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看看你,别人这些年都爬到哪里了,你呢?一个月还是这么点工资!”
薛丁戈不用想都知道老爸此时的表情,一定是无奈地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哑口无言。她的老爸绝对是新世纪好男人,洗衣做饭无所不能,只是性子不紧不慢,万事不争不抢。被老婆指着鼻子大骂也不还口。
薛丁戈实在听不下去,打开房门朝老妈喊:“吵死了,让不让我睡觉啊!”
她凌晨五点才回家,眼下困是困的,但睡不着。
薛娇华见女儿出来了,转移矛头,“你也是,昨晚出去几点回来的?上大学没几天这翅膀就硬起来了!到底是姑娘家家的,不打电话给你就不回来。”
薛丁戈白眼,耍起性子,“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嘛!好端端的新年又骂我!没你同意我昨晚能出去伐!”
“也没让你那么迟回来的呀!”
“反正都你说了算!”薛丁戈索性跑回房间,房门“嘭”地一关。
薛建文总算开口:“你跟小丁发什么脾气呀,她回家一趟高高兴兴的。”
薛娇华心里不快,心里也觉得语气重了些,又拉不下面子,只朝薛父喊:“还不是被你气的!”
薛建文赶紧去敲女儿房门,得到回应后才姗姗离去。
到了中午,薛娇华又敲着房门喊女儿起来吃饭。
一桌子的菜,都是薛丁戈爱吃的。
室友都说薛丁戈是个小财迷,但对于薛丁戈来说这些似乎再正常不过。她从小就被老妈拉着跟别人比,比学习比穿衣。薛娇华样样不想输了别人,可偏偏又比上不足。薛丁戈的性格多少有点受到母亲的影响,虽然说不上爱慕虚荣,但到底还是爱同别人做比较。
家长里短的事情薛丁戈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也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同样是吃午饭的时间,有人吃食堂菜,有人吃家常菜,有人吃海鲜大餐。
早上从山上下来,江一南特地带王熙来了会所洗漱。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了飞跃,但相处起来仍旧觉得有些不自在。从山上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江一南专注开车,王熙专注玩手机。
此时王熙泡在浴缸里,若不是双腿间异样的感受提醒自己,她恐怕也觉得昨晚是一场梦。
这个世纪,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王熙没有太在意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她庆幸江一南在床笫有着不错的经验,至少让她的第一次飘飘欲仙。
但于江一南来说好像有些不一样,毕竟他是一个中国男人,带着一些中国男人固有的传统观念,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第一次是他的,人也就是他的。这样一想又觉得有些负担,毕竟两个人的未来谁也说不上来,江一南再明白不过自己是抱着玩一玩的态度。
从浴室出来的王熙见坐在沙发上的江一南顿了顿,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洗的澡,眼下看起来也是焕然一新。
江一南听到动静转头,没化妆的王熙看起来少了些Jing神和锋利,倒像是一个入世未深的少女,“别化妆了,带你去吃饭。”
王熙以为两个人会分道扬镳,没料到还要一块儿用餐。不过她的肚子倒真的是饿了,算算时间,现在也是中午了。
上档次的会所,不是会员有钱也进不来。江一南专程带王熙来这里用餐,这里的海鲜做得尤其好。像是给自己的心虚填补些什么,至少目前想好好对待眼前这个女人。
王熙的对面是江一南。
会所内灯光暧昧,极尽能力制造情调。王熙抬眼看头顶上的水晶吊灯,脑海里想得却是这东西掉下来怎么办?会不会砸死人?
江一南慵懒姿态坐在沙发里,单看对面王熙,觉得也算是一道风景。
“我送你一个礼物。”江一南说。
王熙笑笑,“那你破费了。”
服务员端着餐盘走到王熙面前,从餐盘里拿出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
“你打开看看。”江一南说。
王熙依言。
盒子里是一款机械手表,Jing致大气,细细碎碎的钻石在表面上,看起来少女心十足。王熙看了眼logo,知道价值不菲。这样一只手表恐怕是某些家庭一整年的开销,但对于江少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他这个人挥霍无度,顶着富二代的光环出入高档场所。王熙没有觉得什么眼红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江一南存在的价值,大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别人有一个好的出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江一南一只手拄着下巴,看起来困倦。他问王熙喜欢不喜欢这只手表,又强调了一句:“我很少送人礼物。”
王熙拿出手表戴起来,表情稀松平常,说:“挺好看的。”
“那你就戴着吧,防水的,洗澡也别摘下。”
王熙却没把这句话放心上,当着江一南的面摘下手表,“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不过东西好,留着收藏。”
江一南扬起嘴角没说话。
服务员上菜。
王熙虽然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