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乖乖趴一会儿?别动来动去的,惹得我着急上火又不给我负责。”
舒杨:“……”
成新意轻声说:“不喝酒就不能抱抱我吗?假装月光跟红酒一样让你醉了行不行?”
舒杨心头一动,把撑在他肩侧的手放下来,头慢慢靠在他心口处,双手环住了他脖子。
“这慢动作哎哟。”成新意忍不住笑,“我这急脾气。”
舒杨一笑,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下去,彻底趴在了他身上,说:“其实你不是急脾气,最沉得住气的人才是你。”
成新意不置可否,随手关掉床头的灯,轻轻哼起了调子。
舒杨听出来是《我们一起去海上》,在琴行被偷亲那天,他还学过第一句。他也不说话,就沉默地听着。
四周彻底安静下来。
舒杨听到窗外小院子里有虫鸣声,在喧嚣的槐市住久了,不知道大城里也会有这样的声音。
新奇又熟悉。
月光仍旧如霜。
两个人本来都有点没说出口的冲动,因为互相之间没有距离而瞒不过彼此,这会儿也随着这乐声悄悄平复了。
哼完歌沉默了很久,成新意说:“周六夏日祭一定要来。”
舒杨:“嗯,一定来。”
差不多到该睡觉的时间了,成新意带着舒杨下楼洗漱,白姨看到他们下来,说:“成成,客房收拾好了,我带你朋友过去?”
成新意看了舒杨一眼,舒杨说:“那谢谢白姨了。”
“我带他过去。”成新意抢话道,“白姨你先睡。”
白姨应了,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成新意转头看舒杨,不满意地说:“就那么不想跟我睡一张床?我会吃了你吗?不想跟我一起看月亮?”
舒杨笑了笑,没说话。
“不管,要一起看月亮。”成新意又说。
舒杨想了想,咬着字说:“看月亮。”
最后两个人并肩躺在月光下,成新意去拉舒杨的手。
舒杨没有动,迷迷糊糊间,他觉得光晃得睡不着,抬胳膊去遮脸。
成新意转头看他动作,想也不想将人拉得侧身,让舒杨的脸埋在了自己颈窝下面。
眼皮外没了光,舒杨很快睡着了。
月渐渐偏了西。
第二天一早回了城北区,生活似乎也没发生什么改变。
舒杨知道成新意在等自己表态,可要真让他现在决定些什么东西,他又没办法下定决心。
果然很像个渣。
舒杨很无奈。
转眼已经是周六,早上去了福利院。
吃完午饭休息,成新意说下午要早点过去彩排,说完了笑:“上一回参加校园歌手大赛好像也是这样,从福利院回来吃完饭我就走了。”
舒杨也笑,成新意接着说:“然后我们去打了架,咱俩一起熬了夜,我还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记这么清楚?”舒杨随口问。
成新意笑眯眯地:“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特别清楚。咱俩今天一定不会出去打架,因为只有我和你,待会儿等你听完我的歌就会爱上我了。然后咱俩就回家来,嘿嘿嘿。”
舒杨抿了抿唇,心是满的,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太紧张了。”成新意站起身,“你快点哦,我先去琴行拿吉他,还是七点钟开始,六点半到就成,我给你占个座儿。”
舒杨点点头。
成新意:“给我一点鼓励?”
舒杨跟着站起来,在他头上扒拉了一把:“等着看你光芒万丈。”
成新意认真地说:“我就是过去串个场子的,不能抢了别人的光。其他人看不到我不要紧,但你一定要看到。如果不是想被你看到,我就不接受乔巧的邀请了。”
舒杨笑着轻拍了一下他脸:“好了,知道我们成成弟弟很厉害。”
成新意张开双臂:“要抱。”
舒杨无奈地看了他两秒,倾身过去。
成新意搂紧了手,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说:“哥,我等你来。”
看着人出门了,舒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身去做事情。
刚敲了几个字,电话突然响了,舒杨看着那号码猛地反应过来,舒建国已经很久没来找他要过钱了。
他忙接起电话来,舒二叔急急忙忙地说:“舒杨你快回来!舒建国要卖房子!”
舒杨一愣:“卖房子?他怎么可能卖房子?”
“他娘的!”舒二叔说,“拦都拦不住,已经在找人看房子了,说是合同都拟好了,明天就去签。”
舒杨忙道:“二叔你先帮我稳住他,明天房产局不上班肯定办不成,现在估计买不到回来的票了,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那头的舒二叔骂:“办不成个屁!房产局的回执单都来了!作你娘的个孽!那房子可是老舒家的不是他一个人的!我告诉你舒杨,就算要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