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友善,知识渊博,言谈风趣有见地,且甚是喜爱与小童玩耍,寡人以为善。说来,自从寡人当了太子之后,张先生就辞了先生一职,听人说一直住在盛京的青石巷,寡人很久没见,今个儿提起,也甚是想念。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寡人去请张先生,正好以慰思念之情。”
夏明秋一番话让李熠不好再提拒绝,再者,让张圣敏张先生担当西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今天这份幸运落在小侄头上,为了小侄,自己也不好拒绝。当下只能恭恭敬敬地又行一礼表示感激。
能帮李熠的忙,夏明秋感到很满足。本来到此,夏明秋就准备跟李熠告别回宫了,结果不知为何看着逆光站在晚霞中的李熠,嘴巴一吐噜,来了句“爱卿可有婚配?”
也不知是晚霞还是什么,两人的脸都罩着一层薄红。
“微臣尚未婚配。”
因这一句话,夏明秋刚刚好不容易按下的开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浮上来,展露在嘴角。幸好李熠为表恭敬,始终为低着头,因此不曾看见。
晚上沐浴后,夏明秋趴在龙床上把玩枕头下面的香囊,想到今天李熠说的“尚未婚配”,心中更是柔软开心,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也不由自主竖起来晃来晃去。
对了,李熠送了这个香囊给自己,自己也要像话本里说的那样,送点东西给他才是,这样有来有往才能建立起感情来呀,嘿嘿~
可是送什么呢?金银珠宝这些也太俗气了,不适合李熠清洌的气质,而且也没有诚意。到底送些什么好呢?夏明秋把手里的香囊搁下来,又伸手往床头的小方格里掏出几本话本来,一目十行的找灵感。
“陛下醒醒,该上朝了。”
夏明秋听到喜福的声音清醒过来,这才发现书还盖在脸上,也不知道昨晚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爬起来,发现香囊因为没收起来,昨晚被自己压在身下,都有些把口给弄散了,让夏明秋心疼不已,还好喜福手巧,三两下就把口重新扎好了。夏明秋疼惜地把香囊在手里摸了摸,这才珍而重之将它重又放回枕头下。
夏明秋上朝的时候还满脑子都是在想送些什么?
“陛下,臣有本上奏,事关淮南沿河堤坝贪污一案,还望陛下过目。”
“送什么?”夏明秋话一出就发现了不对,在夏明清眼神扫过来之前,连忙清清嗓子“咳,呈上来,待寡人阅后批示。”
夏明秋装模作样惯了,看起来还有点大尾巴狼的感觉。说是这样说,可自己也不敢贸贸然插手这事,只能先收上来,待大皇兄看过之后再做朱批。
下朝后,夏明秋刚在御书房坐下,门外就有人报安平王求见。夏明秋大手一挥,宣。
一套君臣之礼走下来,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夏明秋虽然不太清楚折子里写了什么,但事关沿河堤坝,关乎沿河百姓的生计性命,也觉知此事绝非小事。果然只看到夏明清越看眉头皱的一紧,看完之后竟然第一次见到夏明清殿前失态——直接把奏折拍到书案上,咬牙说了句“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太过放肆!”
夏明秋被他吓了一跳,愣在那半天没敢说话,本来抬起来准备拿笔的龙爪都僵在半空。好在夏明清恢复的也快,连忙行礼道“臣殿前失仪,还望陛下恕罪。”
夏明秋听了连连摆手,“寡人赦你无罪,一定是被参之人所做之事太过发指。”
“是,年前国库拨款四百万两雪花银供淮南治水,修筑堤坝。而这可恶的淮南府少尹竟伙同其治下官员贪污治河银两三百三十万!”夏明秋听到这,也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然而夏明清的话还没结束“这些人把这三百三十万两的白银装进自己的腰包,竟然还以朝廷的名义向淮南府的百姓征收‘治河稅’,每户必须交出一两银子,如果没有银子就用壮丁修河来抵。淮南府百姓民不聊生,这些人却整日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说到此处,夏明秋只看到刚刚被夏明清拍在桌上的奏折被一把攥起。那么硬的封面,说攥就攥了···虽然不应该,但夏明秋此时的脑内活动还是歪了歪,悄悄吞了下口水,以后绝对不要再和大皇兄面对面硬拼。
“若不是太常卿陪夫人回家省亲,正好去看看修河进展,正巧听到壮丁私下议论,又暗中命人漏夜排查,朝廷到现在还被这些蛀虫蒙在鼓里!为一己私欲蒙蔽朝廷践踏百姓,简直该杀!”
“这些人着实可恨!”听了夏明清的话,夏明秋再不学无术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会儿正皱着眉鼓着脸同仇敌忾!“大皇兄意欲如何?”
“忍!按住不批,放长线钓大鱼。江別恙一屈屈从四品下的淮南府少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吞下这三百三十万的白银,也得有这么大的肚子。况且,这人最近几年升迁太快,要说背后没人,臣是不信的。所以现在就是忍,等到他身后的大鱼浮出水面。再者,先皇前些年撒下的网差不多也快到收网的时候了,现在牵一发动全身,打草惊蛇反而不美。”
想到先帝的那张网,夏明秋点了点头,自己在这张网里担任的是什么角色,自己比谁都清楚,既然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