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都没有。”
舒杨:“怎么总是有这样的家庭啊。”
成新意耸耸肩。
舒杨笑:“如果我们能选择自己出不出生就好了。”
成新意:“哥你好傻。我觉得不是选择问题,是家长的问题。要是家长没有好好负责任的打算,就不该生孩子。我以后肯定一辈子也不要孩子。”
舒杨:“那是因为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再过几年你就不这样想了。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也跟我妈谈论过这个话题,她跟我说,你的人生就不叫人生,因为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样的,都要走一样的路,都要结婚生孩子。”
成新意立即接口:“你妈没资格管你。”顿了顿又问:“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孩子?”
舒杨噎了一下。
成新意笑:“看吧,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是一样不想要孩子,还跟我说这种大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老师。”
舒杨面上笑笑,心说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女人。
不过就算喜欢女人又怎么样呢?
中午很热,两个人挑了一条林荫道走,细碎的阳光透过小叶榕洒在地上,亮晶晶的一片。
成新意抬脚去踩地上的阳光,就像波光粼粼的一池水,但是石块扔下去也惊不起涟漪。
他大声说:“你看!”
“幼稚。”舒杨说。
成新意转头,笑眯眯地看他:“反正我小,我就这么幼稚你把我怎么样?就算三十岁了我还是比你小六岁,你就宠着我就好了。”
舒杨点点头,认真地说:“二哈是需要人宠的,你乖一点,要不然不给你粮食吃。”
成新意“嘁”了一声:“那我就抢你碗里的呗。”
一进屋成新意就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扑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好热好热热死了,但是我爱夏天。”
舒杨应:“夏天也爱你。”
成新意半边脸枕在沙发上,侧头看着他笑。
舒杨把手机和钥匙放在茶几上:“我去冲个凉。”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茶几上舒杨的手机也震动了起来。
来电的号码没备注,成新意对着浴室喊:“哥!你电话!”
舒杨也喊:“帮我接一下,就说我等下打回去。”
成新意应了,接起电话来:“喂,请问哪位?”
那头的嗓门很粗,听上去就像嗓子里随时卡着一口痰,那人说:“舒杨你不认你老子了?”
舒建刚说完才觉得不对,气势汹汹地问:“你他娘的谁啊?这是我儿子的电话!”
成新意看了看浴室,走到阳台:“叔叔您好。”
没一会儿舒杨出来了,问:“谁的电话?”
成新意:“卖保险的。现在数据泄露也太厉害了,我说不买保险,他还问我家里有没有小孩,他兼职教育机构。”
舒杨笑了一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看到刚才已接的号码确实不认识,还没有归属地,于是也没多管了。
成新意在旁边嚎:“我们去买冰淇淋吃吧!”
转眼又是周三,下午第二讲是文劲班上的课。
自从上次跟文劲说透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有时候舒杨在台上讲课,她看上去是在做其他事情,但是舒杨在得不到回应时,又会听到她头也不抬地说话。
从另一个班过来,舒杨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头去开电脑理教案,直到上课铃响才抬头环视教室。
目光扫过最后一排,他愣了一瞬,微微勾起了嘴角。
成新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认真地看着他,就好像他真的是来听课的。
舒杨不习惯用话筒,简单清清嗓子,说了声“上课”。
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学生作出反应,懒懒散散地抬头看他,舒杨随口说:“夏天是特别好的时节,昼长夜短,有没有觉得时间都被拉长了?”
文劲接话:“那是因为老师你岁数大了,所以才这么看重这两个小时,我们年轻人都是要大把挥霍时光的。”
众人笑起来,舒杨点点头:“是,所以提醒大家珍惜青春嘛。刚才突然想起来苏轼的一首词,跟大家分享一下。”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一句词:“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往天都是我解释给大家听,今天就不多说了,词牌名是‘贺新郎’,以前学过的,题目是‘夏景’。”舒杨笑,“感兴趣的同学回去自己找找。”
下了课,照旧是等大家都走了,文劲蹭到讲台边来跟舒杨说话。
几句过后,她突然转头,看着还在最后一排坐着的成新意:“这位哥,你怎么又来了?”
成新意站起来伸懒腰:“你管我呢小绿毛。”
文劲耸耸肩,说:“很帅吧?”
成新意冲她竖起大拇指:“又酷又帅又美。”
文劲一飞眉毛,吹了声口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