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瞪着贺扬波:“你敢!”
贺扬波憋着笑,故作不解地看着他:“不是你说的吗?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接谁的案子,就接谁的案子。”
刘一航气急败坏地瞪他,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眼看着刘一航的眼神开始不对了,贺扬波立马见好就收,伸手拍了拍刘一航的脑袋:“行了,逗你你都看不出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子文来往,但是这次,我真的就是公事公办。”他认真地看着刘一航:“你在的时候,我和他就没发生过什么,你不在的时候,我和他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以后,我跟他就更不会有什么了。”
“这么说,你能放心一点吗?”贺扬波歪着脑袋,认真地问他:“如果你还是觉得不舒服,那我和你许哥商量一下,把案子转给他做……”
“我放心!”刘一航急急地打断他:“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信你,贺哥。”刘一航同样真挚地回望他。
两个人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贺扬波忍不住轻笑起来,无可奈何地看着刘一航:“以后还随便乱发火吗?”
摇头。
“还要和我闹脾气,不和我说话吗?”
使劲摇头。
“还要吃泡面吗?”
犹豫了半晌,用力摇头。
“还不要好好过日子了?”
差点就习惯性的摇头了,连忙收住,重重地点头,然后把人扑倒,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胡闹了一番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要睡的意思。算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这么待在一起了,爱欲过后的温情又显得更加珍贵。
刘一航闲不住,拿起手机又开始玩游戏。贺扬波被他折腾得四肢无力,干脆仰面躺着想事情。
“我去洗澡,你还洗吗?”打了一会儿游戏,刘一航忽然放下手机,转头问他。
贺扬波被他吓了一跳,笑着推了一把他光裸的手臂:“你先去,我一会儿洗。”
他会承认他现在腰酸腿疼,不敢再和刘一航一起洗澡,因为怕被他再折腾一回?
刘一航撇撇嘴,大喇喇地从被窝里起来,光着身子,也不知道害臊,拿着贺扬波不久前才从身上剥下来的浴巾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于是。
贺扬波有点无可奈何地扶额,又陷入了沉思。
他和刘一航已经决定了要一起好好过日子,两个人也已经在刘一言和许魏驰面前出柜了。事实上,刘一言那天说的话,刘一航也许没有放在心上,可是贺扬波去市记得好好的。
刘一言那句“好好想想怎么和家里人说”,是讲给刘一航听的,可是又同样是贺扬波无法避免的问题。
他曾经想过和家人绝口不提性向的事情,只当自己是一个纯粹的独身主义者,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和不同的人发生关系,又告别离开,直到过完一生。
许魏驰结婚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他遇到了刘一航。
刘一航不是他年少时春心萌动,随便喜欢上的小少年;也不是他耗尽了整个青春依然求而不得的许魏驰;不是他在酒吧里、或是同□□友网站是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他是刘一航啊。
是他鼓足了勇气,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是他爱的人。
是他的爱人。
就像那天在许魏驰家里,他内心迫切地渴望得到刘一言的接受和认同一样,就像他们正在努力着变得更好更强,以求将来有一天能够坦荡的面对刘一航的家人一样,他也开始期望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同和祝福。
因为刘一航,他想要光明地活着。
正想着,刘一航冲完澡回来,浴巾一扯,全身□□地站在他面前,歪着脑袋擦头发。
“把衣服床上。”他瞪刘一航:“感冒了没人管你。”
诱惑不成的刘一航不满地嘟囔着“不管就不管”之类的话,却又手口不一地套上了家居服。
“过来。”贺扬波从床上坐起来,朝他招手。
小狼狗摇摇尾巴,颠颠儿地在床边坐下。
贺扬波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拍了拍他的大脑袋:“低点儿头。”然后轻柔耐心地给他擦着已经半干的头发。
“诶,一航……”他想了一会儿,开口叫他。
“嗯。”刘一航低着头,贺扬波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燃起了刘一航的好奇心,于是抬起头来,一双黑曜石一般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贺扬波,令他的心跳顿时就漏掉一拍。
“我周末去一趟G市。”贺扬波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
“哦......”周末不能待在一块儿,刘一航明显有些失望,眼神顿时就暗了下去:“回家吗?”
贺扬波硬生生地将那句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你和我一起去”咽了回去,苦笑了两声,大手落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