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能理解隼人先生的想法的,本来也只是陌生人,要是因为我们小林先生出了什么事......啊对不起,就是我的意思是......”绿谷出久红了脸,自知失言,紧张地摆手。
“我知道的。你不像是坏孩子,轰也是,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吧。”小林晴真调皮地眨了眨眼。
哧——
一瞬间,红霞充作蒸汽沸腾了绿谷出久整张脸,颊上的小雀斑都不自觉羞赧了一般,轰焦冻瞥了他一眼。见状,小林晴真直接笑倒在沙发上,幅度之大又让绿谷出久手忙脚乱地扶住了他,连在厨房忙碌的藤原隼人都投来不赞成的眼神。小林晴真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绿谷这么容易害羞的吗?还是说和轰的关系让你无法在他人面前挺胸抬头?”说到最后一句,温润的男人止了笑,眼里没有厉色,他只是这样煦暖地看着身前的少年,深深地看进了绿谷出久的双眸里。
绿谷出久一愣,沙发上的轰焦冻无言地望着他,双手搭在膝上不自觉微微收紧了。绿谷出久坐回沙发上,正色道:“我......我从来没有觉得和焦冻的关系是难以启齿的。”
小林晴真挑眉,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绿谷出久抿了抿唇:“和焦冻到现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虽然有过悲伤的时候也有痛苦的时候,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能和焦冻相遇这件事。”
话毕,绿谷出久望着小林晴真晶亮的眼,便反应过来男人不过是打趣罢了。他崩溃地捂住脸:“啊啊啊啊好害羞啊......!”
小林晴真笑得开怀,“哈哈哈哈哈绿谷真的是个还很青涩的孩子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逗你的。你们之间谁都能看得懂的。”
很多时候恋人间的动作不必黏糊,不必缠绵,只呼吸间隙的一次对视、一次呼唤,一切都将展于世间。更奇妙的,无言流淌的是历经生活淬炼后的圆满包容,他不知两人经历过什么,但是至少在他目睹的这一刻,两人眼里潴留的深情早已褪去了青涩。
小林晴真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绿谷出久捂着脸给自己冷静,轰焦冻微微侧过头去,细软发丝下的耳朵通红一片。
于是,绿谷出久同轰焦冻便暂住在小林晴真的家里了,藤原隼人重新介绍了自己,又从一楼药铺里给轰焦冻拿了一扎的信息素隔离贴,给绿谷出久备了一些发情期抑制素,认真地告诉两人要做好安全措施,毕竟二人年纪太小,情至所驱,难以自控下也许会造成一些两人如今暂时无法承受的后果。轰焦冻听得认真,尽管耳廓飞霞,心里却是牢牢记了下来。
在问起为何绿谷出久颈后没有任何标记时,轰焦冻也不隐瞒,他淡然道:“我的标记能力被清洗了。”藤原隼人闻言点头,不作任何深究,只是问过轰焦冻有何医嘱后,下楼又给他拿了安神的药。
接下来要解决的却是两人的形象问题,轰焦冻的异色头发与左脸上的伤疤过于明显,绿谷出久墨绿的鬈发也是如此。既然要暂住于此不可能只呆在家里,于是小林晴真便买了漂发剂与染发剂准备给两人彻底换个形象。只不过尽管小林晴真兴致勃勃,这件事终究还是让藤原隼人代劳了,漂发剂与染发剂中的化学成份会对孕夫和胎儿不利,甚至漂发染发的过程也不允许他在场,家中所有异味尽数飘散后,藤原隼人才让小林晴真上到二楼来。
轰焦冻赤红发色过于顽固,最后只得漂成了浅淡的金色,无奈只好又买来染发剂给轰焦冻彻底染成了白金的发色,少年微长的脑后发依旧被保留了,左脸的伤疤被敷了一层遮盖的胶状物质。绿谷出久的头发容易折腾多了,直接染成了黑色,除了头发,小林晴真又给两人仔细添了些其他的装扮,说是装扮也不过是给两人配了一副平光镜,如此一来,至少第一眼看去也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住在小林晴真家的日子是平稳安和的。
藤原隼人很少让小林晴真去一楼守药铺,通常是一个人清早起床后给三人准备好早餐便下了楼开始一天的工作。小林家不算大也不算小,二楼是两室一厅的基本格局,外加一个栽种了许多花草植物的阳台,只一道玻璃门与客厅相隔。阳台上,繁盛的花草间摆放了一个椭圆的木质秋千,秋千里卧着两只蓬松的靠垫,上面缝织了些可爱的动物图样。白日里,绿谷出久与轰焦冻会去一楼给藤原隼人帮忙,中午休息时便能经常看见小林晴真躺在那秋千里沉沉睡着,他的手覆在隆起的肚子上,睡颜恬淡。三人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藤原隼人会沉稳着手臂、放轻了动作将小林晴真抱回房里,丝毫不扰他香甜的睡眠。
相泽消太偶尔会给他们打来电话,简单地交代情况,告诉绿谷出久欧尔迈特已经苏醒了,但是身体底子还需要好好养回来,告诉他内应还未找到,但搜捕他们的人已经暂时离开了A县,告诉他追捕他们的势力甚为棘手,若是碰上了万万不可硬碰硬,告诉他绿谷引子一直在担心着他,担心着与他同行的轰焦冻,告诉他轰炎司顶过了最艰难的时期,成为了现下稳定局势的一把手,告诉他轰冷在疗养院里的病情在逐渐恢复了。
绿谷出久全部记了下来,睡觉前同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