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狰狞的望着十七,“你再说一遍!”
“十四一夜没回来,我们的人赶去城隍庙一趟,十五十四躺在一起。”
箫望气得浑身颤抖,上好的瓷杯被他摔了个粉碎。
“但是,爷。”十七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了上去,“这是十四尸体旁的一个符号,画在他手心下,想必是他留给我们的线索。”
箫望看了眼那符号,狰狞的表情瞬间被大笑所取代。
那是一朵云。
“黑铁云骑!居然是黑铁云骑!那我一下子损失了两个暗卫也是值了!”箫望摩挲着纸张,神色痴狂。“旁人不过只能调动黑铁云骑三次,这是一次,不算上十六的,也还只剩两次了。十五死的值了。”
“本以为自己养的暗卫怎么也不会比黑铁云骑逊色吧,看来还是差了点。有朝一日碰上了钟泊雅,我倒是想问问他,怎么养的。”
十七打了个哆嗦,眼见着自家公子挥了挥手,他赶忙退下。
箫望捏着那张画着一朵云的纸,笑得猖獗,忽而发狠了一般将那张纸撕成了碎片。
钟泊雅还未睡醒楼下便吵得厉害,他伸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匕首,坚硬冰冷,吐了两口气神台渐渐清明。
只要有薛延在,他才不担心这些人会不会闯进自己的屋里,只是自己不下去,下面一直闹,也不得法。
钟泊雅将自己收拾干净,用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楼下似乎开始砸桌椅了,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啧,烦人。
钟泊雅从楼下下去的时候,楼下打得不可开交,当然,薛延让了他们一只手。
七八的捕快看见他下来了,眼睛里顿时冒了光。
“薛瑞!你这是妨碍公务!现在收手我们还不治你的罪!”
“嘁。”钟泊雅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能治他得罪?”他的罪只有他才能治,他可是被皇帝罩着的男人。
薛延见钟泊雅向他走了过来,转身将他护到了身后。“下手没个轻重,把你吵醒了。”
“没事,也到了该起的点了。”
“薛大哥,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待头查明真相,自然会把薛二哥放出来。我们头不会冤枉人的!”前日还跟着他们的小尾巴借自己和他们有点情分,赶忙劝薛延。
“这是要拿我?”钟泊雅见着架势,冷笑了一声。
“薛二哥,你的供词虽然不假,但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出,你先随我们去趟衙门,等到查明真相后自然会将你放出的!”
钟泊雅连眼皮都没有掀,撩了撩袍子找了个还坚挺着的凳子坐了下来。
“你能保证我进去了,今夜还有命活着吗?”
那些捕快瞬间白了脸。
“你这人怎么满口胡言!你当我衙门是什么地方!”
钟泊雅耸了耸肩。
“好,我随你们去一趟。”
薛延凝视着钟泊雅,叹了口气。
“吃完早膳再去吧,我已经做好了。”转脸森冷的看着这些捕快,“有劳各位再多等片刻了。”
捕快看着薛延气的牙痒痒,打又打不过,抓也不敢抓。
“没事!薛大哥放心,我一定保证把薛二哥全须全尾的送出来!”那小尾巴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钟泊雅勾了勾嘴唇,慢条斯理的享用他的早膳。
“这群人打定主意认为你是个没用的主。只要抓了我你就两眼一抹黑了。我进去呆段时间,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钟泊雅小口喝着粥,“我走了之后,黑铁云骑就交给你替我保管了。等我出来了再还给我。”
薛延哑然,“不行!”他果断的拒绝,“他们要保护你!”
钟泊雅轻笑,握了握薛延的手,“除了他们我也有其他的人。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起身弹了弹衣袖。“我走了,我等你来接我。”
薛延望着他含笑的双眸,心里堵得慌,后槽牙被他咬得生疼,却无法。这种感觉就如当初从父亲的书信里读到大皇子逼宫时一样,热血翻涌。
“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握紧了手心。
“嗯。”
那群捕快簇拥着钟泊雅给他戴上手铐,许是有了“熟人”的缘故,几个人没有因为薛延凑了他们一顿而对钟泊雅态度恶劣。
等到人走尽了,大堂里安静的连风声都一清二楚,薛延才挺起背回了屋子。
他不知道钟泊雅的黑铁云骑在哪里,他走前留了一枚白玉扳指给他,上面全是锦绣云纹,倒是蛮符合黑铁云骑的名字的。
只凭这枚扳指,就能号令黑铁云骑了吗?
他才不相信呢。钟泊雅可不是一个这样草率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再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薛延轻笑一声,渐而收回自己的神思,开始整理思绪。
钟泊雅知道的东西明明比自己多多了,可他却让自己来做这件事,是在考验他的忠心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