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少爷,人给您带来了。”
江流深架起腿:“怎么把赵公子搞得这么灰头土脸的?不是说了让你们‘请’过来吗?给人家道歉。”
“他想逃,我们没办法。”保镖言简意赅,但也服从命令,“对不起,赵先生。”
赵诚惶恐不安地环视了圈四周,发现自己插翅难飞后,以为要被杀人灭口了,吓得魂不附体:“深哥!我什么都没做啊深哥!”
“什么都没做?那怎么事发当天监控里有你呢?这么巧啊?”
“我、我只是路过而已!压根没看见夏希艾!”
“哦?赵公子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夏希艾的事?我明明还没说啊。”
赵诚脸色登时煞白。
“而且这路过可真够久的。”江流深似笑非笑,“大冬天寒风里站一个多小时的‘路过’?赵公子,你脑子没被风吹坏吧?”
他将手上的一沓资料甩到瘫坐在地上的赵诚面前:“36家现场媒体记者给我的口供,接到的匿名电话来自同一个号码,赵诚,我该说你聪明还是傻呢?知道用公共电话打,却不知道躲着摄像头?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像演谍战片一样特酷啊?”
赵诚辨张口结舌,半晌都吐不出一句有力的辩驳。地上的资料不仅贴了他在公共电话亭打匿名电话的照片,还有他在会所门口徘徊的照片。
赵诚仍在垂死挣扎:“深哥……我也不想这样的,但夏希艾他是真的人品有问题,我必须告发他,不然对不起良心,对不起那么多牺牲的缉毒警察啊!他没吸毒,但是他贩毒!你被他骗了,他以前就是个品行恶劣的小混混,打架辍学,还在地下酒吧——”
“在地下酒吧打工,酒吧老板以前就贩毒,卖给过夏希艾的前经纪人龙静,前阵子被抓了,所以夏希艾帮着他继续贩毒,那天去会所是交易毒品的,对吧?”
“对对对!原来深哥你已经知道了啊!”赵诚总算敢笑了。
江流深也笑了:“对你个屁。”
赵诚笑容瞬间僵住。
“那天夏希艾打出租车去的,司机可以作证,他身上什么都没带,而且说了是去接人的,一会儿就出来,要是交易毒品的话,总要试吸一下验货吧,怎么可能那么快?还带个吸了毒的人光明正大地出来?不怕被发现吗?”
江流深冷嗤:“看在你不是主犯的份上,本来想教训你一顿就完事了,没想到你还留着后招呢?怎么,我要是没找上你,你是不是准备跟媒体曝光这些料了?”
江流深起身,踱步到哆哆嗦嗦的赵诚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他:“都是农村出来的,人与人之间差距怎么这么大呢?赵诚,你和你爸能不能向我家小朋友学学?别这么卑鄙无耻,做个单纯善良的人行不行?”
“深哥!我错了!我不敢了!”赵诚自知这回彻底栽了,哭丧着脸一副决心痛改前非的样子,“我和我爸也只是为了公司利益才出此下策,都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啊!你就放过我们吧!”
“行啊,放过你们。”
赵诚还没来得及喜极而泣,就听江流深接着道:“放你们先去牢里过两年,再放你们回农村改造改造,顺便陪陪你们可怜的妈吧。”
第四十章
保镖将哭天喊地的赵诚架走之后,江流深留在书房继续处理剩下的事务。数量比想象中还多,直到管家来询问是否要住下时,他才发觉已经快十一点了,连忙匆匆收了尾,将一些琐碎事项吩咐给了下属,便披上大衣往市中心的公寓赶。
若不是为了工作方便,他其实更愿意住郊区,空气新鲜,远离喧嚣。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深更半夜也要让司机开回市区。
能给小朋友掖一掖被角也是值得的。
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音乐,江流深揉按了会儿太阳xue,紧绷多日的神经渐渐放松了。
虽然处理这些事对他来说并没有多艰难,但要考虑得面面俱到,将夏希艾从这潭脏水中完完全全地拽出来,确保他以后都干干净净的,不留下任何被人诟病的把柄,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没办法,谁让那是自己的心上人呢,可不得花心思护着宠着。
江流深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笑着笑着,又有点发愁。
不仅想给小朋友掖被角,还想抱着小朋友睡觉啊……
上次把人从颁奖典礼抱回来的那一晚,夏希艾哭完之后晕乎乎地昏睡了过去,任由他抱上了床,一点儿没反抗,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绕着他的腿,热乎乎的身体紧贴着他,仿佛汲取他的温度才能维持生存似的,一秒都不愿离开,像只黏人的小树獭,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江流深……别不要我……”
仅仅几个字,就让他失眠了一整夜,脑子里该想的不该想的、有颜色的没颜色的都过了一遍,要不是夏希艾是个男的,他恐怕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取好了。
尽管很想早点把小朋友彻底拐过来,但眼下事情尚未尘埃落定,显然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况且他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