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在盛朝当初还在内乱的时候,西戎早就悄悄发展壮大起来。
此时的盛朝亟待休养生息,早就经不得什么战乱了。
昌伯候二小姐陈熠的婚事,也算的上一桩大喜事了,偌大的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百年望族,根繁叶茂,关系庞杂,这是人卓到昌伯候府的第一个印象。
君怀远作为人卓的家眷站在一边,霍都也硬要过来凑热闹,他一来眼珠子就黏在彩亭的小姐们身上。武将家的小姐英姿飒爽,文官家的小姐文采风流,直看花了他的眼。
人卓真受不了他这副快流哈喇子的样,好歹也是个王子啊。最后她只得凑过头去,悄悄的说:“霍都啊,京城的女子都喜欢矜持的男人,你多学学君先生的举止,肯定很受欢迎。”
君怀远听见,不动生色的看了人卓一眼。
霍都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难道就没人喜欢别样的风情吗?!不过中原人特别注重礼节他倒是知道。
想到这里,他就轻蔑的看了人卓一眼,也太小瞧他了,这个君怀远的举止哪有他天然贵气。
还没顾得上为霍都头疼,人卓便看见容华一副拽样,千呼万拥之下走了进来。席间道贺的、送礼的、来往穿梭的纷纷停下来问礼,他却第一时间看到了人卓身旁的君怀远和霍都,一个清正卓然,一个朝气蓬勃。
他们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卓身边,而这与生俱来的皇家身份带来的尊贵,只能让他跟她不得不疏远,真是讽刺。
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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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刺
新人十分恩爱,一对眷侣相视一笑,眉目传情,羡煞了不知多少旁人。勋贵之家,难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在座的人,各有感慨。
将新人送入洞房,接着就开宴了。宫里的陈贵君忙着照顾小皇女,云皇便派了宫里的侍人送上贺礼。天家的赏赐,即使不亲自来,也是莫大的恩宠了。
昌伯候家风头正盛,人卓看着坐在旁边的官员们纷纷上前去了,谄媚的说了一堆好话,哄的昌伯候高兴不已。
这种热闹又乱乱哄哄的场合,最容易生事,人卓淡定的坐在君怀远身边,打定主意绝不瞎晃悠。
拿起红筷,夹起面前一道凉拌三丝,清爽可口,这昌伯候府的厨艺真不是盖的。人卓早就有些饿了,她坐在桌前,专心的吃菜,觉得好吃便拿起公筷夹到君怀远碗里。
君怀远执着筷子看着碗里越堆越多的菜,默了许久,人卓以为他一口都不肯吃呢,没想到他还是夹起了一根两根往嘴里放,意思了意思。
一旁站着伺候的下人皱了皱眉,怎么还自己布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却也没提醒她。
霍都就更过分了,直接上手撕下了一只鸭子腿。尝了一口,嘟囔着:“嗯,不错,就是不如你做的面皮裹鸭rou好玩。”
便有人看不下眼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也安排在她们身边,那夫人尖刻的笑了一声,神色倨傲:“这是哪来的蛮子,落大人真是什么人,也往家里捡,家里有个太学学士,都没有教教礼仪?”
真是她不找事,事就来找她,一般的官员,轻易是不敢招惹她的,偏她对面坐的是皇亲国戚。
正啃鸭腿的霍都听到这话一愣,他站了起来,将鸭腿扔到了那个夫人的头上:“我勒郭人向来潇洒随性,不像你们中原人,矫揉造作,婆婆妈妈的。”
这话几乎骂了在场的所有人,热闹的喜宴鸦雀无声,只有那根鸭骨头顺着贵人的发髻,滑了下来。
霍都是什么人,他不去惹别人就算了。
人卓瞪大了眼睛,无数的闪电火花在脑袋里噼啪作响。
那个夫人终于反应过来,她伸出一根带着镶宝戒指的手,颤颤巍巍指着霍都:“你、你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羞辱,让她的眼睛都在喷火。
昌伯候脸上的喜气正在消失,她坐不住了:“落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好好一个喜宴,你也要搅局不成,我陈家,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人卓倒是得罪过她们。
也来赴宴的蔚兰翻了个白眼,真是哪都有她出风头。
人卓早就想好了说辞,她站了起来,向周围歉意的拱了拱手,十分淡定的说道:“诸位误会了,是这位夫人想要搅局,她公然辱骂勒郭王子为蛮人,怕是不仅想要搅侯爷的局,还想搅两国邦交的局吧。”
谁能知道落人卓副位坐的是个王子啊,附近皇亲国戚都在咆哮。那个被扔了鸡腿的女人也是一脸震惊,她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绿,坐在椅子上差点没滑溜下去,好容易被身边人扶助,她站了起来挤出一个笑容:“是我眼拙,不知是勒郭王子,还望莫怪。”她有些忐忑的看着霍都,头上那根骄傲的羽毛都忍不住耷拉下来。
霍都一脸嚣张的想要说些什么,人卓赶紧捏了捏他的手,抢话道:“这是昌伯候大人的喜宴,应请莫怪的,应该是侯爷才对。”人卓转头对着昌伯候,一脸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