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这不符合规定。”
许久,白朵轻声道:“我知道了,谢谢吴叔。”
“好。”
“再见。”
白朵挂掉电话,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杯水。
她结果,微仰头喝了一口水,温的,甜的,“起怎么早?”
贺景明坐在床边,“公司有些事要处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白朵微微颤了下,双手不自觉的握住杯壁,贺景明伸出手握住了放在杯壁的白朵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白朵抬眸极其认真的看着他,“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贺景明语气淡淡的陈述事实,“你是我女朋友。”
白朵忍不住呼吸一滞,但她很快压下去,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至少,女朋友的身份给了她极大的自主权和主动权。
“那好。”
白朵思忖片刻,“我想见见那个嫌疑犯海某,可以么?”
“好。”
他松手起身,俯身,在白朵脑门上烙下一个轻吻,“我给乌gui打个电话,这边他比较熟。”
白朵睫毛微颤,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我饿了。”
贺景明轻笑,“早饭做好了,你洗漱出来就开始吃了。”
白朵点头,松开他的衣袖,“你去吧。”
她看着贺景明离开卧室,发了会呆,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洗漱了。
白朵先去吃放把煮粥的砂锅端了出来,随后拿了碗筷还有小菜。
所谓的小菜,其实是她舅舅从老家寄过来的自产吃食,用来下饭很是合适。
她一一摆好,等着贺景明出来,才打开锅盖盛粥。
贺景明坐在白朵对面,“联系好了,今天下午过去就行。”
白朵微怔,“这么容易?”明面上,嫌疑人未被判决时,是不允许探监的,只有律师除外。就连
吴警官都不可以破坏规定,这乌gui先生倒是挺有能量的。
转念一想,能跟贺景明在一起玩的,家世也差不到哪里去。
贺景明证实了她的猜想,“乌gui的哥哥是体制里的人,找他走了个后门。”
“乌gui?”白朵想起昨天那位高胖的男人,“是外号么?”
谈起自己的好友,贺景明面色温和,嘴角微微扬起“因为他很会赚钱,是一个聚宝盆,正好有一种外号叫聚宝盆的植物长得比较像乌gui,加上他也姓乌,所以就叫他乌gui了。”
白朵忍不住笑出声来,顺嘴提了一句,“那你呢?”
贺景明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一僵,“我没有。”
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傍晚,那位乌gui先生开车过来了。
他穿了身黑色到脚踝的羽绒服,嘴里叼着跟烟,身上却干干净净的没有烟味。
白朵好奇的多看了他两眼。
乌gui冲她眨了眨眼,掏出跟烟塞进她宽大的口袋里,“这是糖,只是长得像烟而已。”
白朵对他瞬间多了好感,拿出糖拨开糖皮扔进了嘴里,眉心舒展,觉得这糖确实很甜。
贺景明扔给他一把钥匙,“要多久?”
说起正事,乌gui面色微正,“一个小时左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到那六点钟,天都黑了。”
贺景明目光落在正缠着围巾的白朵身上,“不急,你开车可以慢一点。”
乌gui撇撇嘴,就知道自己是被拉来做苦力的。
轿车行驶,道路两旁的繁华渐渐褪去,入目是荒芜大片的土地,只有远处的人家偶尔冒出一些烟火,不至于此处显得太过荒凉。
白朵下了车跟在贺景明身上,看着乌gui先到管理科拿了会见证,经过一系列审讯后,终于被带到了会见室。
出奇的,她的心情很是平静。
没过一会,海某便被警察带着坐到隔离玻璃的对面坐下。
白朵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海某。
在白淑娴的印象中,海某是一个性格沉稳也很有忠厚老实的男人,虽然做着货郎的活计,却像个教书先生,斯文白净,因为到过村子里几次,虽不相熟却也能谈上几句话,所以才会让村子里的人卸下心防,最后拐走孩子。
可是她面前所见到的,只是一个经过岁月洗磨后的中年男人。他皮肤黝黑,额上镌刻着皱纹,头发被利索的剪成平头,也已经半白。
她怀疑就算母亲坐在这里,也已经认不出他了。
时光,带走了太多太多。
白朵拿起了电话,海某也拿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白朵。”
“有事么?”
他张着嘴,声音很是粗糙干燥。
白朵的目光落在他粗大的手指上,那缝里还夹着黑泥,声音不咸不淡,“二十一年前,林家村,你拐走了我的哥哥。”
“是你呀!”