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烈酒应有尽有。
大军集结之际,雍城的城墙上却开始烤起了肉,并派人一遍又一遍喊话,若是投降,将允许西戎买卖换取盛朝粮食,度过寒冬。甚至还派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人,唱起了西戎家乡的民歌。
西戎是没有那么多套路的,他们没有想过落人卓会坏到如此境界,还在那宣扬什么和平,活着真好,想想家里的老人和可爱的娃,不要被盲目战争牺牲掉。
西戎大军气势已衰,不得已之下,西戎的首领们开始派使臣试图和谈,最后不情不愿的跟盛朝签订了条约,并且下定决心等在他们缓过劲来就立刻给撕了。
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
而人卓训练出来的精锐也开始派上用场,西戎但凡有什么蠢蠢欲动,都叫人卓狠狠踩下去了。
容华打死都不肯跟霍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在附近找了块水土还不是那么差的地段,栽树引水建了宅子。
人卓见状,想起点什么,也找了块地,建起药园,送予辛听玉。
虽然雍城这里荒凉了些,但是大家尚且过的快活。
在人卓的“多番运作”下,容华的姑姑吏部尚书谢远茗主动跳出来,为君怀远平了反。
其间君怀远来过一封信,源于人卓不停的写信轰炸骚扰,这封信是对人卓试图把他叫回去的行为表示拒绝。
别管写的啥,来信总比不来强,人卓自我安慰,盼着君怀远能来看看她。
在西戎的局势稳定得差不多,已经是一年半以后了,这些年人卓励精图治,将边疆管理的蒸蒸日上,条件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故而人卓再一次进京述职,是接受授封的。
一路走来,人卓看着百姓衣衫整齐,态度从容,已显欣欣向荣之象。
正逢初春,官道两旁草色青青,人卓后面跟着英姿飒爽的军队,战旗烈烈。而站在官员之首的顾思携也如这无边春色般格外清新。
走的时候凄凄凉凉,回来的时候夹道欢迎。再没有什么反差能比这个更叫人得意和欣慰了。
但是人卓还记仇呢,她停住胯下战马,双眼微眯。“顾、思、携。”
顾思携扯起嘴角,就算她如今风格无限,那也不能抹杀她是个渣女的事实。像是听不见她的咬牙切齿般:“礼部侍郎顾思携率礼部官吏恭迎平远候得胜归来。”
“太远了,听不见,过来点。”人卓一动不动。
顾思携露出标准的礼仪微笑,往前走了两步。
人卓张望着远处的白云:“再过来点。”
顾思携干脆走到了她跟前,衣带蹁跹,装得稳重又老成。
“我记得你好像晕马。”人卓露出一抹坏笑,不待顾思携反应就把他拽到了马背上。“啊—”顾思携吓得惊叫一声又死死的憋回去,人卓带着他兜了一圈的风,直癫得顾思携晕头涨脑。陌上有杨柳微摆,人卓笑得肆意。“你这个小气饽饽,还敢坑我吗?”
顾思携脸色发紫,使劲敲了敲人卓的肩膀,人卓把他放了下来,好笑的看着他在河边吐得天昏地暗。
“不敢了,呕~”顾思携连连摆手,脱了弄脏的外衫。
人卓看着他依旧穿着女制衣衫,雌雄莫辨,忍不住叹气:“思携,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打算恢复男儿身么。”
顾思携停顿了片刻,那瘦弱的脊梁逐渐挺起来:“你一直都知道。”
这样好的光景,顾思携整个人却像是陷入了阴影里:“我不能,也不想。”
“那你哪天暴露了记得找我求救,我倒是不介意给你个第十八房小妾做做。”
顾思携从阴影中脱离出来,想到什么,又气又恼,终于忍不住抓狂,他折断手边柳枝朝人卓扔去,“落人卓你休想!”
宏大且枯燥的封侯仪式,高高的檐上有群鸟飞过,人卓从大殿上走下来,道贺的应接不暇,以前瞧不起的,现在也默不作声。蔚兰说不清她心里是什么滋味,谢远茗更是讪讪的,高蕴燕倒是尾巴都快摇断了。
人卓也只是笑着一一点头,心里如蜻蜓点水,仅留下丝丝涟漪。
如今的她再也不能像当初那般冷眼旁观,可是那又怎样,她有牵挂的人,待做的事,她很快活。她已经完完全全融入其中,她就是落人卓。
附上原行朝简短番外
人卓到了京城才知道,原氏一族犯了事,如今朝里朝外,说的最多都是云皇的二女盛曦,小小年纪,如何的聪明机灵。盛熠仿佛是被遗忘了般,直到跟盛熠有些关系的人卓封侯,在人们嘴里才有了只言片语。
而这只言片语,也为某些人所不容。
他们害怕原行朝借用人卓的权力,再一次站起来。
当人卓再看到原行朝的时候,他正抱着刚捞上来的盛熠,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哪怕少一点忽视,也不会叫他的熠儿如此多灾多难。
他的女皇坚毅勇敢,雄韬伟略,他一生都在努力的配合着她的抱负,盛云出逃时的苦守,做人质时的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