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了。
难过自己派过来的人,要么辞官,要么丢了命。
钟泊雅噙着笑容,越笑越灿烂,薛延真怕他会这么放声大笑。
“公子,您若是皇帝派来的,回去若是不知道如何复命,奴家可以教教您,何必让皇帝他老人家惹了众怒呢?”
许是有这些赌徒的撑腰,这夫人说起话来都带了点傲气。
“啊!!!”突然间一道嘶喊声震破全场。
方才那几个口出狂言之人,纷纷被锁链穿过嘴巴,猩红的血ye噗嗤噗嗤的从口中涌了出来。离他们稍近些的人纷纷推开。他们一头被锁链贯穿钉在了身后的木板上,一头被一人牵着。
那人攀着四楼的桅杆,轻巧的靠在上面,半张脸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身黑色衣裳,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黑铁云十八奉命查封销金窟,凡抗命者,出言不逊者,意图谋逆者,杀无赦!”
在场之人纷纷尖叫起来。
他们过惯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谁见过什么血腥场面?就算手上真有点人命,那也是打死一两个小厮丫鬟,那些奴才的命能算命吗?
那夫人前一刻还镇定自若,现在看到云十八,已经腿软到要人扶着了。
“云十八,销金窟谋逆罪已坐实,所有人等,杀无赦!”
钟泊雅冷冷的看着那妇人,仿佛已经在看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了。
“那也要看看你的本事了!”那妇人冷哼一声,云十八一人只身前来,她手上养了那么多的人,还有王爷给的杀手,她为什么要怕?左右不过是撕破脸的事,王爷也说了,撕破脸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不如就撕了!
第38章
店内的赌徒一见双方要开始干架了,腿脚麻利的立马冲出了门,其他人纷纷跟了上去,生怕跑慢了一步,自己的小命就丢在了这里了。
待那些人都跑了个没影了,那些打手呼哧哧的将钟泊雅等人围了起来,大门一关,颇有点“此处是我开,要想出这个门,先留下小命”的架势。
那夫人被保护在了层层人墙之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怕钟泊雅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来。
“这位夫人!我和这位公子可不熟,你们打你们打,我就此告辞!”箫望暗暗瞄了一眼钟泊雅,一挥袖子就撤了。
钟泊雅此番是和镇南王撕破了脸,他想收拢他也没什么价值了,日后终归是个死人。
“我看谁能出这个门!”夫人一声令下,那些人举着刀向他们砍了过来。箫望暗骂一声,被随从包围了起来。
“箫三娘,我乃襄城罗轩斋箫望是也,你敢杀我?”
箫三娘冷笑一声,“不过是个管账的,死了就死了。我怎知道你是真是假?”
箫望气结,这还真是讽刺至极。自己辛辛苦苦给老板管账敛财,末了还要被杀。简直比卸磨杀驴还要可恶!他原本以为王爷对他们这些下人是有情谊在的,所以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权利,谁成想这不过是他收拢人所用的手段罢了。
“箫三娘,我箫望记住你了!”箫望冷笑一声,对手下的杀手下令道:“谁取下她的项上人头,便赏百两黄金!”
氛围立马胶着起来,本来箫望便被归类为钟泊雅这一方的人,现在他话已出口,两方人立马开打,不分你我的混成了一团。
箫望起初一直注视着两方的战况,忽略了钟泊雅,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钟泊雅和那个云十八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那个小倌也不见了!
而他这边和箫三娘打的正起劲,他总不能说撤就撤了。
真是被这个狡猾的朝廷的人给耍了!
这一切分明就是他计算好的,让他们自己黑吃黑!
箫望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若是再让他遇到他,定要扒皮抽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人!
这厢薛延和钟泊雅被云十八带着去了一处小院落下了脚。
“还没见过这日进斗金的销金窟真正的面貌,着实有点可惜了。”薛延砸吧了一下嘴巴,以前在军营的时候,手上那群兵没什么乐趣,就喜欢聚在一块摇骰子。本来军营里是不许赌博的,奈何军旅生活艰辛,苦中作乐,薛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左右不许他们赌钱,也就由着他们了。
“呵!”钟泊雅冷笑一声,瞧着薛延,“那钱也没进你的兜里,你惦记什么?”
“这不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把它放国库里吗?”薛延立马回道。
许是薛延这样Jing打细算的想法正好和钟泊雅一样,钟泊雅只是低低的扫了他一眼,没再说些什么了。
“我乏了,让人少点热水,我要沐浴。”
“喏!”云十八得令便退了出去。
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小宅院,四四方方,算上大堂还没有方才那销金窟的大堂大。
钟泊雅挑了一间屋子推门进去了,薛延站在院子里,盯着他那屋子半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