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伤着,抬头问田淮靖。
“现在生危险性多大?”
田淮靖又去洗了一次手出来,想了想答道。
“没事,他之前就是情绪太激动,胎膜震破反倒快,身体也养的很好,控制好情绪跟着孩子下坠力道用力走,理论上没什么问题,希望他能受得住,能不切尽量保持完整。我试试吧!”
“你……”行吗?“好,拜托了!”赛霍南不放心,又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只能担心了又担心,协助田淮靖给自己老婆接生。
吩咐佣人备好家里可以找到的备用消□□,棉布,一次性医用手套等可以用到的必需品,给皮肤四周消毒,逼着苗倜吃了些东西,又过去半小时,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头发就在出口缩来缩去地晃出晃进,苗倜一用力疼得屁股直抖,黑头发的可见面积又大一些,咬着牙,大喊一声,腰上用力,又缩回去,田淮靖没有教他如何使力,任凭他的感觉和力度顶开松动出口,注意观察他的反应,十分有感这位‘大嫂’,确实Jing力旺盛,历经扯皮吵架哭闹急痛,现在都这么有劲儿。苗倜疼哭了,“啊呜呜呜——”
彭医生没来之前,三楼老大的隔音房里传出凄厉痛苦的叫声,赛桀施和泉叔在门口来回的转,很不安心。
赛霍南心疼,除了不断询问在田淮靖怎么样?就是在旁边不停地安慰鼓劲,不时亲亲苗倜,说我在你别害怕,你会生下来的,我同意了,你愿意自己生,你说了算!以后我不会阻拦你,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苗倜听着哭得更大声,一个劲儿摇头摇头,不许他亲近自己,能喘口气的间歇,对着人吼,“赛霍南!你混蛋你混蛋!!我不稀罕不稀罕!假猩猩的!你做给谁看!你走——!”这种恩怨抛两边的痛苦时刻,居然作势要推开他,虽然那力气对霍南来说比猫挠还不禁受,却很让他心里震动不是滋味。
“你别说了,我们得赶紧扶他起来,让他趴在床边跪着生,出口已经适应得差不多,要快点,他情绪很不好,不能再这样,多亏孩子的位置不错,头能挤出来,基本就快了。”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就为生孩子?”
田淮靖在苗倜脑袋放空大喊着用力的时候,轻声问霍南。
“我没给他安全感。”霍南皱皱眉头眼里似乎有银光闪动,说着更用力抱紧老婆后背,田淮靖拉开他,轻轻说。
“别这样,他排斥你,你这样他不好专心,你们的问题等生完后再说吧!”
等苗倜疼得麻木,明白现在是田淮靖在旁边给他指导接生时,也不叫痛了,也不哭了,憋着一口气,叫用力就用力,叫分开腿就分开腿,异常坚强的配合,不愿在田淮靖跟前低了份,输过他,又叫人瞧不起。
赛桀施的给予带给苗倜的影响和刺激,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伤害,赛霍南什么都明白,心情说不上滋味。
房门口,赛桀施和泉叔突然没听到声音了,过了一会儿,泉叔就看着二少爷手放在门把手上顿顿,猛地拉开门进屋了,愣了一下,唉了一声,给老爷子去了电话,继续原地等消息。
赛桀施进屋的时候,赛霍南和田淮靖正左右两边架着苗倜小心的放在床上换姿势,跪着时间长了,他的腿开始发抖,孩子的头出来了一个小头顶,皮肤四周密实没流血,滴着羊水糊着一些淡黄色透明的粘稠胶装物,苗倜疼得胸膛起伏直喘,嘴里咬着帕子。
霍南从背后抱着苗倜让他靠着自己坐着生,苗倜却做着推开他的动作,宁愿躺在枕头上生,田淮靖此刻又有点佩服他了,这时候还…想着…闹脾气啊!!!夫夫这么多年还能有这么大的怨?!
赛桀施不明所以,直问,“这是怎么了?”
苗倜看到他,更是红了眼,缩缩腿,自己拿掉含着的帕子喊道。
“你出去!!!”眼见着又要激动起来,赛霍南看着老婆这样,忍着,说,“你进来干什么?!”
“我见没声,以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见他有劲儿,赛桀施放心了,忍着心慌不适还鼓励他。
“啊,阿倜,快出来了,你加油!”
“出去!!!啊!嗯——”孩子在挣,田淮靖专注地用手抵住容易撕裂的下口,护着孩子头慢慢出来,苗倜不由跟着使力,眼见着孩子剩下的半截脑袋撑大出口慢慢挣脱出来,疼得苗倜抬腰缩了屁股,感到孩子卡在那里又不敢用力了,大呼喘气。
“呼——呼—,呼……呼……”
田淮靖对他说,“很好,孩子的头出来了。你放松,很快了。”完成了最艰巨的一步任务,苗倜对着赛桀施失了焦距,滩在斜靠的枕头上。
“彭医生来了吗?”田淮靖用手托着孩子脑袋,减轻苗倜下身负担,转头问已经看傻了的赛桀施。
“……哦,哦,我我去催,催一下!”
赛桀施无措地磕磕绊绊间立刻跑出去。
田淮靖轻叹口气,又看着眼前的责任进行下个步骤。
很快彭医生带着保温箱器具药品助手赶来,老爷子带着昭昭也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