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抿微含,对着穿衣镜伸手捋捋梳得锃亮的头发,随手胡噜下打撒,扒了几根垂到额间,打量一下着装,扯下领带丢在沙发上,解开西服扣子,转身看了眼内间虚掩的房门,停下半刻。
随即推开门走进内室,田淮靖眼下浓浓的青色,半侧身躺着,头低得含在被沿,愁着眉头纠结地,似是睡着不安。还有那立在头顶稍长的头发固执地纠集在一处,或缠在一起打结。
昔日爱侣近在眼前,年宥沣内心激动脚步停顿几秒不由快步走到床边。
“阿靖~~……”轻声唤过一回,对方没有反应。年宥沣坐在床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又摸摸他的眉眼,细细来回触着他的唇,忍不住轻轻低头一吻。
不知多久,年宥沣脱下外套,拉了椅子握反扣着他的手十指交织放在脸颊直直看着他,直到盯得酸胀,徘徊的劳顿冲上头顶,脑袋一晃两晃,眼皮翻了好几翻,慢慢压着田淮靖的右手枕在他脸旁。
静脉压迫多时,田淮靖感到手麻得动不了,很快醒转过来,就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左手撑起身体,右手原来被压在那人脸下,转念心里轰一响!!田淮靖立刻揉揉眼,意外地,确认心下的猜想。
田淮靖顾不得动一下有多麻神经有多抽搐,立刻用力抽了手,年宥沣手里握得紧,田淮靖麻得激痛,鬼死神猜的用左手拍在对方脑袋上。
年宥沣很快惊醒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退散了些劳累,清明地望着田淮靖,嘴巴不带犹豫地唤,“阿靖~”
青丝一样又润又贴的声音滑进田淮靖的神经,比任何一次他唤他还要动情,似祈求似哀怨。田淮靖没有动,一眼看过去,他视乎还是过去认识的那个男人,划去岁月留下的更深一些的轮廓,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隔世的情人相见那种缥缈一样的神秘,似有似无的亲切味道,想要一瞬间读懂对方所有的情绪布满心头。
田淮靖心口跳的很不规律,快快慢慢,快是因为无法自控的感情涌动,慢是想要压制感情让理智现身。年宥沣望着他,眼框渐红很快滴下两三滴泪来。田淮靖顿时脸色不好了,有些呼吸急促,正色道,“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你,阿靖!我想你~!”
“你(别给我扯这些!)……”(田淮靖到口的话咽回去。)
“你到底来做什么?!”
“我离婚了。”
“你的投资我不会接受的!”
“我知道。”
……无论田淮靖怎样说,年宥沣难得的缩紧了身体,高大沉稳的身形下似乎都是一副祈求的可怜相,淡淡定定的小声回应。
“你走不走?!”
“我来了,想陪着你。”
“你不走我叫人了?!”
“我来的时候跟护士说,是你表哥,也承诺不打扰你休息,你让人哄轰走我,我再难踏进这里一步,阿靖,你真的恨我自此?!”
田淮靖想,他放屁!只要他想还有什么不行的!这人又开始他那套了,眼里露出凶意,他就会抓住我的软肋死磕,看来他算准了自己没放下他。
“你别浪费心思。”凶着继续道。
“我明白得太晚,是我的错。三年了,阿靖,还不够吗?”
“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明明我放不下你,明明你还没有结婚,为什么不能重来一次?”
“对不起!阿靖,我爱你!千真万确~……”田淮靖瞪圆眼。
“我知道你也爱我……”接着在田淮靖无耻他居然大言不惭替自己说爱他的震惊中被一口吻上微张的唇。
唇齿相合,刹时的委屈破壳而出,当初的愤懑渐消远去,本该推开他的当事人反应过来,一阵痛咬,惩罚性的要碾碎对方送来的弱rou恨不能强食。
年宥沣被他咬得僵硬着头,隐隐打着微颤,忍着痛任他所为。口腔里血腥味浓,牙印片开的伤口混着唾ye晕开,满口鲜红一片,滴到床单上,田淮靖仍然继续着,由开始的被迫接受,凶猛反客为主,到力气大去的气息均匀,却仍旧咬得缓慢而坚定,日夜凌迟般的痛苦恨不能一并要回去,讨来。
疼痛感逐渐被麻木感代替,年宥沣却是又蓄满泪水,常年积威毫无表情的脸生动地被灼热的盐水划过,渐渐喉头哏噎体会爱人的恨,心中又疼痛又感伤。
不晓得多久,年宥沣已然把他困在怀里,不让他挣扎开,脸上是田淮靖狠狠甩上的巴掌印,脖子上是对方蛮力掐上新鲜的红紫痕迹和破口牙印,嘴边是血流下的深红印子,衣服里身上暂时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是需要上药的。年宥沣的神情却是略带欣喜,眼神若狂的明亮,高兴激动明显外露。田淮靖对他从未有过的动作里,年宥沣知道,他会原谅自己,或者说这次过后,就快了!快了!
下节预告:赛桀施抓jian在“床”
第39章 抓jian在床
“阿靖~,离开的这三年,我过得很不好。当初结婚是我被迫无奈的选择,无论为的家里还是公司或是那些与你无关许多人,原你都是没有责任义务去理会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