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别走!”
看着男人霸道里的慌乱,冷然中的迫切,拥紧自己的力量逐渐加强。田淮靖涌起的最后一点坚持破功,抗拒的力气瞬间消失在放弃的意识中,四肢摊在床上,有些认命地闭上眼睛。
……
事后男人收了戾气,变得唠唠叨叨的,还是一脸不高兴,但明显没有了之前的距离感。田淮靖在浴室里捣鼓清洁了半天,躺在浴缸里按摩发胀酸軟的后腰,唉声叹气,苦笑连连。自己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算是原谅,接受,还是分离前的慰藉。给了他希望,还是甘愿埋下自己的羁跘。果然心里还是如此放不下他吗?
反省检讨冲动无原则的自己中……
“老婆,开门啊!”
“我来帮你!”
“不舒服吗?”
“有没有伤到?”
老公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暴力相向,伤了他,这一次特别温柔,像个第一次干活的毛头小子,生怕做得不好,惹毛了爱人。
“让我进去,老婆!”
“你没事吧?”
“喂!老婆!”
“你怎么了?”
“说话啊?!老婆?!”
瓜噪得田淮靖特别心烦,用力拍了几下浴缸里的水,哗哗的水声表达出了主人的不耐。
“你烦不烦?!”
“让我安静会!!”
听到老婆的声音,男人被呛了鼻子,“那好,你要什么就叫我!”
灰溜溜出去让人打扫房间。
一个整天,田淮靖没能出了自家房门,睡着的这一下午,男人基本蛰伏在四周陪着,床边、沙发上,有工作了舍不得离得太远,就在一墙之隔的套间客厅里打着办公电话,保持作为一丈之夫的责任和义务担当。
等到田淮靖身体缓和,Jing神好了,下楼一同吃过晚饭,末了还是硬着头皮向家里通报了自己的行程计划。
老爷子特威严地深深看着他说,你自己掂量好轻重,孩子在家等你回来,然后把目光移向自己儿子,无言的威慑。
赛霍南说,需要帮忙直接说。
赛霍非拍着桀施的肩膀对田淮靖说,嫂子,你不带这么欺负我哥的,你看他都愁断肠了!你还真是忍心……
熬过一家人的议论,田淮靖舒了一口气,也不进房,直接就到昭昭屋里,让育婴师和看护休息,自己陪着儿子。
剩下的一天,赛桀施陪着老婆,老婆抱着儿子去上婴儿早教训练课,去专为富家子弟开放的婴幼儿游泳馆,去卖婴幼用品的商店,去拍了一家三口的阖家乐纪念照。
昭昭显得特别活跃,看到妈妈和爸爸都陪自己玩,笑的很开心,该他表现的地方绝不含糊:我爬得最快了!选个颜色还能难倒我?!听音辨物是我拿手哈哈!我的手印画拍的就是我们家三条鱼儿,领头的是妈妈,中间的是我,爸爸在后头给我拿玩具,像是讨他妈的喜欢。只要被妈妈抱着就眯着眼睛乖乖地缩成一团,抓紧爹地衣领,蹭口水划地盘,哼——,哼——,哼——地拉着长音,使着自己最有杀伤力的萌物表情撒娇。儿子把田淮靖的心揪得死紧,压制着不停冒出头的要不偷偷带走儿子或瞒着老爷子再跟孩子爸爸说说看的各种的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晚上,赛桀施趁他看着儿子吐泡泡的睡颜发呆,把儿子从他手里抱走,田淮靖才如梦初醒。
“你干什么?!把孩子给我!”
“昭昭睡了,你该休息了。”
“我不想离开他!你能不能……”
“那就别走!”赛桀施立刻堵住他要说的话。
“你别走,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抱着儿子坐在他身边。
田淮靖沉默了。
“为什么非要去宾利亚?你导师的技术在哪里开始不一样吗?如果不是你想?又为什么要走?!”
“……”
“那里有开发这个项目的人,我要启动项目需要他的协助,所有的东西也都存在宾利亚,你知道那里的环境是最适合做这些的。”
“……”好吧,这样解释,还算说得通,换赛桀施沉默了,连带着某些隔阂似乎少了一些。
“我会带儿子去看你。”主动请缨照顾老婆情绪。
“既然要做,就别挂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家有贤夫就是这样省心贴心。
田淮靖皱了眉头,最后还是应了。
赛桀施磨磨唧唧又是一晚上的叮嘱。
临睡前田淮靖模糊听到的一句话。
“见面少没关系,你别喜欢别人就好。”男人抱着昏昏欲睡的人,特别认真说着,老婆没反应。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离老婆最近的左脸上,下了田淮靖一个激灵,下意识说了个。
“好。”
作者有话要说:赛桀施要拼优势拼服务,老婆一旦离开他的可控范围,自己分身乏术,祸福难料,二少的危机意识一贯警觉,必须第一时间掌握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