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你用药,就打了点葡萄糖。”
说着,用勺子在塑料碗中搅了搅,舀了一勺,轻轻吹温后,才慢慢递到许轻舟嘴边,“你醒了就吃点东西,一会儿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把药水换成退烧的。”
许轻舟经他一提醒,这才想到自己昨晚从刘教授那儿出来,直接就回寝室了,再加上早上没吃东西,难怪当时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
他高中的时候学习学的过头的,胃病就是那时候得的,以往也比较注意,都没怎么痛过,这突然疼起来,他当时还以为是感冒引起的不舒服。
平日里许才子就重面子,今天这种因为没吃饭饿晕过去的事,太掉价了,有损他英明圣武的形象,当时下南那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就不说了,顾尧也在。
有什么比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饿晕,更让人觉得尴尬丢脸的事了。
许才子目前想不到,索性不提这事。
放下心来,才发现,闻着浓浓的米香,肚子的绞痛感,一阵一阵的。
但是看着顾尧递过来勺子,莫名的红了脸,急忙偏过头去,故作平静的闷声道:“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了。”
顾尧不知道许轻舟心里所想,只是瞧见他发红的眼角,不愿意看自己一眼的表情,浑身都充满了拒绝的因子,眼神一暗。
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让许轻舟为难了,毕竟,从一开始许轻舟就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反倒是自己,从一开始就自欺欺人。
握着勺子的手一抖,顾尧急忙收了回去才避免掉在床上的悲剧,他将心底的难过掩在眼底,继续扬起笑容,将白粥放在桌上,故作轻松道:“行,那你趁热吃,一会儿冷了。”
许轻舟没说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回过头来将白粥端了起来,一点一点的慢慢吃着,全程没抬头看过顾尧一眼?
顾大神坐在旁边,心里拔凉拔凉的,跟破了好几个窟窿一样,四处漏风,那凉风就拼了命的往里面灌,让他连呼吸一下都带着冰渣子。
他等了一会儿,打算等着许轻舟吃完粥了,和他好好聊聊,但是许才子就是没给他这个机会,埋头吃粥,愣是把一碗粥当成美味佳肴来对待,恨不得一颗一颗数着吃。
两人都没开口,一个安静吃,一个安静看着吃,和周围的病床相比,他俩这儿安静像是在另一个空间,除了许轻舟吞咽白粥的声音,没有一点其他声,充满了一股格格不入的感觉。
等了好一会儿,一碗白粥终于见底了,顾尧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张口:“许……”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阵哭天呛地的大喊大叫给打断了。
“我的舟儿啊,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啊,你怎么样了。”
顾尧抚了抚额头,有点心累,转头往门口那儿一扫,果不其然看见了方祺。
后者一脸死了儿子的悲伤表情,还没进门就开始哭喊着,里面还夹杂了护士的警告和余免不住的道歉声。
方祺出场的方式太过震撼了,吸引了顾许二人注意力的同时,也把整个病房里其他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等他一走进,发现病院里所有人都动作一致的盯着他,跟看耍猴的一样。
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方祺还是露出了大白牙,对着众人笑了笑。
许轻舟坐在床上,快要被他那一口亮白的牙齿晃瞎了双眼,也是很心累的道:“我还没死呢,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哭坟。”
听见声音,方祺这才收了笑意,急忙小跑过来,扑在许轻舟床上仔细检查,担心道:“顾尧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学校晕倒的时候,我还纳闷了,你怎么这么倒霉进来了,啥时候能出去啊?”
“大哥,”许轻舟有气无力道:“我这是住院,不是进监狱,你措辞能不能注意点。”
后者没把这话当一回事,自顾自继续顺着:“你就习惯逞强,早知道我就陪你来了,医生咋说?严重吗?不会是绝症吧?”
“绝症个鬼,感冒好吧!”许轻舟是真的被他气笑了。
两人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顾尧则是很自觉得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外围,没和他们挤在那一小块地方。
从方祺他们进来后,许轻舟很明显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顾大神皱了皱眉,他不知道自己带给许轻舟的压力这么大,大到仅仅是两人呆在一个空间,都让他浑身不自在。
顾尧心下一沉,慢慢远离那张病床,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带着敌意的视线朝他看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冷着一张脸,带着一副金边眼睛的男人。
在心里把认识的人顺了一遍,顾尧想了起来,这人是许轻舟的室友,好像是叫路谦。
余免和方祺经常和顾尧组队打游戏,三人之间还算很熟,但是对于路谦他却是陌生的。
两人只见过三次面,一次打架,一次昨晚吃饭,还有就是今天,都是一大堆人在场的情况下,压根没有什么交际,更别说互相了解。
但是他能清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