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把手机扔进芥子袋里,帮苏昱把头上的水草摘了摘,看也不看那个猥琐的马脸青年,“长孙乐生,你去年第四十四次落榜的时候,不是发誓一辈子都不会踏进仙门一步么,变得这么快,不愧是贱——儒——”
话音刚落,附近几个穿着儒衣的人都变了脸色。
“墨家臭娘们儿,没你的事儿,你别不知好歹!”南宫合怒喝。
那个叫做长孙乐生的马脸脸色青紫了一会儿,突然看到坐在亭子里沉默不语的洛天奇,狞笑一声:“本来是不想来的……这不是听说上清派遭难,来关心一下嘛。”
长孙乐生天资不好,再加上儒家不像道家佛家那么善于修炼,又不像墨家有机关技艺加成,一直过得浑浑噩噩,连寿命都比别人低好几百年,这辈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踩那些天资比他好的人。
而洛天奇是道家第一大派的掌门弟子,根骨奇佳,无论是修为还是剑法都超出同辈一大截,一向以天榜第一为目标,个性桀骜,恐怕这个时候想对落井下石的人,只多不少。
苏昱心底默默咋舌。
正道真是拐弯抹角,就只会“狗”啊,“贱”啊的骂来骂去。
“这次的比赛,上清派好像一个组都没有啊。怎么,人都死光了么?听说你师兄为了一个女的堕魔,又为了她被雷劫劈死,”长孙乐生对他身边的南宫合挤眉弄眼,“这究竟是长得有多好看啊,这么舍不得,或者说她是别的某些方面——”
梁紫一个剑鞘飞出去,正中马脸的额头,把他击倒在地。
“你算是什么狗东西,别人的门派,轮得到你说来道去。”狐女沉声怒喝。
“又有你这个妖女说话的地方了吗!”马脸狼狈爬起,朝梁紫狂吠,“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嘛?他们本来就死得快没人了!连掌门都金丹受创,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连一个组都组不全,还妄想上瑶池——”
“谁说组不全?”苏昱突然打断马脸的话,侧头看向亭内另外四人。
“我参加。”姜逸微微一笑。
“还有我。”梁紫憋着气说。
陆挽秋:“我也参加。”
洛天奇:“你们几个……”
“好像还差一个人啊,”龙太子敖吉刚吃完饭,剔着牙从人群里走出来,和亭里shi漉漉的几人挥挥手,“那就我来吧。”
众人看着这临时拼凑出的一组,满脸惊诧。一个狐女,一个墨家修士,一个半妖,一个道士,一个龙太子再加上一个凡人瞎子……自从山海关成立以来,比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成分这么奇怪的小组。
而且,这个凡人瞎子,他不是什么都不会吗,据说入学考试时水得令人咋舌,除了侥幸扔了个好卦外,几乎什么都没干。
“就……就算参赛,那又怎么样!”长孙乐生一张马脸的额头上顶着梁紫砸出来的包,不屑嗤笑,“我们儒家有俞华茂,墨家有陈生……还有那群妖怪,再也样也不会是你们——”
“捆仙锁带了吗?”苏昱侧头对姜逸说,“就是你以前用来捆我那个?”
长孙乐生不知道第几次被人打断,被气得脸色涨红。
姜逸愣了愣,把东西从芥子袋里掏出来,捆仙锁出现的那一刻,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神器,连小一点儿的上仙都能捆住,同时也是姜逸鼎鼎有名的父亲留下的遗物。
“呵,虚张声势,”南宫合看着被白布蒙住眼睛,下巴纤细,脸色苍白,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苏昱,小声嘲笑,“不过是个鼎炉,装什么……”
脸颊上突然泛起剧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猛地擦过,直到有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南宫合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只见苏昱侧头微笑,再次把手里的捆仙锁甩出去,冰凉的锁链缠绕住南宫合和长孙乐生两人的脖颈,把他们提起来狠狠往地面一砸。
在场众人听到好几声骨头碎裂的脆响,牙关一酸。
苏昱站起来,走过趴在地上哀嚎的两人,脚步不停,往捆仙锁上施加他能调用的所有灵力,压得南宫合和长孙乐生身躯陷进地面,眨眼间拖着两人走出三五米远,地面上留下两道新鲜血痕,还有几颗牙齿。
“去哪儿?!”敖吉追在苏昱身后喊。
“不是说我虚张声势嘛,”苏昱的声音远远传来,“我这就带着他们去报名。”
怒意像野火般在心底丛生,听着手里两个废物的呻yin,苏昱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在长孙乐生向南宫合猥琐地提起苏柔时他就决定不忍了。
反正他马上就要走了,还忍个屁啊。
儒家的同门此时才想起要救人,可苏昱已经拖着两个血人走过了桥,转向岱芷殿前面的广场,儒生们马上提剑去追,被早就按耐不住的梁紫和洛天奇拦下,忙着去叫救兵。
苏昱完全不管身后打成了什么样,拖着南宫合和长孙乐生踏上岱芷殿前的台阶,走到最上层后,手腕一提,一个巧劲把昏迷不醒的两人甩了出去,狠狠砸开闭合的殿门,啪嗒两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