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菲抬高音量，“除了这个哦，没了？”
江雨梦不是对这个国际展不重视，而是她太累太困，脑袋当机根本反应不过来。
没回答韩菲菲的话，手机一按，拉过被子又睡起来。
一觉睡到了中午，肚子里的咕噜声把她吵醒。
她坐起来，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掀开被子，光着脚了浴室，牙刷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
昨晚程远好像说——爱她？
她含着牙刷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从抿唇笑到放声大笑，怕笑得太猖狂长鱼尾纹，还特意用手指按住眼角。
“啪。”牙刷掉到了水盆里。
她慢慢蹲下身子又笑了一分钟。
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柜门，捂着头哼起歌。
哼着哼着又有个疑问，那个不会是做梦吧？
程远真的说了吧？？
越想越觉得不太真切，她赶快熟悉完毕，拿上手机给程远发了微信。
【中午好。】
一分钟后。
程远：【严格说是下午好。】
后面跟着一张时间截图，此时已经一点钟。
江雨梦：【你还挺严谨。】
程远：【吃饭了吗？】
江雨梦：【没有，我太累了不想吃。】
打这句话时，江雨梦原本是撒娇的意思，可男人跟女人解读不同。
即便温柔如他，也有直男的一部分。
【体力太弱，该锻炼一下身体。】
江雨梦：【……】
这个时候是说身体弱吗？！
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吗？！
江雨梦：【请注意你回话的打开方式，给你次机会重新阐述。】
彼时，周赞正在总裁办公室，汇报完了工作上的事，把他前几天看到一个搞笑的段子讲了一遍。
“现在的男人都是直男癌，老婆累了，是需要你哄的，你猜他说什么？”
程远看着他，没回答。
周赞自话自说：“那个男人竟然说，他老婆体力不行，该锻炼身体，你说这样的好不好笑。”
“……”刚在微信上打出这句话的程远，给了他个冷冷的眼神。
顿了一下问：“那应该怎么回答？”
周赞：“当然是，老婆你辛苦了，老公爱你。”
程远把那行还没打完的健身馆名字删除，回：【辛苦你了，回去给你按摩。】
他这人变通能力还是很强的。
江雨梦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接下来就想问问，他昨晚到底有没有说那三个字，还是她幻听了。
反向切入主题。
江雨梦：【你今早吃的什么？】
程远：【三明治。】
江雨梦：【午餐呢？】
程远：【员工餐。】
江雨梦：【和咖啡了吗？】
程远：【喝了。】
一问一答模式进行到一定阶段时，她问：【你不爱我。】
程远：【我爱你。】
江雨梦：【你爱我？】
程远：【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不用铺垫。】
江雨梦：【……】
被拆穿了。
可是……还是好美。
哈哈，他爱她。
程远：【图片1.】
程远：【图片2.】
程远：【图片3.】
江雨梦：【这是什么？】
程远：【第一张是度假岛的图片。】
程远：【第二张是送给你的游艇图片。】
程远：【第三张是咱们新家的图片。】
江雨梦：【……】
这么壕。
江雨梦并不是个物质的女孩，她会在朋友圈晒爱心早餐，但不会在朋友圈炫富。
默默把这三张照片保存起来，给他回了个：【爱心，jpg。】
不过，被人重视的感觉还是很幸福奇妙的，她忍不住发了张蓝天白云的照片。
配文字：开心。
韩菲菲刷到朋友圈的时候，特意给她打去了电话，“怎么样，知道入选了是不是很兴奋？”
江雨梦：“嗯？什么入选？”
韩菲菲：“你的画呀。”
“啊——”江雨梦尖叫，“我的画入选了吗？？”
韩菲菲翻翻白眼，“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了吗？”
江雨梦：“什么时候？”
韩菲菲：“……”
无语。
问天。
最后，韩菲菲发现了不对劲，“诶，你开心的不是这件事，那是什么事？”
“等着。”江雨梦挂断电话，唰唰把三张照片发给她，配了个要飞起的图片。
韩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