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酸味。
程远端着碗走过来,“吃面。”
江雨梦鼓着腮帮子回:“吃饱了。”
程远笑问:“你不是没吃晚饭吗?”
江雨梦斜瞪着他,一字一顿道:“被、气、饱、了!”
程远落在她脸上的眸光越发浓重起来,漆黑的瞳仁里翻滚着星光,一种名为柔情的东西,悄悄从眼里跑了出来。
到底是舍不得让她误会,把碗筷放下, 拉她坐到腿上,环上她的腰。
“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学妹了。算起来的话, 应该有四年了吧。高中那会儿她爸爸对我帮助很大, 这次答应她采访也是看在她爸爸的份上。”
“哦, 对了, 她爸爸是我高中时期的班主任, 曾经有段迷茫的时期,多亏他的正确引导才安然度过。”
“我和她只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 其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江雨梦执起他的手, 低头把玩着, 悻悻道:“可我看她很喜欢你。”
程远长叹一声, “怎么办?我只喜欢眼前这只。”
江雨梦终于不再板着脸, 想到他说喜欢她,好像吃了蜜一样甜。
觉得自己要飘起来。
片刻后,等等。
喜欢就喜欢。
什么叫这只?
她伸手掐了他的背一下,“什么叫这只?我是这只吗?”
程远温柔的笑起,这一笑像融了南极的雪, 他捏捏她的鼻尖,“你这只顽皮淘气的小懒猫。”
江雨梦被捏着鼻尖自是不依,低头咬上他的脖颈,“看这只小懒猫怎么吃了你。”
两人开始嬉闹起来。
程远扣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眸底都是她的影子。
好不容易寻到的女孩,他哪愿意让她受半分委屈。
不懂爱,他教她。
不爱他,那他等。
总归有一天,她会笑着对他说,我爱你。
两两相视间,江雨梦的肚子传来声音,她抿抿唇:“我、我饿了。”
程远伸手拉起她,“来,吃面。”
江雨梦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撒娇道:“你喂我。”
程远笑着回:“好。”
窗外夜色缭绕,风吹过,落了一地的树叶,深秋已逝,初冬将来。
相比外面的冷,此时屋内春意盎然,景色醉人,玻璃镜上映出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
缠缠绵绵。
半空中的月儿见状都羞的躲了起来。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好几次,江雨梦都在程远口中夺时,一碗面吃了半个多小时才吃玩。
彼此的唇上,还沾染着对方的气息。
江雨梦好似泡在了蜜罐了,发出幸福的笑声。
饭后,程远去洗碗,江雨梦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某人要强行加入进来。
江雨梦半推半间从了。
没办法,他太撩人。
她扛不住了。
氤氲的水气充斥着整个浴室,她趴在浴缸边缘,闭眼承受着。
热浪滚滚而来,染了程远的眸底,在这件事情上,他有绝对的主控权。
忽地,外面传来雷声,他们还未结束,大雨不期而至,还隐隐夹杂着零星的雪花。
A市沉寂在暗夜中,洗去了多日的尘埃。万家灯火闪烁间,只有此处最耀眼。
江雨梦讨饶:“我、我不行了。”
程远勾唇淡笑,“好。”
断断续续的声音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江雨梦洗干净身体,被他抱到了床上。
刚躺下,手机便响起。她摸索着接通,“喂。”
江夫人:“这两天抽空回家吃饭。”
江雨梦:“为什么?”
江夫人:“你爷爷想你了。”
这话说的有些违心,江老爷子原话是:“小程那孩子看着不错,我很喜欢,这两天叫他们回来吃顿饭。哦,要是丫头实在没空,就让小程自己来。”
江雨梦趴在床上,“爷爷?想我?有林小涵那个熊孩子在,他都没空想我。”
听着有那么点控诉意味。
江夫人轻咳一声,“哦,你要是没空,就、就让阿远来。”
江雨梦:“……”
什么意思?
她这家庭地位已经岌岌可危到这个程度了?
太、伤、心、了!
为了表示愤怒,赐给了某人一个森冷小眼神。
江夫人听着电话里没了声音,又说:“对了,你平时别欺负阿远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听听。
听听。
这不纯粹是让她生气吗!
她行情有那么差吗?!
聊了五分钟,自己老妈嘴里一口一个阿远,听得江雨梦喝了一缸醋。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