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好濡域,你受苦了。”
钟泊雅冷哼一声,“滚!”
不知是箫望实在是自信还是实在是自大,他在自己的船上竟也没有派人监视着钟泊雅,是料定了他跑不掉吗?
钟泊雅吃完饭后缓了会儿才有了点劲。
薛延已经将那具尸体处理了,屋内的血腥味开窗透透风也散的差不多了。钟泊雅捏着白玉瓷杯喝着茶,门外渐渐有了动静。
正是晌午的点,有人已经起了,还有人在歇着。钟泊雅的屋外也来了侍女,侍女敲了门,钟泊雅应了声。侍女问是否要传膳,钟泊雅想了想,道:“你家主子可起了?若是起了,我倒是想和你家主子一道用了。”
侍女诺诺的回,这就去问。
“箫望?有点耳熟的名字。”
钟泊雅觑了他一眼,“镇南王手中的聚宝盆,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还心比天高的东西。”
薛延拧着眉头想了想,道:“不,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军中粮食不够,朝廷的粮草也未送到,我和师爷找了塞外的米店老板买米,当时因为量多,米店不够,老板让我去找商行的总管,那位总管便叫箫望。”
闻言,钟泊雅眉头紧缩。
钟泊雅与薛延又说了会儿话,门外的侍女便请钟泊雅去用膳了。
薛延自觉跟了上去。
因怕人瞧出来,他还贴了张人皮面具,好在他和昨晚那人身形差不多,除非和那男人相熟的人,旁人也记不得他是谁。
谁让这楼里人多呢。
钟泊雅进了屋子,箫望正歪坐在软塌上,抱着个秀气的小倌调笑,小倌怯弱弱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哟,薛公子早啊!昨儿个夜里可尽兴否?”
钟泊雅皮笑rou不笑道:“不愧是罗轩斋调教出来的人,我很是满意。”
薛延自知钟泊雅心里头估计将他骂了个千八百回了,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待到餐食都摆上桌,侍奉的人都退了下去,钟泊雅看了看箫望身边站着的两名男子。显然是为了保护箫望的人。
“箫老板,我今日来找你只是想知道,你们王爷可有什么底牌没有?”
箫望逗弄那美人的手一顿,似笑非笑的望着钟泊雅,“薛公子上来就问我底牌,就好比问我库房里还剩多少银子一样,不和礼仪。”
钟泊雅将那枚白玉扣在桌上,“不和礼仪?那我换一个问题,箫老板的生意什么时候去了塞外了?”
薛延蹙眉,这么个直白的问法?
“什么塞外?”箫望也是一愣,“我从未去过塞外。”
钟泊雅了然,“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我同你谈什么?”
箫望一脸寒气,怀里的小倌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动弹。“你说谁是无名小卒?你可知我是何等身份!”
钟泊雅捻了一缕发丝在指间把玩,“我同僚曾说,他在塞外也遇见过一位名叫箫望的老板,只不过干的是卖粮的生意。既然箫老板从未去过塞外,那自然不是你。可那人也说自己是位你们那位王爷办事儿,还是独一份儿的差事。啧啧,看来这差事独一份不错,人却不是了。”
箫望冷眼盯着钟泊雅,心里明镜似的。
他的意思是,除了他以外还有无数个箫望给镇南王赚钱,他死了还有下一个箫望抵上来。
第36章
箫望一直是一个心比天高的人,从他搞出一个低配版的“黑铁云骑”来看,他就自命不凡了。乍然间有人跟他说,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那他自然是不愿相信的,顿时羞辱感炸起,一把掀翻了桌子,凶狠的瞪着钟泊雅。
“天下同名同姓之人如此之多,薛公子多意了吧!”
钟泊雅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抿着唇轻笑。
“此船可是要去雍城?听说雍城有天下独一份的赌坊销金窟,这么大的赌坊想必也是王爷的吧?不如箫老板我们一道去看看这赌坊的老板姓甚名甚?”
箫望冷笑一声,“好!我就随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薛公子多意了!”
罗轩斋的船已经行了一夜,从襄城到雍城只需走四天的水路,罗轩斋的船本来也不是商船,行的速度也慢,钟泊雅和薛延两人在船上待到第五日,终于脚踩上了陆地。
钟泊雅在船上晃了很久,下了船脚底还打飘,好在薛延下盘很稳,扶住了钟泊雅。
钟泊雅心里暗暗泄气,明明自己的轻功也算不错,为什么自己晕的慌,薛延却没事。
箫望换了身得体的衣服,薛延第一次瞧着他人模狗样的样子,还多赏了他两眼,除了那副气血不足的样子,倒像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箫望淡淡的扫了眼他们两人,被一群仆从簇拥着进了前面备好的马车。
薛延搀着钟泊雅往前走,上了马车。这里不是箫望的地盘,备着的马车自然不是什么好马车,钟泊雅上了车,刚行了没多久,抚着胸口想吐。
在船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些粥垫着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