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沈欢鸣惊,他给于岑寂买块云片糕,也才几钱银子,参加个比赛就要一百两?
“属下也觉得有些过份。”于首阳初听到之时,就觉得刘客心太黑,这让那些没钱报名,或者舍不得报名却英俊的男子怎么办?
“没钱就要好好读书。”于岑寂一句话概括。
刘客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可取。
“于繁繁,那我们还参加吗?太坑了,还不如我们去吃顿好的,我们去吃荷叶烧鸡好不好?”沈欢鸣劝阻。
“参加。”于岑寂心意已决,自然不会动摇。
“你只要一参加比赛,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你身上去了。”沈欢鸣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别去,去就是万众瞩目,情敌千万。
“不会的,我们三个都要参加。”于岑寂需要有人分散刘客的注意力,也可能是沈欢鸣,也可能是其他人。只有参与了,才会知道其中有什么名堂。
“三个?三百两银子啊,公子三思。”于首阳心里默默算了好几遍,三百两,他们出门也才带了四百两,除去吃饭住宿,这三百两花掉了,他们就没钱了。
于岑寂平日里正直的很,不受贿哪来的钱?
坊间一定想不到,昏官于岑寂是以卖画为生的。
“都要去。钱财是身外物,重在参与。”
于岑寂掌握了绝对话语权,至于他们的住宿,他也已经计划好了。
他们三人一路走走问问,到了刘府后面的时候,又是人群攻击。
于岑寂扫了一眼,俊朗的后生还不少。
“公子,我们等一下吧。”于首阳都不想往里挤了,报名的人实在多。
这足以说明,益州富有且俊朗的人,还不少。
“沈欢鸣,你在看什么?”于岑寂见沈欢鸣不说话,问了他一句,哪知这人还在左顾右盼。
“问你话呢。”于岑寂掐他。
“唔,看看有无好看的。”沈欢鸣回过神来。
“哦。”于岑寂一直纳闷沈欢鸣为什么突然赖上他,现在问题有解了,沈欢鸣多半是个看脸的人。
这种人最不可信了。
于岑寂耷拉着眼皮,他有些走神。
“于大人。”
于岑寂看向唤他那人,沈欢鸣也瞪大了眼,连同于首阳也是这副表情。
“元狄?”他乡遇故人了,于岑寂没想到,还能在此地见到元狄。
元狄颔首道:“先前是学生无知,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希望大人能原谅学生。”
“没有的事,正常切磋而已。”于岑寂不甚在意。
“那烦请大人帮我签个名吧。”元狄看似平静,实则要呐喊的内心已经要控制不住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素净的手帕,微微颤抖的双手,毕恭毕敬的把手帕递到于岑寂的面前。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面前的人可是于岑寂啊!他的偶像他的师父他的灵魂导师啊!
他想给于岑寂跪下,又怕吓着于岑寂,膝盖都要打弯了。
于岑寂拿毛笔写了小楷,还给了元狄。
“多谢。”元狄把手帕放进怀里,走了。
走远了的元狄,把手帕搭在了头顶。
他的头,一定荣光万丈。
“他怎么也来了?”沈欢鸣碰碰于岑寂刚刚写过字的手,顺势给他搓了搓。
“不知道。”于岑寂摇头,他并不清楚元狄的底细,是敌是友还不确定。
于岑寂被沈欢鸣拉着絮叨。
沈欢鸣要他别随便接别人的东西,又不是小朋友了。还说于岑寂字迹珍贵,别轻易给别人写。
于岑寂觉得沈欢鸣要与这吵闹的人群融为一体了,太能废话。
在沈欢鸣讲话的时候,于首阳看到了曹介。
曹介也有些显眼,大热的天,还戴着帽子。
曹介觉得有人在看他,他回头,发现了于首阳。
今日的于首阳,一副斯文的扮相。
毕竟是踩过裙子的人,曹介一眼就认出他了。
于首阳看他,曹介也不甘落后的看了回去。
“我都不忍心打断你们的深情对视。”沈欢鸣突然开口,他也看到曹介了,他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杰作。
“没有。”于首阳收回目光,不是深情对视。
“嘁。”曹介往旁边蹲了蹲,等一位粗心汉掉钱袋,他也要参加比赛,就是没有钱。
他一定要赢得这个比赛,获胜后他都不用搬砖了。
“你怎么戴帽子了?”于首阳一直在看曹介的帽子,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他们上次相见,还是没有这顶帽子的。
于岑寂也看向了这不合时宜的帽子。
“这叫时髦,你懂个屁。”曹介又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按了按,可不能掉了。
“和尚戴帽子?”沈欢鸣不依不饶,今日曹介不出丑,就对不起他用的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