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难得啊,怎么只有你自己?”
阿沙懒洋洋地往身后的栏杆上一靠,仰头望着无尽远的上方,“银刚刚有事,走了。”
话音刚落,岳飞晓的个人终端便响了起来,阿沙顿时一挑眉。
岳飞晓抬手看看,接通了通讯。
张禹惊奇地发现,他看不到他跟谁通话,也听不到他们通话的内容,虽然他就坐在岳飞晓的手心。
——好吧,这大概又是他无法理解的高科技。
岳飞晓眉间的神色渐渐凝重,张禹也跟着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抱歉,”岳飞晓低头对他说,“我弟弟那边出了些问题,我必须尽快过去支援,今天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张禹一听更加紧张,急忙摇头说:“我没关系的,你快去吧。”
“我先送你回宿舍,”他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正要跟阿沙道别,一双手伸过来抱走了张禹,阿沙在张禹脑袋上揉了揉,对岳飞晓抬了抬下巴,“他交给我了,你去吧。”
岳飞晓低头看向张禹。
突然被陌生人抱住,说不紧张是假的,但张禹更害怕岳飞晓的弟弟出什么事,所以他强力忍耐着颤抖起来的冲动,佯装平静地对岳飞晓说:“你快去吧,我没问题的。”
岳飞晓再次对他说了声,“抱歉。”
张禹急忙摇头。
“那他就拜托了,不许欺负他哦。”岳飞晓对阿沙叮嘱了一句。
阿沙漫不经心地点了个头。
岳飞晓于是告别他们转身离去,目送着他的身形越去越远,张禹心里有些打鼓。
当岳飞晓熟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张禹便彻底僵硬了。
阿沙手上带着一副半指手套,质感有点粗糙,他坐在上面,觉得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张不开口,就像人群恐惧症又发作了。
但他清楚,并不是,发病的时候他看每一个人都是巨大的威胁,现在他害怕的只有这少年一个。
阿沙嘴角噙着一抹纯良的微笑,抬抬手将张禹托到眼前,这一看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噫!原来是你啊?”
张禹顿时心脏疯跳,他以为阿沙说的“你”是指阿特菲尔德,上一次遇到阿沙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因此并不知道阿沙见过他,只以为遇到了阿特菲尔德以前的熟人,顿时有些不好。此时此刻,他真想直接扔表情包,呼对方一脸“我什么都布吉岛”。
“得,他们都走了,我们这两个被抛弃的,就结个伴自己玩吧。”
阿沙却没有说别的,只来了这么一句,张禹顿时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回答:
“那,那好吧。”
阿沙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张禹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好奇地问:“你是尤尼人吗?”
阿沙一挑眉,“不是。”
“那你怎么能上到这里?”
“你猜?”
张禹没有被人开过这样的玩笑,真的就猜了。他伸出触手摸摸阿沙的手腕,觉得应该是真的皮肤,而不是穿了什么看不见的衣服,然后他又在他身前挥啊挥,寻找传说中的保护罩。
阿沙什么也不说,只笑眯眯地看着他绞尽脑汁地寻找答案。
人来人往的大厅,他往那里一站,便仿佛自成一个世界,没有人敢来打扰。张禹便坐在他的手上,认真地研究了半天,最后,他挠了挠脸,羞愧地回答说:“对,对不起,我,我好像猜不出。”
阿沙伸出一根手指,在他捂着脸的那条触手上绕了绕,将那条幼细的、凉滑的触手缠到了指尖。
“你想知道吗?”
张禹用力点了点头。
“那我们交换情报怎么样?”
“怎么交换?”
“你告诉我岳飞晓睡觉打不打呼噜,我告诉你为什么。”
张禹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是岳老师的什么情人啊,我就是他一个老乡而已。”
第7章 多么痛的领悟(7)
“哦?岳飞晓的老乡?”阿沙微微一笑,望着手心的章鱼人,眼睛深邃难测,“原来如此。”
张禹傻乎乎地回了他一个笑容,“我们去看小兔子——呃,我们去拉比人那里玩吧?”
“拉比人?你确定?”
张禹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于是,阿沙挑眉一笑,召唤来升降机,带着他下到了拉比人小世界。
拉比人,联盟最胆小的种族之一,成人普遍只有一米左右,因为耳朵像极了兔子,也被称为兔人。
阿沙抱着张禹步下升降梯,迈着慢悠悠的步子进入卖场通道。
拉比人热爱自然喜欢绿色,无论何时都要把房子周围布置得绿茵茵的。
望见那一片绿色,张禹巴住阿沙的手指,身体向前倾了倾。
很快他们出了通道,眼巴巴地望着那一片片建在翠绿草地上的Jing致可爱的小蘑菇房子小树屋还有住在房子里的可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