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吗?”
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挺开心,可苦了叶少云半句都听不懂,整个云里雾里摸不清方向。
“怎么,你没跟他说?”沈悠辰一脸鄙视。
“呃,有点事就耽搁喽。”
原本邀叶少云到后院是想告诉他整个计划来着,可是对方先问了,薛玉麟就起了坏心,想知道?偏不告诉你!就这么一念之差,又遭悠辰白眼。
三人围桌坐定,薛玉麟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不紧不慢地喝口茶,润润嗓子才对叶少云问道:“你知道建立一个帮派并使之持久壮大的关键是什么吗?”
“钱。”叶少云脱口而出。
“没错,任何一个帮派都有属于自己的赚钱门路,兰教自然不会例外。”薛玉麟顿了顿,又喝了口茶。“全国各地的经商要道、富庶郡府皆有兰教设立的分部。这些分部除了传达总教命令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敛财。”
“你是说,芙蓉镇就有兰教的分部?”
“数月前,朝廷的一纸禁令使得芙蓉镇这块肥rou大大缩水,来往客商骤减直接影响了他们这一季的收成。”
“收成不够,达不到上缴的数额,为了不受罚,他们只好铤而走险?”
于是这就很好解释了薛玉麟一反常态,出手如此阔绰的行为,原来是为了引那伙人注意。叶少云总算把分散的线连接起来了。故意支开他是为了让贼人顺利得手,好消除他的戒心,再由轻功最好的悠辰跟踪找到兰教的分部,以实行下一步计划。
“你怕我会坏事?”
“我怕你不会演戏。”
没有事先告知也实在不能怪薛玉麟,这条计策也是到了芙蓉镇,得知这几月偷窃案增多后才想到的。
“悠辰,结果如何?”
“我跟着那小贼来到一家赌坊。”
“赌坊?早该想到。”
子时将过,薛玉麟早已困得不行,刚商定好明天的行程就一头栽进被窝,霸占了沈悠辰的床。沈悠辰拍了拍叶少云的肩膀,习惯就好。
日上三竿,眼瞅着那个大懒虫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沈悠辰只好使出屡试不爽的杀手锏,亲自到厨房做了一桌菜,然后再约上叶少云。
“叶兄不必拘谨,随意就好。”
随意得了吗?虽然背床而坐,可叶少云做不到沈悠辰那样视若无睹,一想到床上那位,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哎,菜虽好吃,无福消受哦。
醒了?听到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起床声,叶少云慌忙扯个借口逃离出来,得,还是继续回去吃掌柜好心安排的午饭吧,难是难吃了点,至少没危险。
“你怎么没做我爱吃的那些菜?”
叶少云前脚刚出房门,薛玉麟后脚就上桌开吃,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
“知足吧你,就这些食材还是我费了好大劲找来的。”
“捏噶差牛里大沙”
“说人话。”
“你给他留了多少?”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了。”
“才不是关心他!”这是实话,薛玉麟比较在意的是自己够不够吃。
叶少云下了楼,刚坐定,掌柜就殷勤地端上来几碟菜。“这是沈公子特意吩咐的。”这些菜跟为薛玉麟准备的那些都不相同,很明显是悠辰为了他特意烹制的。叶少云各尝了一遍,每道菜都极合他的口味。他们只在墨雨轩同桌吃过一次,悠辰就能记住他的喜好,果真心细如尘。他想,他多少能了解玉麟对程若阳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因为商客骤减,赌坊内已有些日子没捞到大鱼,今儿突然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豪客,连总管都特意出来相迎。薛玉麟迈着大步,头抬得老高,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在场的伙计和赌客们纷纷侧目,投来关注的目光。装扮成随从的叶少云多少有些不自在。
管事陪笑道:“不知这位公子想玩点什么?”
薛玉麟高抬下巴,没正眼瞧他,不屑地说:“你是这儿的主事?”
“是。”
薛玉麟手一挥,身旁的沈悠辰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爷今天就想玩点刺激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怕你做不了主,还是请你家坊主出来。”
“这……”
管事面露难色之际,从内堂走出一人,管事向他微微行礼:“主子,这几位……”
未等管事汇报完,那人一摆手,示意管事退下,看了薛玉麟一眼。“在下李墨,是这儿的坊主,公子有话请讲。”
自入行以来,李墨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豪赌寻乐的纨绔子弟,妄图发财的好逸恶劳之辈,好打抱不平自诩正派的无聊之徒……可以说阅人无数,但这次他有些猜不透对方的意图。
一旁的叶少云开口回道:“我家少爷听闻李老板是玩大小的高手,所以特来请教。”
李墨目光灼灼地盯着薛玉麟,心想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雕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