑寂是一个懒鬼,不逗逗他,他能瘫在自家凉亭里懒死去。
“我手有点酸了,你背着我好不好,不要抱了,我怕我圈不住你了。”于岑寂苍白着脸,有些疲惫的讲。
沈欢鸣把他放下,拿起他的右手,满脸心疼。对不起,没保住你最珍贵的右手。
“你这样好像一个小老头。”于岑寂拿沈欢鸣自己的话噎他。
“那刚好和你白头偕老了。”沈欢鸣把人背起,不想给他看自己的表情到底有多难看了。
“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深夜,于府。
沈欢鸣对着偷偷摸摸做贼般的于岑寂有些不解,回自己家了还要这样?
于岑寂主动开口解释说:“不能给于青盐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亥时,晚归。”
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巨雷般劈中了于岑寂,他缓缓转身,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于青盐。
沈欢鸣也看向了开口那女子,那双远山眉太吸睛了,以至于他看到这略带英气的长相之时,还觉得有些顺眼。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于岑寂也细细打量了于青盐,只觉得她瘦了。
“这么晚了你才回来?”于青盐反问,大家长的语气听的于岑寂心里有些发慌。
“太晚了,先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沈欢鸣替于岑寂解围。
这兄妹关系看起来,并不友好。
于青盐转身离去,留于岑寂看着她的背影晃神。
“她是不是很漂亮,她随了我父亲的长相,是个美人胚子。”于岑寂还在看那空荡荡的走廊,对身旁的沈欢鸣夸赞他的妹妹。
“是。”
当夜于岑寂就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于青盐,还是豆蔻年华的于二小姐。
“于青盐,哥哥要吃云片糕,你去二一楼帮我买一下。”
“哥,我听说前巷新来了一家做糕点的,比二一楼好吃。”于青盐头发还没梳,弯腰穿鞋的时候乌发沾地,给眼尖的于岑寂看见了。
“过来,我帮你梳妆打扮,保你出了门就是席安年间最美的女子。”于岑寂手执桃木梳,唤凳边的妹妹。
于青盐缓缓走过去,尚未站稳,就被她哥按着坐了下去。
“我读书时就听闻远山眉,今日就来给你画一个。”于岑寂一个画画的,虽没画过人,可也有几分功底,描出来的眉衬的于青盐更有灵气了。
于青盐刚对着镜子缓了口气,就见她哥又拿起了胭脂。
“哥,我觉得这就够了。”
“差得远,美人都是需要装饰的。”
半个时辰后,于青盐顶着于岑寂手抖画下的浓重胭脂,出了门。
于岑寂不让于青盐洗脸,他好不容易画出那么美的眉毛,怎么能说洗就洗?
“哥,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