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在垃圾箱中刨吃着骨头。身后广场的方向,隐隐传来连绵不绝的警笛声。不过他们也不管这些,自顾自的踩过水坑,沿着小巷走出去。
杀手从身后抓住了亨德森,把他推抵到旁边的墙上,意欲接吻。亨德森不放心的把手放在胸前抵住:你能确定现在安全了吗?我只是担心那个东西会不会又………
杀手在他耳边色情的吹着气:这儿很安全。长官。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再会对你感兴趣了——
亨德森只好闭上了眼睛,任他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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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中,一座隶属“公司”第三研究中心的秘密实验基地的地面建筑群正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半个小时之前,基地的主动力系统因为在0.01秒钟之间急速攀升至负荷峰值,再加上线路老化,导致主变压器发生爆炸,整个系统顿时陷入瘫痪。
备用系统已经自动切换启动,但仅能供给地下核心级别X以上的实验室的动力使用。负责人紧急下令快速抢修主系统。他们今天晚上正在执行一次“公司” 最高授权的远程攻击任务,然后却在最后的一击中失败了,SHADOW突然发狂,险些失去控制,释放了巨荷的能量。为了使疯狂活跃的细胞稳定下来,他们不得不用级限速度杀死它们,结果使主动力系统不堪重负,彻底当掉了。
就在这黑暗而混乱的时刻,在秘密基地地下的一间专用卧室里,帕卡博士静静的躺在柔软宽大的单人床上休息。他本来正在床头灯下阅读着文件,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呆在了原处。
绝对的黑暗。象陷入黑洞一样,没有一丝光。还有死一样的寂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帕卡博士什么都听不到。
他安静的坐着,虽然想知道倒底出了什么事,但并不惊谎。他已经活了七十多个年头,走过了大半个世纪,主持着整个第三研究中心的绝密实验计划,见识过世界上最丑陋的人心和贪婪,早已达到处变不惊的地步。
他知道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很有可能在救援人员到来之前,自己就会因为目不视物而摔伤绊倒。虽然他不知道他的手下们什么时候会赶过来,但最多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情。不过这会工夫他有点后悔没有戴上那只带有夜视功能的手表——他过72岁生日时,最小的孙子送的生日礼物。
大概仅仅是过了五分钟,老人在黑暗中感觉到有人进来了。比他预想的早,不过他已经做好被带离这片黑暗的准备。
但他很快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来人即没有出声,也没有携带照明用具。他静悄悄的移动,径直走到了博士的床边,途中完全没有触碰到任何别的家俱或物品,就好象周围如浓墨般的黑暗完全对他的视力没有任何影响般。
博士睁大了眼睛,但他什么都看不见。他能感觉到来人站在离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稳稳的静默着。也许是在凝视着自己。对方的呼吸沉重、均匀、有力——只有年轻人强壮的肺功能才能具有如此强劲的马力。
对方一动不动。老人平静的开口询问:孩子,你想要干些什么?
然后他感觉到那呼吸声朝自己靠近了一些,接着肩膀被抓住,一个枕头突然捂在了他的脸上。
老人摇晃着挣扎起来,但对方明显要强壮有力的多。有那么一瞬,他闻到了来人手指中的浓烈气味——一股牛nai的香甜。他恍然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一个孩子,一个他在实验室中创造出来的孩子………每晚临睡前都会为他端来一杯牛nai的,期待着他在额头印上一个晚安吻的孩子——
老人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些零碎的画面,渐渐大脑因为缺氧而意识模糊。他又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十五)
佐伯惊闻帕卡博士的死讯,慌乱中碰翻了手边的玻璃杯。他此时正身处苏黎士,连夜亲自安排布署对于亨德森的抓捕。作为第一反应,他以为这一切又是硬糖杀手的“杰作”——堪比一颗重磅炸弹,这些杀人机器神通广大,居然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绝密级别的实验基地,执行暗杀任务………
佐伯刹时面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连第三研究中心的警备水平都已经不能防范“硬糖”的入侵,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可以称得上安全的地方了。
“只是一个意外”,屏幕上坐在轮椅中的老人看出了佐伯的反应,他解释说:是弗兰肯斯坦杀害了他的创造者………
老人面色疲惫、沉重,说话的声音虚弱而又缓慢,伴随着一种“嘶嘶”的奇怪杂音,仿佛他是个正在漏气的干瘪轮胎。
佐伯显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盯住了屏幕中的老人,似乎在等着他做出更进一步的说明。但老人却象是一秒钟中之内陷入了暂时昏睡状态,歪着斜低了脑袋,一言不发了。
老人身边坐着拥有鹰一样锐利眼神的中年人,他急切的开口:佐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调查谁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