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因隐忍而颤抖,“那件事其实是你造成的。”
“既然你注意到了时间,那你也应该能发现,照片拍摄当天……是你的生日。”
信和云身形一僵。
“三年前你生日那天,你肯定不记得了。因为你临时决定陪陈涉一起去郊区的摄影基地拍外景,却把苦苦守在酒店等着你回来为你庆生的我忘得干干净净。”
“你说你想看烟花,我花了三个月的片酬包下酒店顶层的整个露天花园,摆好烟花蛋糕和鲜花,坐在冰凉的座椅上捧着手机等着你的回信。但是……”魏诗寅苦笑一下,泪珠沿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你知道我却遇见了谁吗?”
“还记得刚出道时经纪人带我们去的那个酒会吗?”
“那个因为我拒绝陪酒而当众扇了我一巴掌的高官。”
信和云看着地面,脸色无比的难看。
“当时他虽然打电话叫了很多人上来,但是事后我很庆幸他没有舍得让别人轮了我,让我有理由安慰自己,相对于陈涉,自己不知要干净多少倍。”
“而且走了将近一个月的你当然也不知道,当时那个高官给我下的是三倍的药量,让我差点死在床上。”
魏诗寅吸了吸鼻子道:“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魏诗寅比谁都爱你。”
桓熙倚着墙一遍又一遍的看了手机上的时间,略显焦躁的皱着眉头。这时,迎面远远走来一名托着托盘的女侍应生,高脚杯里漂亮的淡粉色ye体随着她的脚步盈盈流动。
桓熙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掏出手机,按出了一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然后拨通了出去。
信和云僵在原地紧抿着嘴唇,这时,裤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他拿出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并没有想接,但是锲而不舍的铃声最终让放下手机的他不耐烦地按下了通话键:“喂?”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
估计是打错了,信和云正要挂断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长长的叹气声,然后是一个熟悉但醉醺醺的声音:“我……我……”
“啊!先生!小心!”
电话里传来女人突如其来的尖叫突然中断。
似乎……是桓熙的声音,信和云微蹙着眉头看着屏幕上的新号码良久,他收起电话。助理从外面敲门进来:“信先生,差不多该走了。”
信和云点点头,魏诗寅早已泪不成声。信和云依旧没有说什么,但是在经过魏诗寅身边时将塞在西装胸前里的装饰手帕拿出来轻轻放在了他手心里。
出门后感到不远处有一阵sao乱,远远看去,坐在地上的人仿佛有些眼熟,离近一看果然是桓熙,他的身边是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信和云只是看了一眼便跟着助理向电梯通道走去,面无表情的站在电梯前等电梯,身后的sao乱还在继续。就在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时,他突然转身快步走向sao动源。
因为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所以围观的宾客并不多。晶透的高脚杯被摔的粉碎,断裂的杯把横七竖八的趟在碎片里。桓熙醉醺醺的坐在地上,浅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衬衫的前胸被红酒染了一大片,浑身是浓厚的酒气。左手手掌则压在一堆碎片之上,鲜红的血侵染了周边的碎片,身边的女侍应生吓得不知所措。
赶忙蹲下身拉起喝醉了的桓熙,微微惊讶道:“怎么会喝了这么多?”然后对惊慌的女侍应生道,“去拿急救箱,然后送来1812房间。”
“是是是。”女侍应急忙跑开。
信和云和助理驾着桓熙回到刚刚的房间,遇到正欲出来的魏诗寅。魏诗寅跟在后面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他是谁?”
信和云将桓熙放在沙发上道:“一个粉丝而已。”
魏诗寅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什么时候对粉丝这么在意了?”信和云没有说话。
助理对魏诗寅道:“魏先生,刚刚您的经纪人在四处找您,似乎有急事。”
魏诗寅的嘴唇紧抿着,擦了擦还带着泪痕的脸,狠狠看了几眼桓熙后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桓熙半眯着朦胧的眼睛懒懒的靠着沙发背,信和云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左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的桓熙轻呼出声。
“才分开没多久,怎么会喝这么多。”信和云喃喃自语道。
“我……我难受……”桓熙慢吞吞的开口道,看着信和云的眼睛里满是悲伤。
“哪里难受?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么?”接过助理递来的急救箱,信和云拿出消毒棉球和消毒镊子,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欲言又止。信和云头也不回道:“通知他们时间推迟,顺便打电话给Joy,让他送一套新的西服外套过来。”
助理道:“好。”
“会很痛,你要忍着。”信和云将棉球粘上消毒水,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温软。
桓熙惨然一笑,仿佛饱含了深深的苦涩。而这种表情似乎能触到信和云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但信和云却不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