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刘客也不怎么跟他讲话,似乎是没什么可说的。
任谁见了风光的巡抚沦为阶下囚,都要说上几句吧?刘客不想给别人知道自己的窘迫,索性不言语。
“你,出来。”家丁指着曹介,粗鲁的要他出来。
曹介呸了一声,拖着重重的铁链蹒跚着出去。
等曹介到了从西尔跟前,嚣张的随从一脚踹在曹介腿窝,让人跪在王爷跟前。
“说吧,为什么在刘府门外鬼鬼祟祟的?”从西尔打量着这个光头,看他的穿着与样貌,怎么都不觉得是个善茬。
“没什么,我就是喜欢刘府的装扮,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等我日后成家了,我也这样造房子。”曹介抬头,看着前方坐着审他那位爷,绫罗绸缎,手戴扳指,仪表堂堂的,浑身贵气挡都挡不住,这人是朝堂来的?
“非要挨了板子才说实话,恩?”从西尔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招手,下一秒就有家丁举着硕大的板子站在曹介身后,听候王爷指令。
曹介虎躯一身,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顺便收回他刚刚在心底夸这位官爷的好话。蛇蝎心肠!
“我说,我就是想来盗个珠宝书画什么的,最近有些穷。再加上昨天有比赛,我想着府上也没什么人,方便动手。”曹介摸摸脑袋,开始无中生有。
从西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头发?”
曹介僵住了,这他娘怎么回答,既然问没有头发,那就是笃定了他不是和尚,这下曹介连借口都不好找了。
“我因为太穷,想出家混口饭吃,谁知道方丈不收我。我心一横,就把头发剃了,谁知道那狠心的方丈还是拒绝了我。”曹介小声道,显得自己理亏一点,这样他们就会相信他了。
“给我打。”从西尔挥手,要家丁动手。
颜齐木眉头紧皱,那人都招了,从西尔还要动手?
“为什么呀,我都说了,句句属实啊。”曹介惶恐,是他理由说得对不够真切?
“我就是要打你,需要理由?”从西尔嘴角讥讽的笑,看的赵天湖莫名背后发凉。
曹介无话可说,谁位高权重谁说了算。他被人按在地上,硕大的实木板子打在他的后背,第一下下去,曹介就有点不好了,疼,真他娘的疼。朝着他的脊骨打,这些人好狠。
挨板子的曹介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哼哼出声,豆大的汗珠从脸上直接落地,他攥紧的拳头都要握不住了,上面的人还是没有喊停。
“王爷,停下吧。”颜齐木看不下去了,这是要把人打死吗?
从西尔恍若未闻,继续看的津津有味,他最讨厌的就是嘴硬的人,谁的嘴硬,他就非要撬开那张嘴,喂他鹤顶红尝尝,噬心的滋味。
“王爷!”颜齐木大声,从西尔怎么能这样,依他看那人只是动了贼心,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何苦把人逼至此?
赵天湖捂着额头,继续做他的哑巴。
“你喊什么?”从西尔看着对他大小声的颜齐木,反问的语气都带着刺,反了他颜齐木了。
“停下吧。”颜齐木祈求道,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不是他会喜欢的从西尔了。
“颜齐木,你是觉得我会听你的?”从西尔几乎是要把他对赵天湖的气撒到颜齐木的头上去了,没一点眼力见儿的东西,出什么风头?
“不是,但是地上那个人。”颜齐木指着面目苍白的曹介,“再打下去就要死了,官府怎么能草菅人命?”
“哦?现在你也要来评判我?”从西尔起身,背对着颜齐木,无视掉一众人群,负气离去。
“哎?”赵天湖想招手叫住王爷,问问还打不打了,又不敢。怂的他只能看向颜齐木。
颜齐木冲他摇摇头,追出去了。
从西尔还在走廊,步履缓慢。
“王爷。”颜齐木追到从西尔身后,在他身后叫着。
从西尔不做声,走的更快了。
“王爷,慢一些,我不能跑。”颜齐木捂住心口,刚刚跑的有点急,气喘的他觉得喉咙有些干。
从西尔停下,转身看着颜齐木,一脸你要说什么就说吧,我不会听的表情。
“王爷,齐木并未评判您,只是不想无辜之人枉死。”颜齐木真挚的看向从西尔,脸颊还带着奔跑过的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真诚。
“颜齐木,你是不是不赞同我刚刚的做法?”
“是。”颜齐木答。
“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从西尔处事一向如此,你只能赞同。”从西尔没有讥笑,他面无表情的陈述道。
他不会对颜齐木讥笑,从今以后,他会给颜齐木看看,那个真实的从西尔。不接受……也得接受。
“可……”颜齐木着急,却被从西尔一把堵上了嘴。
骧王爷宽厚的手掌捂着他的嘴,捂得密不透风的,一个字都不让他说。
“颜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