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打开客厅里茶几上的小灯照明,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上,先去简单洗漱了一下, 然后回另一个房间去拿睡衣,打算迅速的洗个澡。
他走到那个房间里,打开灯。
房间看上去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不同,看来盛长安很听话的没有再去逼自己适应它们。方知易走到衣柜前, 拉开柜门,愣住了。
他眯眯眼睛,从衣柜下层又拿了一件新的睡衣,走到浴室里关紧门迅速的洗了一个澡, 然后擦了擦头发走出去。
如果说他没有猜错的话……方知易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来。
卧室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 有一些室外的灯光透过没有完全拉严的窗帘透进来,盛长安在床上安稳的躺着。他的旁边似乎是放着什么东西——不只是毛毯。方知易心里似乎是倒灌进去一捧桂花蜜, 他看着盛长安安静的侧脸,摇头笑笑, 去另一个房间里休息了。既然他已经睡着,那就不要喊他起来了——等明天早晨也不迟。
因为方知易出门不在,盛长安的睡眠状态又恢复了之前不太/安稳的样子。
在半夜惊醒把毛毯扔出去后,他怎么也睡不着,最后犹豫着去另一个房间里,拿了几件方知易之前穿过的衣服,抱到自己床上,关上灯睡了。
一夜无梦。盛长安红着脸冷静的想,这好像是个好办法。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让方知易知道,因此他在确定方知易今天还不回来后,才放心的把那几件衣服留在了自己的床上。巧的是方知易这次没有给他视频,而是打的电话,所以他也很放心不会被方知易看见。只要第二天把这些衣服洗洗放回去就好了——他想。
所以,在第二天早晨,盛长安神清气爽的坐起来的时候,看见站在自己卧室门口的方知易,他大脑瞬间空白,差点下意识地再钻回被窝里。
盛长安低头看看——还好那些衣服都在被子里。
方知易走过来,盛长安尽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你刚刚回来的吗?”
方知易忍着笑意走过来:“对。”
盛长安关切道:“是坐了晚上的飞机吗?那你快去休息一下吧。”
方知易坐在床边:“那边的床还得收拾,我就凑着你这边的睡一觉行不行?”
盛长安:“……”那当然必须绝对是不行啊!
方知易可怜巴巴:“我现在好困。”
盛长安缓慢的把那几件衣服往被子里踹了踹:“你先去洗洗脸什么的,我去给你铺那边的床。”
方知易看着被子里移动的那一坨:“这是那个毛毯吗?正好我等会儿也要洗换下来的衣服,顺便把这个洗了吧。”
“不不不用了!”盛长安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回头我自己收拾。”
“那好吧。”方知易站起来,“我去拿件睡衣,待会儿洗个澡再睡。”
盛长安一把抓住他:“……我去拿。”
方知易看着他的手,挑挑眉:“怎么,我这不就是出了两天门,回家待遇提升这么多?”
盛长安:“……”这要怎么解释!
方知易再次望向被子:“我怎么看这个……不怎么像毛毯啊。”
盛长安:“……”踹得太往下从另一边露出来了。
方知易凑过去,伸手往外一拽——
盛长安觉得自己已经社会性死亡了。
方知易忍着笑:“长安你……是不是想拿毛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我的衣服裹过来了。”
盛长安:“……对。”
“哦。”方知易点头,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点儿笑:“可是……这几件衣服我好像是挂起来的。”
盛长安:“……”你是不是在钓鱼!
方知易又伸手去拿被子里面的东西,盛长安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眼睁睁的看他往外面掏了……一件,两件,三件,四件,五件。
方知易咳了两声,接着忍笑:“这毛毯还……挺能裹啊。”
盛长安好像马上就要开始冒烟了。
方知易又坐回到床上,凑过去:“说说?怎么回事?”
盛长安直往墙上贴:“就是……当毛毯用了……”
方知易又“哦”了一声:“是不是拿着我的衣服会睡得更舒服一点?”
盛长安低头,声音仿佛蚊呐:“……是。”
方知易心里直发痒:“那……为什么呢?”
盛长安一愣。他也不知道,当时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了,后来觉得有用也就这么用了。
方知易低声诱哄:“是不是因为我的衣服上会带一些我的味道,所以会让你觉得安心呢?”
盛长安……盛长安又开始冒烟了。
方知易看他不说话,自己接着往下说:“我之前听过一个理论,如果是喜欢的人,就会觉得他身上有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味道既不是什么香水也不是洗衣ye,就是……他的味道。”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当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