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昱已经回到他的房间,听着属下在说前锋营有数十人中毒的事,还提到了上次中毒的小药师不知道为何出现在了营外,突然昏倒,也不知死了没有。
“昏倒?”
贺兰昱摸了摸嘴角的胡须,他走时那小丫头不是还好好的,浑身瘫软着叫他夫君,说要给他生孩子,怎么转眼就……
“将军,刘副将求见。”
贺兰昱双目凛了凛,朝护卫摆了摆手。
“让他进来。”
“是,将军。”
很快,刘元浩就大步进来了,却不像往日那般随意,而是直接朝贺兰昱跪了下来。
“将军,属下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将军商讨,可否让无关人等回避。”
贺兰昱盯着刘元浩看了几眼,嘴角微勾,让护卫们都退下了。
“你我同生共死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直说的。”
刘元浩的头垂的越发低了。
“我一介白身,能有今日,全靠将军提携,将军待我如手足,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连女人也常一起享用,可是……可是影儿不同,她与我是真心相待,我想娶她,跟她生一堆孩子,白头到老,我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可影儿值得,将军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些话刘元浩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而且上一次说,不过是半日前。
“我听说你营里被人投了毒,你此时不在营中,却来了我这里,就为说这个?”
贺兰昱坐在胡床上,并没有让刘元浩起来的意思,反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刘元浩咬了咬牙,“将军,影儿不是被人下毒,她是自尽。”
“哦?为何?”
贺兰昱的神情终于动了动。
“将军,看在我陪将军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份上,求将军放过她。”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不用挑明。
贺兰昱叹了口气。
“去年皇帝赐婚,我那新婚妻子,我碰都没碰,给了你们享用,虽然相貌是丑了些,那身子倒是极品。”
刘元浩双手紧紧抠住了地上的绒毯,他总算明白了贺兰昱的态度。
他不会放过影儿的。
“女人不过是个玩物,切不可把她们太当真,古往今来,多少人毁在女人身上,元浩你只是一时被那小丫头迷了眼,过些时日就清醒了,元浩,如今北地风起云涌,你我亦可趁势而起,中原沃土,谁人为主,犹未可知。”
刘元浩跪在地上久久不语,直到他的亲兵在外面求见,刘元浩才起身让亲兵进来。
“副将,王道人留了一篮子给营里兄弟解毒的药,还有药方,而后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徒弟离开了大营,说是先寻个客栈住上一夜,明日就离开怀朔。”
贺兰昱冷哼一声,“看吧,女子就是无情,你说她对你真心以待,转眼便要离你而去,元浩,只有权势,抓到手的权势才最有用,有了权势,女人自然也不会缺了。”
刘元浩回头朝贺兰昱又行一礼。
“将军所言极是,只有抓到手的权势才最有用,我先回去看看前锋营。”
贺兰昱笑了一下,点点头。
“那王道人医术不错,留下来。”
“是,将军。”
刘元浩走了,却不是去前锋营,让亲卫牵了马,直奔营外而去。
他懂她
玉初带着柳澄波和唐念,在城内找了家客栈落脚。
从兵营到客栈,一路上柳澄波都是被玉初抱怀里的,还差点睡着了。
直到躺在了客栈的床上,柳澄波才打个哈欠,问玉初还有没有吃的,她没吃饱。
“还难受吗?”
玉初摸了摸柳澄波的肚子,呕吐过总归不舒服的。
“没事,就是饿。”柳澄波打了个哈欠,她晚上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还吐光了,缓过来之后,现在只觉得饿。
玉初让唐念找掌柜的要了两盘rou。
“稍微吃点垫垫肚子,刘元浩怕是很快就能找过来。”
柳澄波赶紧抓了两片牛rou吃了起来,唐念笑嘻嘻的给她递了杯热水。
“阿姊演的越来越真了,我看刘元浩怕是撑不了几日便要反出去。”
柳澄波光顾着吃没搭腔,玉初也跟着捏了一片吃了起来。
“澄波,裴升最近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柳澄波摇了摇头,她就见了他一回,还没敢相认,哪里知道他在做什么。
玉初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裴升上回找贺兰昱借兵,贺兰昱让夏州出粮草,还有一大笔钱,这事就没谈成,裴升回去之后就四处宣扬怀朔有多富庶,百姓全都吃得饱穿的暖,这本是整个怀朔城百姓和贺兰昱引以为傲之处,可在这个时节传出去,那些饿肚子的人会怎么想呢?再加上柔然袭击怀朔几次大败之后,便转而攻向其他城镇,他们本就饥寒交迫,又被柔然人劫掠,可谓是雪上加霜,而裴升去怀朔求救,贺兰昱居然还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