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宫吗?”
李慕君蓦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季贤达竟然在自己的宫中住了一年半。自己竟没有发现生活中处处有他的影子,这绝对不行。
☆、揭开
李慕君从上书房回到天顺宫,自己的寝室。现在已经进了到了冬月底,眼看就要腊月,惜薪司已经开始烧起地龙,房子里温暖如春。将柔软丰厚的狐皮斗篷解下来,递给上来伺候的宫女。
张来顺殷勤的跟在旁边说道:“王爷今天和手下几个将军,在城外的庄子上陪他的护卫一起吃饺子,让陛下千万等他回来,晚上一起吃饺子。王爷说虽然明天是冬至,可是到时候要祭天,还要接受百官朝贺,说是今天提前和陛下过节”
李慕君心里缩了一下,为什么没发现他在天顺宫竟然如同自己家一般?看张来顺熟稔平常的语气,想一想这么长时间,他不在的时候都会给张来顺留下话,去哪了?干什么,多久回来。
李慕君抿起嘴唇,她穿过明间向北到另一边的卧室。这里是季贤达的住处,他们之间一南一北在一起住了一年半了。
她还是第一次到季贤达的住处,虽然都是一样的寝室,可是这里却偏偏感觉不一样。墙上挂着宝剑,架子上一套明亮威武的铠甲,桌前的墙上悬着他自己写的一副斗大狂草‘龙’。
李慕君还记得这幅字是有一天晚上,她在书房写完候太傅布置的作业,一直在旁边看兵书的季贤达,忽然兴致勃勃的拉着她写大字,说是写大字可以活动筋骨。最后又嫌她没臂力,自己写了好几副字,最喜欢这一副,还兴冲冲拉她一起装裱。
她记得那时候她心里是很嫌弃的,说是一起装裱,其实就是她随便选颜色选材料,季贤达自己开心的动手。
“把这字摘下来,还有把屋里摄政王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李慕君顿了一下,声音平静的继续说“还有他用惯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送到摄政王府去。”
“皇上?”张来顺吓来了一跳。
听到皇上回宫,过来伺候的王嬷嬷眼神黯了一下,又笑着说:“奴婢这就命人收拾,说起来季王爷在宫里长年累月的住着,是不合适。”
张来顺也很快反应过来:“奴才这就让人收拾。”他挥挥手,后边伺候的宫女立刻静悄悄的进来收拾打包。
李慕君神色平静的看着那字被小心的往下取,转身回到自己的寝室。王嬷嬷挥退要跟着的内侍,自己端了茶孤身进去。
“陛下喝口热茶祛祛寒气。”她温和的开口。
李慕君勾勾嘴角接过来:“有劳嬷嬷”
王嬷嬷等着皇上喝了一口,把茶盏放到桌上才又开口:“季王爷论相貌体贴那真是万中挑一”
李慕君微笑的听着心里却想,论才干心计也是万里挑一,只不过他在朝中不作为,旁人才不知道他的本事。
“可是真要论起来能让人安心踏实,还是小钱太医,人沉稳话不多,长得端正……”
李慕君知道nai娘为什么要说这些,可是她真的……没……喜欢季贤达,她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季家的势力。静静的听王嬷嬷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不想说话。
虽然天很冷,可是季贤达却热乎的很,跟三千士兵们一起比武吃饺子。他对眼下这批士兵挺满意,算得上Jing兵还都配了火器,指挥得当轻松破万军。
“将军这就回去了?看你整天守在皇宫里,不知道的当你媳妇在那呢。”武元通说的豪放。
我媳妇可不就在那呢,季贤达心里回答,嘴上却说:“本将要陪陛下用膳,这里就有劳武大哥。”季贤达一路快马加鞭回到皇宫,却迎来一个晴天霹雳。
“季爱卿在朕这里住的时间太长了,今日朕命人收拾了爱卿的东西,送回摄政王府。”
季贤达掏掏耳朵,他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
李慕君理解错了,温和的说:“爱卿用惯的东西,朕也让人给爱卿收拾了。”
出去了一趟发生了什么?季贤达慢慢走到炕边坐下:“为什么?”
“朕说过好些次,这里是天顺宫,是天子所居,季爱卿经年住在这里实在不便。”
季贤达冷静得问:“太后那里?”
“季爱卿放心,朕自有理会”
太后那里李慕君已经想好了,就说三个都不喜欢,而且到那时候,边关海运都将开放,可以让一些利益给兰家,再许诺下一代的皇后继续出自兰家,就足矣。论起来若不是兰太后握有她的把柄,哪有兰家这样的好事。
季贤达慢慢的向炕里边坐稳:“微臣不放心陛下安危,还是守候在陛下身边为好。”
李慕君垂目看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说:“季爱卿不必忧心,现在就回去吧免得宫门落匙。”
“微臣不走。”
李慕君神色平静的抬头对外吩咐:“张来顺送摄政王出宫。”
张来顺轻手轻脚的摸进来,谄媚的笑:“王爷,请。”
季贤达也眉目平静,他看向李慕君不语。一时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