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啊?”在屋里她都能出汗,就更不要说出门去了,单是从窗户往外看,都觉得阳光烈得不行。
殷昊却只是转了转眼珠子,颇有些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凉快。”
一听说是个凉快的地方,叶清浅就动了心了,但她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粘她的小尾巴呢,“那……思思怎么办?”
“思思?让他去娘那儿吧。”
于是因为天热就失宠了的思思被送到了疼他的祖母那里。
扔下思思之后,殷昊牵着叶清浅的手在侯府里头走来走去,走得叶清浅一头一身的汗,却迟迟没有到他说的那个所谓凉快的地儿。
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晒化晒干了的叶清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殷昊……你这是,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能抄近路吗?”
“奇怪啊,我这抄的就是近路啊,怎么还没到呢?”殷昊嘀咕了一句。叶清浅一听,顿时就明白了,殷昊这是……老毛病犯了。
最后,终于到地方了,叶清浅感觉她已经热得要冒烟了。
“这是……?”
“是我让他们新挖的浴池。”殷昊在外的时候,冬天里冷得不行的几天都跟着那些渡口的人一块儿去澡堂子泡澡,那个舒服的滋味儿,比泡在浴桶里头是强太多了。所以回来没多久,殷昊就开始让府里的人研究着折腾了。这折腾了近一年的时间,总算让殷昊满意了。
“你说的凉快的地方就是这里?”
“嗯。”殷昊点点头,“夏天的时候,还有比泡在水里更凉快的了吗?”殷昊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脱衣裳了。其实叶清浅也是想脱的,刚才被殷昊带着转来转去,她身上的衣裳已经全粘在身上了,但是……叶清浅四处看了看,这浴室是不是也太敞亮了些,那池子里的水又那么清澈。
刚想再和殷昊说些什么,这一回头,殷昊已经不着寸缕了,叶清浅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殷昊就那样走到了她跟前,一个俯身抱起了她,然后……殷昊抱着惊愕的她就往浴池里头一跳。
下意识地,叶清浅就说了句,“我衣裳还没脱。”这一下水,不是都shi了吗?那一会儿她要怎么回去?
耳畔是殷昊低沉的笑声,“没事,一会儿我慢慢帮你脱。”
……在新弄好的浴池里头洗了个鸳鸯浴,殷昊那叫一个Jing神奕奕,叶清浅呢,确实能感觉到池水的阵阵凉意,身上的汗水也在溢出的一瞬间就全都被池水带离,但她就是觉得,她比刚才更热了,那是由内而外的热意。偏偏这时候,殷昊还要得了便宜来卖乖,“怎么样,是不是很凉快?清清你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天天都来泡一泡啊?”
叶清浅的回答,是愤愤地伸手掐了殷昊的腰一把,这一掐,就又给殷昊掐出火来了。最让叶清浅郁闷的是,这个浴池的水颇深,她又不会泅水,由始自终那都是攀附着殷昊的,这和把rou主动送到狼嘴里有什么区别?
被抱着回屋的时候,叶清浅算是明白了,殷昊这是以解暑为由挖了个坑,她傻乎乎就跳下去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浴室里头放着的他们的全套换洗衣物就是最好的凭证。之后的日子,殷昊又以多种名义哄着叶清浅去过多回那浴池,用的最多的名义,是教她泅水。折腾了一个多月,叶清浅的便宜倒是被殷昊给占遍了,泅水?呵呵,还是不会。
殷昊:“……”教会了清清泅水,煮熟的鸭子可不就会飞了吗?
转眼之间,就到了十月。
隆丰三十五年的十月,注定是个多事之秋。今上一直康健的身体突然之间就不好了起来,可是储君之位却迟迟未定,于是朝堂不稳,人心不定。不仅是在朝堂间,民间也是如此,大家都人心惶惶。
很多民间的百姓都听着那不知是不是空xue来的传言,急着在国丧来临之前给家中适婚儿女把婚事办了,一怕要给薨逝的今上守孝,二怕新帝当政会出一些新律,耽误了儿女的亲事。
隆丰三十五年的十月十五日,对于多数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一天。对于布局良久,等待良久的隆丰朝的几位殿下来说,却是决定生死的一天。谁能够登上那个高位,今日大约就会有分晓,只是除了参与的人知道之外,旁人还是各自过各自的日子。
这一天,京城的百姓都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明明没有听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总有军队在路上急行而过,很快,京城便被封锁了。上面下了命令,所有人不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家门,违者斩立决。
众人自是都珍惜自己的小命的。这个命令一传播开,大家都关紧了自己的门,甚至有的人还用其它物什把大门给堵住了,生怕有人会趁乱破门而入。消息稍稍灵通的人,大约就都明白了,这是决定谁将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关键的一天,他们作为百姓的,只能耐心等待。
和百姓不同,有站队的官员家里都提早准备了至少半月的食物,以防万一。他们自然也是紧张的,不过呆在家里的都是官阶不大,就算去了宫里,也起不了实际作用的官员。他们只能祈祷自己站对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