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讶然他此时忽然接近的动作,除了睡在一张床上靠的比较近,平常这人还是挺克制保持距离的,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君子一般,此时他忽然的接近,整个人形成一道圈子,牢牢的将白朵锁在他的胸膛和墙面之间。
她伸手抵在胸前,有些抗拒过近的距离,讪讪一笑,“球的味道还没散开呢!”
贺景明压低了声音,他嗓音本就低沉,如今故意这般,更显沉色,“我有一朋友开的球场,里面有场地。”
白朵摇了摇头,“不想动。”
她使了劲想要推开贺先生,却觉他反而身子更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一时有些迷茫,仰着头问道:“贺景明?
贺景明摸上她的小脸,指尖是细腻温暖的触感,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朵儿怎么不缠着宁哥哥了?小的时候可是满大院的嚷嚷着长大要嫁给我呢。”
“我?“白朵一时语塞,她还真的不记得有这事。
贺景明拍拍她的小脑袋,“好了,早上阿姨私下跟我说起你哥哥的事情,我找了朋友帮忙,你要是有空,带你出去见见。”
面前女孩的眼睛突然黯淡了下去,抿了抿唇,又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人死如灯灭,现在做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
海某也判了刑,却没有扯到他哥哥的被拐案子上,但也足够他在监狱里过完一声了。
二十年的寻找,也该落幕了。
贺景明微微苦恼,“那,我带你去马场?”
白朵微微抬眸,她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眸,那里面是她不懂的深沉的期待。
她后知后觉的,甚至有些厚脸皮的想,贺景明确实是喜欢她的。
虽然白朵没有谈过恋爱,可她还不至于连喜欢都分辨不了。
这样的时刻,她觉得自己很是自私,毕竟贺景明相较而言付出了很多。
白朵点头,“好。”
贺景明轻笑,“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第二天一早,白朵跟着贺景明出发了。
江丰是省会城市,又因为是国家全力打造的明珠,因此能居住的住房面积并不多,这就导致房价上涨的十分厉害,而马场能够开起来最重要的因素便是环境与面积,因此这马场的地址便是在环境优良的郊区。
到了地方,白朵迷迷糊糊看着贺景明停车的时候忽然想起:她不会骑马。
不过这想法只是忽然出现,自然很快便被忽略了。
不能骑马,看着别人骑也挺好的。
贺景明停了车,走过来牵上她的手朝着外边走去。
他的手宽大温热,还有些老茧。
白朵反手握住。
她没有来过马场,Jing致的小脸带着几分期待和喜悦,不一会便兴致勃勃的拉着男人在马场周围逛来逛去。
这些马儿经过驯养,性情温和,并不会让人害怕,这会有不少人在教练的指导下悠闲的遛马。
白朵起了跃跃欲试的心思,眉宇间添了几分好动,可是想到运动过去身上的稠粘,这心中真是有几分犹豫。
毕竟这个天,还没真正的暖和起来。
白朵这会正在犹豫,贺景明却不想真的让白朵骑马。
春天是XX的季节,马儿容易性情狂躁,他也不愿意让白朵进行这么危险的活动,便只牵着白朵的手在马场边上慢悠悠的溜达。
白朵:那你干嘛来的?
她们两个无所知,偶尔贴头说些家常话,马场中正在遛马的不少人却是有认识贺景明的,一时之间多少有些惊讶。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悠闲?
高格就是其中一位。他家室算不上顶级,混不到最高端的圈子,却也在二流世家子弟中算得上核心位置,家中的表哥带他进圈,认识不少公子哥,跟着他们吃喝玩乐挣了不少面子,深知跟这些人打交道的好处。
只他怎么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贺家的人。
贺家分为两支,主家在京从政,分支动荡年代偷渡去了香江,从商创下了一份家业。
只是主家早就凋零,退居二线,反倒是贺景明这个分支的直系颇有几分能力,硬是借着香江的身份投资内地,拉拢人脉,又把主家捧了上去。
两家一时风头大盛,只是这位长房二孙醉心工作,除了跟乌家走的颇为亲近,倒也不掺和其他的事情,让人想讨好都找不到门路。
高格攥紧了手掌,有些兴致盎然,突然觉得昨天自己去做了新发型是挺有先见之明的。他最近包养了个大学生,人上道,又懂几分颜色和规矩,小情蜜意乐在其中,所以便想带她出来玩玩散散心。
没想到就碰到这位。
他正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跟贺景明搭话,就看见跟贺景明错身而出现在高格视线中的白朵,脑子一愣,随后仿佛有什么烟花在脑中炸开。
老光棍铁树开花了?身边居然公然带着女人?不是听说袁贺两家要联姻了么?
难道这位是袁家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