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个淡漠的林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是这样一个安宁美好的孩子,下手却一点都不留情面,被打的娱记到现在都没有出院,对外称重伤。虽然经纪人知道,显然那有刻意炒作的成分。
“leon……”经纪人喊了林优一声。
后者才从自己的思维中缓过神来,疑惑地对上经纪人的视线。
是了,还是这样干净澄澈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这也是自己当初启用他的原因之一,他原本应该得到更好的发展,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连手边的电影都搁浅下来。经纪人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惋惜吗,还是自责?最后只是说:“leon……你不要再打架了,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林优睁大了眼睛,抿了抿嘴唇,很慢地摇了摇头:“是他们不对,他们该死。”林优记得以前那个人教他的时候,室内|射击、格斗术,还有其它,少年时期的林优体格很差,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那时候那个人不屑地看着他说,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相信自己的力量,没有力量的人只会被杀死。
对此林优深信不疑,骨子里他们是一样的人,偏执,杀戮,崇拜强者。所以林优没有把经纪人的话听进去,当经纪人再次强调的时候,林优才认认真真地点了一下头。
经纪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那些不实的消息,我会去准备新闻发布会,甚至是走司法程序,必要的时候,你要自己出面接受采访。别太担心了,已经是最坏的程度,不能再坏了。都交给我处理吧。那我先走了……”
林优站起来送他,礼貌地说了再见,听话又温顺。
时间走着,一切都平淡地发展着,理所当然地、发生着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二天,师兄俞修远来见林优,同为事件的波及者,俞修远对林优没有落井下石,一如在练习生的时候,对自己的师弟很是照顾。哪怕是被问及《惊鸿》大尺度床戏的问题,俞修远也只是技巧地说:“演员应有的责任。”
俞修远到的时候,林优刚刚起床,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他现在住在这里,所以他对师兄的造访感到意外。
“看起来,你Jing神还不错。”俞修远笑笑,把带来的早餐放在桌面上,找了一个位置闲适地坐下。
林优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喝上师兄带来的热粥,胃里暖暖的,连带着脸上的冰冷都有了开始消融的迹象,一瞬间,俞修远几乎错觉看到了林优眉开眼笑的样子。
“宜州姐,她还好吗?”林优放下勺子,小声地问。他住在这个地方,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消息,他担心林宜州,他总是会想起医院深蓝色的窗帘,但是他不敢问经纪人,一提起,经纪人就会发火。
俞修远皱眉,犹豫着说辞:“不算太好。你知道的,她是顾总情人的事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并不是秘密,既然不是秘密就更有被抖露的危险,没有人会无知到触怒顾总。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样子顾总对林宜州也并不上心,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出面澄清或者说些什么,就算去医院探望也没有,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林优心里一阵刺痛,他记得宜州姐的眼泪,记得她枯瘦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背上点滴的针头,他记得她睡梦中的喃喃呓语,小声地叫了一声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宜州姐,本该是最美丽最幸福的,荧幕上光彩照人,生活中细腻温婉。就像在选拔中见到她的时候,那双爱笑的眼睛,还有那很深的酒窝。她不该像现在,穿着宽大的病服,等待一个不该等的人。她最爱美,她讨厌任何使得自己不美的姿态,可是现在!她正处于这样的状态中。
“林姐是意大利大师raffaele在远东的御用模特,现在连这一点都被媒体说的暧昧不清。”大抵是看到林优越来越差的脸色,俞修远没有继续往下说。
林宜州出院的那天晚上,媒体一路飙车追赶,在马路上拦截,机关枪似的相机咔嚓声,连续不断地闪光灯。影后孕后的首次曝光,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疯了一样抢夺第一手资料。那个场面太不堪,但是影后全程都表现的非常木然平静,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再伤害她。
俞修远没有过多叨扰,很快就起身告辞。
“师兄,谢谢你来看我。”林优抬头说,他有点词穷,除了一句谢谢就没有其他话了。
俞修远知道他的性格,显然有些意外:“你变得客气起来了。”他的小师弟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并不是目中无人,但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嚣张的张扬,一开始成为练习生的时候,就被不少前辈侧目,他都恍然不觉。不懂得客套,不懂得收敛,被前辈刁难的时候,也都是沉默寡言,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这就是林优。
林优愣了愣。因为顾灵均跟他说过呀,心里想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不然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林优没有再说话,想到顾灵均,他就会很难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照顾好自己。”俞修远嘱咐说。
林优点了点头,眼睛里的情绪类似惋惜:“师兄你也是,我希望你幸福,就像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