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话……”熊浩然不知道说了什麽,声音被摩托车的引擎和呼呼的风声盖住了。
“什麽?!”向扬远拽著熊浩然的风衣,努力往前靠:“没听见!”
熊浩然几乎是吼著说:“我说你冷的话就把手塞进我外套口袋里!笨蛋!”
“不稀罕!”向扬远吼了回去,却还是照做了,嗯,果然很温暖。
十分锺後,两个人就到了向扬远租的房子楼下,向扬远下车道了谢,说:“明天上班记得把手套和围巾还给我,今天就借你了。”
熊浩然死皮赖脸地说:“我没有手套围巾,还给你骑车会冷死的。”
向扬远白了他一眼,说:“那就自己去买。”
“我哪有时间逛街,哎,向汤圆,老师对你这麽好,就当教师节礼物好了嘛。”
“……教师节已经过去很久了。”
“那……那我下个月生日,就当生日礼物。”
“你每个月都这麽说……哎,好吧好吧,我走了,路上小心。”向扬远已经习惯了熊浩然贪小便宜的性子,也没有较真的心,冲他做了个鬼脸之後就摆摆手转身上楼。
熊浩然一直目送他消失在楼道里,突然想抽根烟,一摸口袋,却发现烟盒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盒感冒药。
睡了一觉起来,一点刚过,向扬远想打电话叫外卖,却不由自主先给熊浩然拨了过去。
大概是担心他感冒加重又没人照顾吧。向扬远在心里默默地分析自己的行为。
“喂……”电话很久才被接起,熊浩然有气无力的,一听就是重感了。昨天气温骤降,他穿那麽少,冻了一天一夜,现在才病倒也算是身体强健了。
“那个,你睡起来没?”想到自己可能打扰他休息,向扬远有点内疚和心虚。虽然以前被熊浩然欺压急了,他也会暗暗诅咒他得绝症什麽的,可现在人真病了,他又不得不挂心。熊浩然人品是烂了点,嘴巴是坏了点,行为是贱了点,可算起来,他应该是向扬远在这里最亲的人了。
“你听我像是睡起来的样子吗?”熊浩然听著心情不大好,声音比早上分开那会儿更沙哑了,说不定还会发烧。
“你吃饭没?”
“吃什麽饭?”
“就,随便吃点啊,你回去没吃东西吗?”
“没,头晕脑涨的,不想吃。”熊浩然在那边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口齿不清地说:“没事先挂吧,我要睡了。”
“喂,熊浩然!”
“小祖宗,干嘛……”
“你别睡死了,我现在过去,你给我开门。”
“你过来干嘛?”
“给你带吃的啊,顺便监督你吃药,不用跟我客气,我只是怕你病死在家里,以後Yin魂不散会给邻居带来困扰。”
“……”
挂了电话,向扬远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多事,熊浩然病了啊,他不是应该开心地放鞭炮庆祝一下吗,为什麽还要跑去伺候他?
直到他提著打包好的白粥和小菜到了熊浩然家门口,还在对这个问题耿耿於怀。
熊浩然行尸走rou一般地来给他开门,眼圈黑得很有艺术感。
“生病了为什麽不吃东西?”向扬远进屋,把一次性的碗筷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他已经很久没来过熊浩然家里了,这里果然还是这麽凌乱。
熊浩然把沙发上堆成小山的衣服随意地扫到一边,让出一个位置给向扬远坐,然後言简意赅地回答:“困。”
向扬远严肃地说:“穿外套,吃东西,然後吃药,再睡觉!”
熊浩然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向扬远,突然笑了:“紧张什麽,我睡一觉就什麽病都好了,就你爱瞎Cao心。”
“正中你下怀吧,你不就爱看我忙得团团转的样子麽。”向扬远没好气地说:“我是不会替你洗衣服的,病好了自己扔洗衣机里去。”
在向扬远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熊浩然勉强吃完了两碗白粥,又被迫吞了几颗药。
“都说了睡一觉就好了,最烦吃药。”熊浩然躺在床上,任向扬远给他量体温,盖被子。
确定他没有发烧,向扬远这才微微放心,也是,这家夥有著熊一样的体质,说不定对他不闻不问,也真的能自己痊愈。
再次唾弃了一遍自己的多管闲事,向扬远把水杯放在床头,说:“那我走了,你一个人好自为之,自求多福。”
“老师我都病了,就不能说句好话啊?早日康复什麽的。”
“早不早日康复,明天你都要上班,休想偷懒。”向扬远毫不怜香惜玉地在被子上狠狠拍了一记,正中熊浩然的肚子。
回来的路上顺便去超市买了东西,又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向扬远本来以为可以度过一个清静的下午,结果还没到晚饭时间,熊浩然就来sao扰他了。
“乖徒弟,你吃饭没有?”
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可听那贱儿郎当的语气就知道他的病重不到哪里去,蟑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