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面对高山险阻需得过关斩棘一般,毅然决然。
接着外面的人也开始消毒,穿了一层透明衣罩,然后两个一组推着设备也进到急救室里。
赛老爷子皱着眉毛,对着田淮靖重重哼了一声。
“对不起!”田淮靖没兜住,眼泪顺着红眼眶刷刷滚下来,看着一直熊熊燃烧烈焰的赛老爷子低下眉宇。
“原谅你?!等我儿子醒了再说!”接着又是哼哼个没完,“不是你刚生完孩子,我早上去抽你大嘴巴子了!!……”
“那男人是谁?!”
“……”
“嗯?!说!是谁?!!!”严苛质问。
“……他,是我过去的……”田淮靖本不愿意回答,赛老爷子显然不愿罢休,闭上眼,卡在那里,‘男人’、‘男朋友’无论是二个字或三个字,就是没能说下去。
良久,空旷的走道又重新响起老爷子如同咆哮帝一样的责难。
“我家老二还要怎么对你?!”
“你就是这么肆无忌惮膈应他的?!”
“你凭什么这么刺激他?!专挑他的心坎戳!”
“那是我赛明宇的儿子!不是任人践踏有妈生没爸养的野种!你让他现在躺在里面,变成这样!我把你当赛家媳妇疼,为难你了吗?你要怎么样最后全都依了你,你这是往我心上钉钉子!你的良心呢?!”
不知道这老爷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影射田淮靖一个无父无母矮人一等的育男,带坏欺负刺激了他家一个家世清白良家少男。田淮靖感到委屈和屈辱带着后悔和担心,又咬着唇角,眼泪收起,红着眼氤氲着,接受对方父亲的责难。
“我儿子全心全意对你,你自己眼瞎,闭着眼一杆子把他的拳拳赤子之心扞到底,你铁石心肠!不知好歹!狼心狗肺!!”赛老爷子看着田淮靖头低的更下,扶着吊针杆的手泛白,想想儿子如今,心中凛冽。
老爷子骂的凶直喘气,歇了会,突然想起什么,问。
“他是你原先流产那孩子的爹?”
田淮靖不抬头也不做声一动不动,如今发难的一连串心头刺都被担心里面那人的状况掩住了。
赛老爷子又给自己找不舒坦了,郁闷气四溢,自己儿子就为着这个不知进退好赖,与人纠缠不休,怀过孕流过产的二手老男人心挛受伤,说倒就倒下了,就那么喜欢?就那么爱他么?太不值!太委屈了!替儿子很呼了几口恶气,大着嗓子训诫。
“一个大男人分了就分了,干什么到现在还纠缠不清,累人累己?!”
“你就是一直喜欢他才不接受我儿子?!”
田淮靖猛地抬起头,语速抖动快了一倍,“不!我~没有!”
这么大的反应!
赛老爷子生气的说,“哼!你就是个大傻子!”
“我那么好的儿子!被你这么糟蹋……”现在赛桀施在老子嘴里变成了可怜鬼,能力非常的继承人,贤孙孝子的楷模,兄友弟恭的承接人,情深不寿的痴情郎。
“你是看不到他的好啊!对你,他真是……诶!~”气息浑浊大声恼叹,接着不吐不快,高声对田淮靖气势磅礴地揭示。
“我赛家三个儿子,哪个敢不听我的?!事事都斟酌我这个老头子的意思。我同意他们才敢娶进门,不同意就只能一边去,哼!”
“赛家原本男孩子多,阳气过剩,都是硬邦邦的男人,你以为我愿意一个一个男媳妇接进赛家门?不怕告诉你,我那是做梦都想娶三个温柔似水,能Yin阳调和的正经媳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能让家有个家的样子。”
“可怜我老头子一厢情愿。不是迫不得已我愿意成天对着家里一大帮子男人?!!老大求了六年,老大媳妇才进门,计较这么些年我是怎么也想不通,男人有什么好?!”赛老爷子又停顿一会,大叹一口气。
“嗯~~!感情就是债啊,一点由人不由己,他们相中了一个非要,就不撒手,一个个翅膀硬了有主意了,稍微干涉干涉就是冷空气对抗啊!都学会暗里给我上眼药拿肋骨软硬兼施了,我管一管错了吗?难道我就是个霸道专治,不近人情的老子?!我就是一直没想通,两个男人能相处和平,一辈子过得好?刚柔不济Yin阳不调的,还不折腾个你死我活?我是希望他们过的好的,感情深厚要合天性,刚柔并济才能源远流长,新奇冲动只能是迷惑一时……他们哪里能明白我这个做爹的苦心!”
田淮靖望着赛老爷子压抑的苦闷倾吐,原来极力怂恿自己嫁进赛家的老人并不如面上的意思那么纯粹,多么矛盾的心理,这样一个霸道老爹,那他还回回要自己……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脑中浮现赛桀施与他爸的针锋相对,田淮靖心chao起伏,心中不断回响‘桀施你不要有事!一定要好好出来!好起来!’
“儿大不由爹!你们太年轻了,自我又迷障,没有经历就不知道选择的错对,该说该做的,我不能少,这个过程始终是让我越俎代庖,越不过去,又避免不了,既然强求不得,选择他们已然做了后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