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涟漪。
这时候很多双眼睛看着,年唯君最终还是接过了,但是并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
年韶华似乎才发现许一然不在,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大嫂?”
“他有有点不舒服,在楼上休息。”
“是吗?还说那么久没见了,想和他打个招呼呢!真可惜。”
“你来不是只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吧?”
年韶华笑容不变:“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看看年未岚保了那么多年的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年唯君对上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是担心年家的产业,那么很遗憾……我并没有兴趣,我更喜欢创作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去抢别人不要的。”
“你什么意思?”
年唯君毫不客气:“我的意思是,年家这堆破烂,你要就拿去好了。”似乎他口中的年家不过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说完,他也不管年韶华会怎么想,只是朝着他举了举杯:“失陪了,年家二少爷。”他不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需要像他那样虚情假意,他听到“大哥”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
许一然坐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便起身打算下去,谁知一打开门刚好看见了许一繁,因为肚子的原因,他穿着宽松的衣服,脸色不太好,看起来除了肚子好像瘦了不少,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准备回房间。
他们一向不太对付,许一然打算就这样略过他算了,反正以前他恨不得自己不找他。
“许一然。”许一繁叫住了他。
这下子他没办法视而不见了。
“有事吗?”
“聊聊吗?”
许一然是不太愿意的,毕竟上一次他找自己聊一聊年家联姻的事情,就把他弄进了医院,许一繁很会在别人面前装弱势,他从小没少吃亏。
“唯君在下面等着我,或许下次吧。”说着就要离开。
但许一繁抓住了他:“就五分钟,不会耽误你很久的。”语气中居然带了一些恳求,许一繁在很多人面前装过弱势,但是他们两人相处的时候,他总是颐指气使,从来没有这个样子。
他刚才没发现,许一繁真的瘦了很多,手腕上的血管清晰地浮现着,似乎一折就会断的样子。
最终他还是跟着许一繁走了,他们来到了许一繁和年韶华的房间,许一繁走出露台,将手搭在栏杆上,外面停着不少车,还有不少记者三三两两地站着,屋里就开了一盏台灯,昏暗得很。
“你要说什么?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要聊的……”
“你现在过得幸福吗?”许一繁打断了他。
他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愣住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许一繁没给他时间,像是自白一样,说道:“那时候你决定嫁给年唯君,我还觉得你傻透了,我很开心,我觉得我赢了你……呵……现在想想那也不过是你施舍给我的,就像你从小所做的一样。”
“你从小就是这样,表面上不争不抢的,实际上你总能拿到最好的东西,爷爷他偏心,什么事情都是让你先挑,无论是糖果,书,还是……丈夫,为什么呢?不就是你父亲有个好母亲吗?要不是你,我会是家里唯一一个omega,没有你父亲,我父亲就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他们哪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我父亲是废物,完全比不上许日升。”
“所以啊,我讨厌你,这次……好像还是那样,你早就知道了吧,年唯君的事情,所以才会那么大方把前途一片光明的年家二少爷让给我。”他低着头,一下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是不是很像傻子?”许一繁转过身来,笑容显得有些凄然:“我就和我母亲说了,我斗不过你,你现在春风得意,我呢?终日守着这个空房子等着一个不愿意回来的人,就连孩子……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许一繁一步步逼近,想是要冲过来和他拼命一样,许一然急忙后退,不小心碰掉了背后桌子上的杯子,碎片碎了一地,他正回头看地上的玻璃碎,许一繁就从后面推了他一把,幸好他及时用手撑住了才没有整个人扑到地上。
但是刺痛一下子从手掌和膝盖处传来,他抬起手一看,两只手都扎进了不少玻璃,血ye瞬间冒了出来,淡淡的清茶香逸散开来,信息素随着血ye溢了出来。
许一繁这时却走过来,想要拉起他的手,被他躲开了。
他也不生气,还问他:“疼吗?哥哥?”
许一然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许一繁的目的,他找自己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下面都是媒体,要是被他们知道了大做文章,年未岚肯定饶不了他的。
“我这里有药,给你包扎一下吧。”说着走到了床边的柜子拿出了一个药箱。
他走过来,蹲在他的面前:“我想你也不想这件事情闹起来让下面的人都知道年家妯娌不和吧。”
他在许一然怀疑的眼神中拉过他的手,很细心地帮他把所有的玻璃渣都弄出来,然后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