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的人。
而且看来不只是周文一人,那些都看着自己的好似也是同样的想法,曹学正还是不想答应,但难免多了一丝迟疑。
“还请学正听学生所言,当今圣上之所以要让国子监的监生去助户部,也是想要早日查清问题,自该选择算学最好的那些人,不若一点忙都不能帮上,辜负了皇上的信任。”周文见曹学正不为所动,赶紧又想了其他说词。
而这番说词一出口,正中了曹学正的点,周文说的没错,虽然祭酒没有特意叮嘱,但是经这样一提醒,曹学正也是想到,是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看来要选哪十二人还是得在国子监里重新选择好,但也不能让监生们再有其他意见抱怨,这样就得重新考虑,还得商议一番才成。
那些监生见曹学正神色有些松动,心中惊喜,看来这事是成了一半,而本来进入算学堂的监生则是心中不满起来。
这短短时间,曹学正一人是不能轻易做了决断,先是将此事拖延过去,后来又与其他学正、助教和学录们商议好了法子。
监生们早在曹学正走后,气氛就十分诡异的沉默,像是压抑着什么,只等一个点爆发。
大家都下意识的保持着这种沉默,虽手中都拿着《九章算术》,但没有几个人是真用心看进去的。
一直到曹学正再次回来,几十道目光就齐刷刷的定格在他脸上,试图从他表情中,窥探一二消息。
曹学正心中了然,也不是个喜欢吊着人的老师,直接将他们想的法子说了出来。
“明日便会有考试,后日再有一场,如此连考三天,每天考两场,每场有十五道题,考完之后,名次在前十二的,便可以去户部。”
众位监生都是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考试难免也太多,且还是不停歇的连考三天六场,每场竟然有十五题之多,而且肯定都不是简单的。
这么一想来,顿时心中都是沉甸甸的。
曹学正见状才是一笑,又慢吞吞的道,“其实有些人也不一定能考满六场,每场若是错题达到五题之多,下一场的考试便不用考了,直到选出十二人才罢。”
他这话一出,不仅没有让监生们松口气,反而更是严正以待起来。
想想就可知,若是成了第一批被刷下来的人,那简直就成了率性堂最差的垫底,实在是不能忍受。
“算学馆的监生,也不必觉得不公正,你们比其他人多学了这么些日子,学的什么,你们心中知晓,若是还被人比下去,就是自身不足。”曹学正一转视线到算学馆那十二人身上,一一扫过来。
见有人露出不忿,才再次开口敲打。
也因着这些事,曹学正对率性堂这些监生的观察更入微了几分,还是有一些耐不住性子的,什么都现于表面,需得磨练。
但对于几人却是更满意几分,其中便有出头的周文,他这行为看似鲁莽,做了出头鸟,可却在无形之中,成了那群监生的中心,隐隐领导之意。
而且周文说话行事极有度,例如曹学正如今对他的好感,不似之前魏学冬那般,直接坏了印象,从这点就能看出。
还有的便是全程表情都未外露的谢青云等人,这群人是自身实力,根本就不惧考试,不管是考上多少场,他们自信不会被人拉下去。
事情已经定下来,他们也只有今日半日的准备时间,明日便要开始连考。
而国子监助教、学录们也开始如火如荼的开始出试题,他们也只有今日半日的时间,要将明日两场考试的三十道题全部出好。
而且试题还有有深度,不能太过简单。
实际上学录、助教们根本就没想率性堂的监生能考到第三天,所以都是憋着劲,绞尽脑汁,争取在前两天的考试中,就能把十二人的名次给决定出来。
这些监生们都是不知道,剩下的时间,曹学正就留给他们背书,说是背书,实际就是默认了他们将心思全部转到算学上。
就连孙番和蒙山都是按照谢青云所说的“题海战术”,开始在草纸上演练起来。
谢青云则是与他们不同,开始整理基础的会计,户部这事明显就有人在账目中动手脚,至于户部之人至今查不出来,也说明动手脚的,也是做账的个中好手,同样不排除有人故布疑阵,因为账目一旦有哪个地方核查错了,再往回查就是巨大工程。
如今户部陷入僵局,就是有许多因素,可要是真有那懂账之人,肯定能看出来。
谢青云自信,若是在现代随便拉来一个有经验的老会计过来核对,定能发现不妥。
只是将孙番、蒙山二人教成高级会计,短时间是不可能的,所以谢青云只准备教他们基础会计考试的内容。
就算只了解这么些皮毛,学过了基础会计才算刚入门,对孙番二人也大有益处。
谢青云想的更多的是,若是他写的这些能编写出册,那也是好事,对他的名声更好。
虽然还没入官场,但也不妨碍谢青云提前为自己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