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的股票才渐渐回升。
一位形象健康、学业有成、有家庭责任心的伴侣,令公众对陆邢文多了一些信任。
当时找到费可,完全是事出紧急,在同公司能信任的经纪人底下,两天内只能筛选出这么一个人。
可现在仔细想想,整个娱乐圈,冯杰竟想不出一个比费可更合适的人选。
一位优等生,名校毕业,为了撑起家庭,孤身一人进了娱乐圈。
年纪小,刚刚进入这个圈子,所以他浑身还充满一种青涩的、害羞内向的纯真气质。
观众最容易被明星刚出道时这种天真的气质所吸引,对他们更有包容心。
所以费可其实比任何一位咖位比他高的明星更适合陆邢文。
如果在冯杰手底下,他有大把的资源可以利用,完全可以用这个人设捧起一个新流量。
有一张好脸蛋,还有一个聪明的大脑,冯杰光是想想就能想出百八十种将费可捧成大红的办法。
可惜不能了。
等三年后办好离婚手续,他们就再也没有关联,费可更不可能签到陆邢文工作室,也不会再跟陆邢文团队有任何关联了。
真是可惜呀,冯杰叹气,可惜了一颗摇钱树。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陆邢文突然冷冷开口,吓了冯杰一跳。
冯杰想,我的脑洞发出声音了?我叹气了?
“没有,在想接下来的安排,还有费可这一年的安排。”冯杰理直气壮,“《仙华宗门录》的剧本已经出来了,苗欣你跟剧组联系一下,先拿剧本过来给费可学习。我已经联系好袁平晨了,我看看你们的婚礼安排,嗯……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能跟他上课读剧本。”
“要这么久?”费可心里有些没底,再过一个半月就要进剧组了,戚飞中的剧组跟他之前待过的剧组不一样,不是随便混混就能过关的。
“嗯,你们得提前一周飞过去准备婚礼流程,彩排一下。办完婚礼,安排宾客玩两天,接着你们两个度一周的蜜月——”
“去哪?”陆邢文皱眉。
“就在岛上,酒店里住着。我知道你们肯定没心情真的去哪玩,就在酒店里好好休假吧。特别邢文,你最近瘦了很多,好好休息,多吃点,形体要练下。”
“你刚好读剧本。”陆邢文突然说,“袁平晨教得怎么样,听得懂吗?”
费可连忙道谢:“袁老师说得很好,对我非常有帮助。谢谢您跟冯哥帮我找的老师。”
陆邢文点头:“平晨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点匠气。”
接着陆邢文暂时忘记了领证作秀的憋屈,开始谈论起袁平晨在《渡河》里的表演,哪些细节很有意思,哪个动作设置得巧妙、完全符合人物身份,哪段情绪表达得恰到好处。《渡河》正是袁平晨摘得白兰奖最佳男配的影片,那一年《渡河》也拿了最佳影片。
“平晨遇到《渡河》,遇到陈导,是一种运气。陈导很奇妙地把他那种长时间累积起来的表演中的匠气去除了,他在《渡河》里那么自然,从未有过的自然。连他十几岁时,也没有那种自然。他太相信演技可以通过经年累月的练习提高——当然我不是说练习不重要,而是艺术的创造力在这其中也应该同等重要。他少了这么一点悟性。”
费可瞠目,想起四个字——“恃靓行凶”。
陆邢文要不是长得好看,讲出这么一番话,实在狂妄无礼得很。
但是因为脸好看,这么讲话,反倒有种天才般的魅力。
费可盯着陆邢文,简直移不开眼睛。
陆邢文的脸像雕塑出来的艺术品,一棱一角都仿佛被创造者用充满情意的双手抚过,才留下了这样动人的线条。
陆邢文这时突然停了下来,深深看着费可,似乎在等费可发表一些意见。
费可慌了,转头去看冯杰,冯杰却早就闭上眼,似乎睡着了。
其实冯杰是装睡,陆邢文一讲起跟表演有关的事就很烦人,又啰嗦又烦人。现在有一个费可替他分担这种烦人,感觉还挺好。
费可想了想,小心翼翼说:“我对表演一窍不通,是个门外汉。不过袁老师讲课讲得很好,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演戏要这么演,原来读剧本要这么读。确实稍微有了点认知,不会再像无头苍蝇。”
陆邢文大概见眼前这人毫无艺术细胞,竟然无法与他探讨表演艺术,阖上了双眼。
费可松了口气,犹如险险通过老师的随机课堂测验。
过了一会,陆邢文突然睁开眼睛,问:"你不会没看过《渡河》吧?"
费可僵住了,只能承认:"我、我没看过。"
陆邢文皱眉:"《渡河》是部好片子,你应该看看。学习表演,不止是自己一个人读剧本一个人演,也要培养艺术修为跟眼光。"
费可赶紧点头:"好的,我下午回去就看!"
陆邢文满意:"我有这部的碟,下午你去影音室看吧。"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